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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子既不回顾,也不闪躲,眼看双手就要临肩,那童子像以被一股巨力推动,飘出丈余,接连几纵,已然出了旅店大门。
司马瑜虽两抓落空,仍然换而不舍,紧跟而出。
此时街衙之上,早市已发,人烟稠密,只见万头攒动,那里还有那青衣小童的影子。
司马瑜顾腕一叹,徒呼负责,颓然回到屋中。
萧奇道:“就算你将那童子抓住,你又能问出什么?看看那红柬内写些什么话?”
司马瑜听萧奇提起红柬,才猛然想起,方才在屋外双手齐发时,已然随手一丢,立刻回身屋外在庭院中抬回红柬。
司马瑜将红柬展开,六个人一齐探头来看,只见那上面写道:“闻听你等对我之令置罔闻,俏罗刹冷如冰,艳罗刹靳春红,不但不遵令改名易号,反欲邀武林高手于五月五日前来本庄大兴师问罪,碧云山庄门户洞开,欢迎尔等前来授首,五月五日午时一过,即开杀戒,希勿自误误人。”
下面的署名是“碧云山庄俏艳刹女李冰红”。
靳春红一把夺过红柬,撕得粉碎,怒道:“好大的口气,简直太狂了!”
冷如冰接道:“不怪人家口气大,一个门下使唤童子,已有绝世轻功,可以想见他的主人了。”
萧奇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头我只会打硬仗,可不会劝心眼,等我找到方天华再说,那家伙的鬼主意多,也许有挽回之机,老头儿去了。”
萧奇安慰众人一番,掉头耐去。
司马瑜等五人各自吁了一口长气!
时光荏苒,春去了。夏来了,夏也深了。
南边天热较早,虽是五月初,已有了褥署的焕热。
司马瑜心里也是焕热的,面目热中带躁。
今天已是五月初三了,长眉笑煞萧奇东海之行仍未回程,冷如冰与靳春红二人,几次三番要连袂上碧云山庄,都让司马瑜给劝阻住。
他们的理由是对的,既然李冰红无缘无故的找上了她们,那就应该由自己去了结,免得李冰红滥开杀戒,使武林中人遭受无辜。
可是,司马瑜了解她的个性,此去必然丧生于李冰红手下,所以,他坚持不让她们二人前往,并着薛琪马惠芷二人轮番看守,以免她二人逞强暗去。
月余来,司马瑜的希望完全寄托在方天华身上,而去约方天华的萧奇却又过期不回,怎能令司马瑜安心呢?
看看天色又晚了,旅店已然上灯,司马瑜的心情跟着时光的流逝,愈来愈沉重。
冷如冰近乎哀求的声音,已不知在司马瑜的耳边讲过多少次了,这晚,眼看今天的等待又白费了,于是,她又向司马瑜求道:“瑜弟弟!求你让我跟靳春红妹妹去吧!死也好,活也好,反正绝不能让李冰红妄开杀戒,祸及无辜。”
司马瑜和声劝道:“再等等,也许今晚,也许明晚,他们一定会来的,师父虽然爱说笑话,可是这种玩笑他绝不会,我们一定要等他老人家回来再作决定。”
冷如冰道:“瑜弟弟,我知道你的好意,你怕我们去送死,我与春红妹妹也算是死里逃生,毒龙岛,太湖畔,白雪宫,我们都是该死不死,必死又生,何况此去碧云山庄,并非准死无疑,你何苦劝阻我们呢?”
司马瑜一向豪气凌云,从未像这次前门惧狼,后门怕虎地畏首畏尾,实在是震惊于李冰红凌厉的一招所使然,此时,被冷如冰逼得答不上话来,心念一横,咬牙说道:“好,我与你们一道去。”
“好”字一出口,冷如冰靳春红的面色一松,但下面那句话一说出来,她二人心里又是一急。
冷如冰道:“瑜弟弟!我一向都依从你,唯独这次不行,你不能去!”
司马瑜咬牙道:“我一定要去。”
薛琪与马惠芷也同声道:“我们也要去。”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哄哄之声齐道:“我们也要去!”
屋门一开,来人一见,司马瑜可乐坏了。
长眉笑煞萧奇领头,紧跟着东海三魔,浑元笔方天华,信口开河李一定,笑面方朔公孙述,马卓然,最后是尸魔长孙无明。
一行九人,浩浩荡荡的进人屋内。
靳春红扑在天魔齐漱情怀里,像受了无限委曲,嘤嘤凄泣!
马惠芷也扑在马卓然怀里喊爸爸。
方天华也将薛琪揽在怀里,频频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萧奇也以慈祥的目光看看冷如冰和司马瑜姊弟二人。
长孙无明哈哈笑道:“这是演四父女会,叫我这孤老头子好不羡煞!”
李一定与公孙述也同声道:“可不是,将来露尸荒郊,连个收尸装殓的都没有。”
长孙无明挪榆道:“可是咱们孤老头子也有好处,大可不必为下一辈操心,无牵无挂,倒也轻松。”
天魔齐漱清笑道:“苦核!你无儿无女也轻松不得,碧云山庄之行,生死存亡操在人家手里,你还不是要去。”
长孙无明道:“碧云山庄之行,我是想瞻仰一下李冰红有多大能耐,竟然要血洗武林,我可不是为了你们孩子们的死活。”
公孙述笑道:“老偷儿原指望在那钓鱼矾享上一年清福,不想是个劳碌命,又给你们搬来了,老偷儿什么都不怕,只怕自己偷了别人一辈子,可别把老命让人家偷走了。”
齐漱与长孙无明及公孙述在一边说笑,方天华与司马瑜也在一边叙旧。
司马瑜问道:“前辈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