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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住笼子里,”汉娜克有一次指正阿尔玛,“我住金库。”

阿尔玛做噩梦睡不着时,就会鼓起勇气,踏上可怕的旅程,走下三层昏暗的楼梯,一路通往最边远角落的地下室,抓着汉娜克房间的铁栏杆,哀求着让她进去。这些远征之行总是像冒险。汉娜克有时会起床,睡眼惺忪,边发牢骚,边打开她那监狱看守员的门锁,容许阿尔玛和她一起睡,但是她有时不会这么做。有时候她会责备阿尔玛幼稚,问她为什么非要骚扰一个累坏了的荷兰女人不可,而后把阿尔玛送上可怕、黑暗的楼梯,回她自己的房间。

然而,在极少数情况下,当你获准和汉娜克同睡同一张床时,即使其他时候被拒绝十次也值得,因为汉娜克会讲故事,而汉娜克知道的东西非常多!汉娜克从小就认识阿尔玛的母亲,汉娜克会讲比阿特丽克斯从来没有讲过的关于阿姆斯特丹的故事。汉娜克总是跟阿尔玛说荷兰语,因此荷兰语对阿尔玛而言,始终是代表抚慰、金库、腌火腿和安全的语言。

阿尔玛从没想过,夜里跑去找母亲会让自己安心,而母亲的卧室就在她房间的隔壁。阿尔玛的母亲是个多才多艺的女人,可是安慰的才能不在其中。正如比阿特丽克斯常说的,任何一个年纪已经不小、可以自己走路、说话和推理的孩子,都应该在没有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安慰自己。

还有来家里做客的人——几乎每天都有川流不息的访客来到白亩庄园,或由马车接送,或骑马、乘船,或徒步走来。阿尔玛的父亲害怕过无聊的生活,因此喜欢请人来家里共进晚餐,逗他开心,给他带来世界各地的新闻,或是给他提供新的事业构想。每次亨利请人来家里,他们都会过来——而且心存感激。

“你的钱越多,”亨利向阿尔玛讲解,“人们的举止就越好。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亨利这个时候已经蓄积了大把的钱。一八○三年五月,他和一个叫伊斯雷尔·惠伦的人签订了合同,此人是政府官员,为刘易斯和克拉克的美国西岸远征 供应医药用品。为此远征,亨利已经储备了汞、鸦片酊、大黄、生鸦片、非洲防已素、氯化亚汞、吐根、铅、锌、硫酸等物资——其中有些确实具有医疗效用,但所有这些都有钱可赚。到了一八○四年,德国药学家首先从罂粟中提取出吗啡,亨利是制造这项有用商品的早期投资者。第二年,他取得了合同,提供医疗产品给整个美军。这使他拥有一种政治权力,同时还有受托权力,因此,是的,人们愿意到他家里吃晚餐。

这些饭局绝非社交晚宴。惠特克家从来没有真正地受到费城上流社会的小圈子欢迎过。初抵费城时,惠特克只受过一次邀请,与宾厄姆夫妇在他们位于第三街和云杉路的家中用餐,结果不怎么愉快。吃甜点时,宾厄姆夫人——她的言谈举止就像自己身在英国朝廷似的——问亨利说:“惠特克是什么样的姓氏?我发现这姓很罕见。”

“英格兰中部,”亨利答道,“从华威郡这个字来的。”“华威郡可是你的祖传席位?”“除了那里之外,还有其他地方。我们惠特克家只要能找到椅子,就坐下来。”

“您父亲在华威郡是否仍拥有房产?”“夫人,我父亲要是还活着,只拥有两头猪和床下的便壶。我不敢说他拥有那张床。”

惠特克家从此没有再被宾厄姆夫妇邀请用餐。惠特克家不太在乎。比阿特丽克斯对时髦女士们的对话和衣着不以为然,而亨利也不喜欢华美客厅里的乏味礼仪。结果,亨利开创了自己的社交圈,在他高踞的山庄,与城市隔河相望。白亩庄园的晚宴不是闲聊八卦的场所,而是激发智力和刺激商业的演练地。世界上如果有哪个勇敢的年轻人成就了有趣的丰功伟业,亨利就想请这位年轻人来家里吃饭。如果有位令人敬重的哲学家、著名的科学家,或前途看好的新发明家路过费城,这些人也会受到邀请。女士有时也会来用晚餐,只要她们是著名思想家的夫人、重要书籍的译者,或在美国巡回演出的风趣女伶。

