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大骗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宜小说jmvip5.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莫柏泊扶额:“好了好了,服你。写给听众朋友们年少时的爱恋,行了吧?”
切,我撇嘴:“行啦。她怎么回事?你让她听那首歌了?”
莫柏泊摇头道:“她恋爱了。”
“什么?!”我惊呼,立即掩嘴,小声问,“她没选你,居然和别人恋爱了?那你现在难不难过,需不需要我借你肩膀?”
“有你这样的么!”莫柏泊失笑,又叹气说,“其实……不那么喜欢她了。人都在变,她已经不是我喜欢的那个样子,现在看她,会有些心疼吧,但不会想去安慰她。”
“兄弟,”我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等你混出名堂来,俊男靓女任你搞!”
“去你的,没正形!”莫柏泊没能凶起来,哈哈大笑。
和齐英没说上一句话,和其他人也没几句,我和莫柏泊叽咕叽咕,话像说不完一样。他讲他的灵感、挫折、趣事,他的梦想和下一步规划,我发现这个模样的莫柏泊性感得一塌糊涂。我期待看到他在舞台上大放异彩,被理解,被支持,被崇拜,到那时我也将站在台下为他欢呼尖叫。问起我,想倾诉我对于舒闲的纠结,想想还是作罢,三言两语略过。不想对别人说。
临别时我拉住他,边观察他的脸色边说:“嘿,伙计,你有点飘,沉下来吧。”
莫柏泊一愣,立刻要反驳:“我……”哑了几秒,撇嘴毫不留情拍上我肩膀,“知道了,不谢。”
我“诶呀”大叫一声,瞪着他,气极而笑。还好,还好。
“舒闲,你有理想吗?或者梦想?”我看着他的侧脸。
舒闲单手扶着方向盘:“曾经有,认清现实,就不再想了。”
“这样啊……那现在呢?想要做的事总有吧?”
舒闲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有,正在做。”
本想问他正在做什么,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决定还是不问为好,沉默是金。我不喜欢黄金,于是我絮叨起来:“舒闲,我觉得我没有理想。没有理想的人生是没有意义的人生,我怕我一辈子就这样没意义地过了,好荒废。理想是什么,想做的职业?想达到的高度?向往的境界?小学作文里我想当老师,长大了光想做有钱人,前阵子我总想着无拘无束地活到自然死,最近觉悟提高,我就想为国家为社会做点贡献。你说人活着是为什么啊?追求些虚虚实实的东西,然后死了,不遗憾,就没白活?我要是现在嗝屁了……感觉亏了,好多事没干过,人生一点都不精彩。应该趁我们都还活着……”声音被一刀斩断似地干脆利索。
“嗯?”
“啊、啊,没什么。”我转头看窗外,原以为他没在听呢。真是懊恼,按照逻辑最后一句该是“趁我还活着”吧,无意识说出来的,为什么是“我们都”?
作者有话要说:
☆、如、品味般、舔
我老了,我要十九岁了。带舒闲见我爸妈,说到太阳西沉才离去,意犹未尽,坐在车上继续给他讲我小时候的琐事。到家累得不行,趴在沙发上迷瞪,突然就想起手臂上的伤疤。那是小学四年级夏天玩得太疯,摔在马路牙子上蹭的,处理不及时留了很深的印。去年穿短袖还很明显,现在却找不到了。
我坐起来,揉揉脸凭着记忆搜索其他疤痕。我一直觉得疤痕是种野性美,身上的伤痕我从来不管,任其自由发展,我记得我的腿上有六七处旧疤,跟我好几年了,可是找来找去只有最深那一处还看得见白色的印子。倒不是说没伤疤了我不自在,但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皮肤变白了不少,毛孔很细,我明明是个粗糙的家伙,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发呆中,舒闲端着两盘酥脆金黄的煎饺放到餐桌上,小鸭子围裙可爱异常。
“舒闲,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看见我,我的样子吗?”
“记得。”
“我已经记不清了。这真是女大十八变吗?”
“既是向正确方向发展,进程加快又何妨?来吃饭,我煲了汤等下就好。”
我皱眉头晃过去,立即被煎饺勾引得口水泛滥,忙夹起一只,咬一口嘴里流油,香得我想把舌头吞下去。含混不清地称赞:“舒闲你太贤惠了!谁娶你绝对有福气!以后多做几次饭呗,好不好?”
舒闲没搭理我,到厨房盛汤去了。
舒闲的毛病是什么?我在吃的同时抽空思索这个问题,要说不够幽默不够阳光,这好比让一朵玫瑰又红又白。人哪有十全十美的?一百分的一个人不可能存在,啊,除非是一千分制。无果,放弃。
舒闲:“明天生日在家里过吧,不出去了。”
我:“嗯,好啊。”
舒闲送我一串手链作生日礼物,一成不变的暗色系灰色调,我好像也爱上这种颜色了,一见就非常喜欢。
我们面对面坐在餐桌旁,灯全部被按灭,黑暗中,卡通蜡烛头顶跳跃着温暖的小火苗,奶油的香气融化在空气里,我双手交握闭上眼睛,开始许愿——祝愿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都幸福安康。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愿望太贪心,我许了一年又一年,它总是不能实现。
吹灭蜡烛,舒闲打开灯温柔地对我说:“你可以再许一个愿,说出来,我帮你完成。”
眼珠溜溜转一圈,我有了主意,邪笑道:“小闲子,本宫要你侍寝。”
舒闲惊讶地“哦”了一声,随即低眉应道:“遵命,不许反悔。”
我分明看到他勾起的嘴角,呆愣片刻:“啊,啊哈哈,我开玩笑的,吃蛋糕。”手起刀落,切下两大块分别放在盘子里,拿起锃光瓦亮的勺子埋头奋斗,不敢抬头看他。甜美的蛋糕没能分解掉我的忐忑,怎么吃都不是味道……他在和我开玩笑吧?
我兀自跑神,没注意到一根手指跨过餐桌的宽度来到我的面前……嘴边。冰凉的温度轻轻一蹭,我愕然抬头,舒闲用他黑漆漆的眼睛望着我,笑得无辜:“这里,奶油。”
我下意识地舔嘴唇,嘴巴周围也照顾到了,却发现舒闲的眼神更深了。我惴惴地开口:“还,还有吗?”
“没有。不过现在有了。”舒闲说着,沾了奶油的食指重新搭上去,将我的嘴唇描了一圈,“全部,都是奶油。”
我震惊地睁大了眼睛,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舒闲,就在这时,他拨开横亘我们之间的蛋糕,扣住我的下巴,站起,然后俯身。
那么快,我来不及反应,嘴唇相贴,我的温热的和他的冰凉的。摩擦几下,他伸出舌头,同样冰凉,慢慢地,如品味般舔掉他为我涂上的奶油。
要烧起来了!瞳孔失去焦距,眼前是他洁白无瑕的肌肤,极细小的绒毛,好想摸一摸……我在想什么?!
手推上他的肩膀正欲施力,舒闲敏捷后退,餍足的表情由他做来该死的好看,慵懒而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