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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刘治开口,这才惊觉使用了一夜的嗓子干涩喑哑,声音险些溃在喉间。

郑中谨不回头,系好腰带,点头。

刘治心中怒意与失望齐齐涌入心头:“便是你我之间过了昨夜,已再不复当初,你亦决意离去?”

“王爷,”郑中谨转身,他站在帐外,外头灯笼里烛火燃尽,天光虽亮,却也灰蒙蒙,瞧不清白纱帐中那玉雪的身子,瞧不清了也好,瞧不清了,才能说得出那狠心的话来:“你我昨夜万万不该,若王爷要计较,下官万死。”

刘治撑着身子的手掌青筋乍现,那床前的将军不知他所说的话会寒了自己的心吗?

“万万不该?”刘治冷笑:“郑中谨,那你以为,何为该?”

“克己守礼,王爷天家子,下官天家臣。”

“若我非天家子,你非天家臣,”刘治披着皱巴巴的外衫下榻,站在他身后,一字一句:“可该?”

“臣乃郑家嫡子,身上是郑家荣辱,郑家子嗣延续,臣,”郑中谨不去看刘治,他不敢看他:“自当做好郑家人,大启臣。”

“哈哈哈,”刘治仰天笑了两声,笑声有几分凄凉,几分酸楚:“郑中谨,你真没种,你比赵姬行还没种,家族荣辱,边境太平,百姓安居,一桩桩一件件你都恨不得揽在自己身上,边境动荡你不安,郑家辱没你不愿,百姓疾苦你比谁都急,问你所求,你求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从前你是少年时就不快乐,也罢,”刘治长长叹出胸中最后一口浊气:“像你这般思虑过重之人,活该不快乐。”

郑中谨袖口下的手掌握得死紧,他想说什么,却终究一言不发。

刘治也失了耐心,他唤着门外伺候的李自与:“来人,送客。”

李自与低头进了里间,不抬头看刘治此时半裸姿态,目不斜视的朝着郑中谨走过去,躬身道:“将军,请回吧。”

郑中谨抬脚,离开了这一夜旖旎美梦之地。

李自与再回来的时候,刘治坐在床榻边上,昨夜压皱的华衫半遮身,他低垂头颅,长发铺就肩腹,李自与缓缓走近,未曾开口,刘治便抬起头来,长睫半掩,已是泪流满面。

“王爷……”

“母妃被冤惨死,我未曾帮她平反,是为不孝,外公一家蒙冤惨遭灭门,我因不忍让郑中谨伤心,独善其身,不曾参与,亦不动郑家分毫,是为不仁,我为了他,做了不孝不仁之人十余载,如今为了他,甘愿雌伏,所求不过他能好好与我说说话,好好待我一回,可哪一次,”刘治自嘲的笑,一边笑,一边哭:“哪一次他不是让我瞧着他的背影,哪一次他不是决绝而去,郑家荣辱,为臣之责,天下之任,哪一件都比我重。”

“王爷,求不得……”李自与终究心疼自家的主子,痛心劝慰:“便不求了,或许放了,便好了……”

“求不得……母妃一辈子求父皇一颗完整的心,却最后被父皇赐了白绫,含恨而死,”刘治捂脸,擦掉未尽之泪,已是极尽疲惫之态:“我瞧着母妃只觉得痛心,大约如你现在瞧我一般,只不过我梅家血脉大抵都是偏执之人,索性今儿觉得累了,也好。”

李自与心中一痛,顾不得主仆之别,伸手将刘治揽在怀里,像个慈爱的父亲一般轻轻拍着他的头,静默不语。

半月后,梅大将军平反一案未定论,北境先传来了战报,羌人十万大军集结,压大启边境,战事一触即发。

圣上亲下圣旨,着骠骑将军郑中谨为大将军,领兵二十万大军前去白城支援,若羌人异动,或与一战。

临危受命,郑中谨原该披挂上阵,但父亲尚在牢中,郑中谨左右为难,夜,赵姬行上门相劝,中谨为帅,前去平定北境,就算郑家牵扯当年谋反一案,只要北境一日不太平,圣上就要仰仗郑中谨一日,郑家便荣光一日。

三日后,郑中谨带兵出城,临行前,他去了庸亲王府,风中站了三个时辰,刘治未见他。

那日清晨一别,荣昌公府再收不到庸亲王府发来的帖子,那人似要与他划清界限一般,无论朝上朝下,皆不见他,路上相遇,亦如陌生人,擦肩而过,便是连余光也不再与他。

可郑中谨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不自在。

再拖下去便要误了大军出发的时辰,郑中谨心里烦躁,想起那日刘治带人闯进荣昌公府的嚣张劲儿,今儿忽地也想效仿一回,可他眼下并未带人来,便只好独自一人硬闯。

到底是个战场上历练出来的将军,饶是庸亲王府侍卫如云,却也叫郑中谨闯了进去。

可那院中没有主子。

李自与听见院中嘈杂,这才匆匆从里间出来,恭恭敬敬的对着郑中谨行完礼,才道:“大将军安,大将军且去吧,这几日王爷都不在府上,王爷去了城外的凌云寺与主持禅师斋戒去了,估摸着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大将军恐见不着王爷。”

“他为何要去凌云寺,现在也不是该礼佛的日子。”郑中谨心中失望至极,忍不住开口问。

李自与本不愿说,却觉得那院中嚣张跋扈,自诩正义为难的青年将军着实让人不喜,他便冷眼看他:“大将军或许不记得,但老奴却不敢忘,再过两日,便是梅大将军一家满门忌日。”

郑中谨胸口闷闷的疼,张张嘴,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

他该是有许多话想说的,但细想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对着刘治说,刘治不在,他便如霜打的茄子,焉了大半,况李自与那一句话让他忽然没脸在这里站下去,可这次离去,心中不安泰半,归其原因,遍寻不见。

那催促的将士匆匆赶来,郑中谨最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跟着他策马而去了。

李自与不送他,见他出了王府,便命人关了王府大门,一个时辰后,李自与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王府西侧门匆匆离去。

两日后,马车停在了凌云寺,李自与下马,跟着前来指引的小沙弥进了寺庙。

寺庙后院一间修葺完整的禅房中传出诵经声,李自与推门进去,瞧见刘治挺直的脊背,低头虔诚的背诵经文。李自与不言,走上前去,跪在刘治身后,默默的跟着背诵经文。

直至月上梢头,禅房中诵经声这才消失,李自与跪得腿脚酸麻,差点站不起来,他是久跪的奴才都这般模样,更别提那生来尊贵的王爷。

李自与缓了一会慢慢站起来,便弯腰去扶刘治,刘治也不推脱,搭着李自与的手掌撑着站起来,二人相扶至外间,刘治坐下,挥挥手,示意李自与也坐,李自与不愿拂了刘治的意,坐在他身旁,顺便端起一旁的茶本想递给刘治润一下干涸的双唇,却发现那茶时冷茶,正想唤人重新上茶,却被刘治阻了:“无妨。”说完,他自己端起茶杯轻轻啄饮一口。

念了一整天经文而火辣辣的喉咙被冷茶滑过好过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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