亨利的餐桌对某些人来说难以招架。饭菜本身相当丰盛——牡蛎、牛排、野味——但是在白亩庄园用餐并非完全轻松。客人可能会遭到质询、挑战和刺激。众所周知的仇敌被安排比邻而坐,珍贵的信念在对话中受到痛击,战斗的气氛超过客气。某些名人离开白亩庄园时,心中深深感到愤恨不平。其他客人——或许更机灵、脸皮更厚,或更渴望取得恩赐——离开白亩庄园时,则取得有利可图的协议、互利的伙伴关系,或只是给巴西某要人的恰当介绍信。白亩庄园的餐厅是一个冒险的运动场,但是在那里取得一次胜利,就能让一个人建立一生的事业。

阿尔玛从四岁开始,便应邀参加这种让人斗志高昂的聚餐,经常坐在她父亲旁边。她可以提出问题,只要不是愚蠢的问题。有些客人甚至非常欣赏这孩子。一位化学对称专家有一次宣告:“哎呀,你真聪明,像一本可以让人谈话的小书!”——她不曾忘记这个赞美之词。但事实情况是,有些伟大的科学界人士,不习惯被一个小女孩质问。然而亨利也指出,有些伟大的科学界人士,无法向一个小女孩捍卫自己的理论,既然如此,就该揭发他们的骗子身份。

亨利相信,而比阿特丽克斯也极力赞同,没有任何太严肃、棘手或令人不安的话题不能在他们的孩子面前讨论。如果阿尔玛不能理解所说的一切,比阿特丽克斯推断,这只会给她更多提升智力的动机,以免下回只能瞠乎其后。如果阿尔玛没有能力参与某一话题,比阿特丽克斯教她,对最后一个说话的人报以微笑,并很有礼貌地低声说:“请说下去。”如果阿尔玛在餐桌上感到无聊,那肯定没有人会为此担心。白亩庄园的晚餐聚会,可不是为娱乐儿童安排的(事实上,比阿特丽克斯声称,生活中很少有什么事情,应当为娱乐儿童安排),阿尔玛越早学会在硬背椅上连续几个小时坐着不动,注意聆听她远不可及的话题,对她自己越有好处。

因此,阿尔玛自小就听过最别开生面的对话——这些人有人研究人类尸体的腐败;有人想办法把比利时美妙的新消防水管进口到美国;有人给古怪的医疗突变绘图;有人相信任何能吞下肚的药,涂在皮肤上也能被人体有效吸收;有人研究硫黄温泉的有机物质;还有一个人是研究水鸟肺功能的专家(他声称这一学科比自然界任何其他学科更令人心旷神怡——尽管从他在晚餐席间沉闷的语调来看,这种声明并非属实)。

其中有些晚上让阿尔玛觉得有趣。她最喜欢演员和探险家到家里来,讲述扣人心弦的故事。有些晚上充满激烈的辩论,有些晚上则是单调乏味、永无休止的折磨。有时她会在餐桌前睁着双眼昏睡过去,之所以还直挺挺坐在椅子上,只是由于极端害怕被母亲谴责,还有她正式礼服上的紧身马甲。不过,让阿尔玛永远念念不忘的晚上(那天晚上日后似乎成为她童年的最高潮),是意大利天文学家来访的那一夜。

那是一八○八年的夏末,亨利添购了一架新望远镜。透过精密的德国镜头,他已经在欣赏夜空,却渐渐觉得自己像个天体文盲。他对星星的认识是船员的认识——那可不是区区的认识——可是他对最新的发现并未与时俱进。天文界已经取得惊人的进步,亨利逐渐觉得,夜空越来越像另一间让他几乎无从阅读的藏书室。因此当杰出的意大利天文学家卢卡·庞特希里大师受邀到费城来,在美国哲学学会上演讲时,亨利为他举办了一场舞会,吸引他来白亩庄园参加。他听说庞特希里十分热衷于跳舞,亨利猜想他无法抗拒舞会。

这是惠特克家有史以来最精心安排的社交活动。费城最好的服务生——身穿浆挺白制服的黑人——下午到达,开始摆设雅致的蛋白甜饼,调制五彩缤纷的水果酒。从来没离开过加速栽培暖房的热带花卉,被安排成舞台场景,摆满整栋房子。顷刻间,由郁郁寡欢的陌生人组成的乐团,在跳舞大厅内转悠,为他们的乐器调音,喃喃抱怨天气太热。阿尔玛被擦洗得干干净净,穿上白色的圈环裙,她那鸡冠般的红色乱发,绑成和她的头几乎一样大的光滑发结。而后,客人到达,弥漫着丝绸的气味和粉香。

天气很热。已经热了整个月,可这天却是最热的一天。惠特克家担心天气令人难受,待太阳下山后,舞会才在九点开始举行,不过当天的酷热仍未散去。舞厅不久就自成一间温室,潮湿闷热,热带植物乐在其中,女士们却不然。乐师们热得出汗。客人们夺门而出,寻求解脱,靠在阳台上,倚着大理石雕像,妄图吸取石头的凉意。

为了解渴,大家或许多喝了不少水果酒。结果,心中的压抑自然因此而瓦解,一种轻飘飘的晕眩气氛主宰了每个人。乐团抛开舞厅拘泥的礼节,在户外的大草坪上展开一场热闹的欢宴。灯和火把被带到屋外,把全部的客人投射成动荡的阴影。迷人的意大利天文学家试着把某种狂野的那不勒斯舞步,教给费城的绅士们,他也和每一位女士轮流跳舞——每个人都觉得他有趣、大胆、令人兴奋。他甚至尝试和黑人侍者跳舞,大家因此而笑翻。

庞特希里当天晚上原本要发表演说,以详细的插图和数字,说明行星的椭圆路径和速度。不过,在整个晚上的某个时刻,这一想法被摒弃了。在这种狂放不羁的心情下,能期待什么人安静坐在那儿听一场严肃的科学讲座?

阿尔玛永远无法知道是谁的主意——庞特希里或是她父亲——然而在午夜过后不久,他们决定让享誉盛名的意大利宇宙学大师,在白亩庄园的大草坪上,用宾客本身当作天体,重现宇宙的模型。不完全是按照比例的模型,这位意大利人醉醺醺地大声表示,但至少让女士们对行星的生命和行星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些了解。

庞特希里用一种既威严又滑稽的神情,将亨利——太阳——放在草坪的中心。接下来,他找了其他几位绅士充当行星,每一位都以他们的主人为中心,呈放射线状向外扩散。为娱乐在场的每个人,庞特希里试着选择那些最能代表该行星的人。因此,小小的水星由一个矮小尊贵的日耳曼敦谷商扮演。金星和地球大于水星,但大小近似,于是庞特希里为这两个行星挑选了一对来自特拉华州的兄弟——他们两人的身高、腰围和肤色几乎完全相同。火星必须比谷商还大,却又不像特拉华州来的兄弟那样大:一位体型匀称的知名银行家是合适之选。至于木星,庞特希里征用了一位胖得让人爆笑的退休船长,他在太阳系中大腹便便的模样,引来大家一阵狂笑。至于土星,一个稍微没那么胖,却依然胖得逗趣的新闻工作者,担任了这项任务。如此这般,直到所有的行星都被安排在草坪上,与太阳和彼此隔着适当的距离。而后,庞特希里将他们送入轨道,绕着亨利运行,努力尝试让每个酩酊大醉的绅士保持在自己正确的天体路径上。不久,女士们也要求参与游戏,庞特希里于是安排她们绕着男人,充当卫星,每个卫星有自己的狭窄轨道(阿尔玛的母亲充当冷静完美的月球)。大师接着在草坪外缘创造恒星群,由最漂亮的美女群组合而成。

乐团又奏起了音乐,这幅天体景观展现出费城上流社会所见过的最奇特、最美丽的华尔兹风情。太阳王亨利站在全体人员的中心,容光焕发,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大大小小的男人绕着他转动,女士们则绕着男人转圈。集结成群的未婚女性,在宇宙最外环的角落发出炫目的光芒,宛如未知的银河。庞特希里爬上花园的高墙,站在墙上摇摇欲坠,指挥、控制整个场面,在夜空中高声嚷着:“男士们,保持你们的速度!女士们,切勿离开你们的轨道!”

阿尔玛也想参与其中。她从未见过如此激动人心的场面。她从未这么晚还没睡——被噩梦惊醒除外——然而在这场欢宴中,不知怎么回事,她似乎被人遗忘了。她是在场唯一的孩子,就像她这辈子始终是席间唯一的孩子。她跑到花园墙边,朝着在墙上摇摇欲坠的庞特希里大师高喊:“先生,把我放进去吧!”意大利人从墙上俯身看着她,极力集中眼神——这孩子是谁?他原本可能完全把她搁在一边,但是亨利随即从太阳系中心吼道:“给这女孩安排一个地方!”

庞特希里耸耸肩。“你就是彗星了!”他俯身向阿尔玛喊道,一边仍用一只挥舞的胳膊装模作样地指挥宇宙。

“彗星要怎么做,先生?”

“飞向四面八方啊!”意大利人下令。

她于是照做。她让自己投入行星当中,在大家的轨道之间穿梭旋转,缎带在她的发上松开。每当她接近她父亲时,他就会大叫:“别靠我太近,小梅,否则你会被烧成灰!”他推开她,不让她接近自己那滚烫易燃的身体,迫使她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教人诧异的是,不知何时,一支噼啪作响的火炬被塞进她的手中。阿尔玛没看见是谁给了她火炬。从来没有人把火托付给她。火炬爆出火花,她在宇宙中狂奔而过时,燃烧的焦油碎块抛入她背后的空气中——这是唯一没有坚守椭圆形轨道运行的天体。

没有人阻止她。

她是一颗彗星。

她不知道自己不是在飞。

6

阿尔玛的年少时期——或者说,年少时期最单纯、最天真的部分——在一八○九年十一月一个平凡不过的周二深夜戛然而止。

阿尔玛从熟睡中被提高的嗓音和马车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吵醒。这么晚了,屋子里本该是静悄悄的地方(比方说,她卧室门外的走廊,和楼上的佣人住房)传来从四面八方快步走过的脚步声。她在寒冷的空气中起身,点燃蜡烛,找到她的皮靴,伸手取来一条披肩。她的直觉是,白亩庄园出了什么麻烦,或许需要她协助。日后,她将回想起这个荒唐的念头,(她怎么可能真的相信自己帮得上任何忙?)然而在当时,她心里认为自己是将满十岁的年轻女孩,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仍具有一定程度的自信。

当阿尔玛来到宽敞的楼梯顶层时,她看见在她的底下,在宏伟的家门入口,聚集了一群手持灯笼的男人。她父亲在他自己穿的睡衣外面披着大衣,站在他们所有的人中间,神色显得紧张焦虑。汉娜克也在那里,头发塞在睡帽里。阿尔玛的母亲也在那里。事情肯定很严重;阿尔玛从来没见过她母亲这么晚还没睡。

但是还有一件事吸引了阿尔玛的注意——一个女孩,比阿尔玛略微矮小,淡金色的发辫梳向脑后,站在比阿特丽克斯和汉娜克之间。两个女人各有一只手搭在女孩纤弱的肩膀上。阿尔玛觉得女孩看上去似曾相识。或许是某个工人的女儿?阿尔玛不能确定。不管女孩是谁,她有一张最漂亮的脸孔——尽管那张灯光下的脸显得惊恐害怕。

然而,让阿尔玛感到不安的不是女孩的恐惧,而是比阿特丽克斯和汉娜克紧紧抓住女孩肩膀时特有的坚定。一个男人走上前,似乎要把女孩拉过去时,两个女人围得更紧,把女孩抓得更牢。男人往后退去——他这么做很聪明,阿尔玛心想,因为她正巧瞥见她母亲脸上的表情:坚决不让步的凶悍神情。汉娜克脸上也有相同的表情。这两个阿尔玛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脸上共有的凶悍表情,使她充满莫名其妙的恐惧。这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

阿尔玛呆呆地发愣,手里拿着蜡烛和她厚实的靴子。这时,比阿特丽克斯和汉娜克同时转过头来,向阿尔玛所站的楼梯顶层看去,仿佛阿尔玛大声叫了她们的名字,而似乎她们不喜欢被打断。

“上床睡觉。”她们两人吼道——比阿特丽克斯用的是英语,汉娜克则是荷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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