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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是他看不起她啦!实在是那姑娘看来这般年轻,而且娇贵得紧,她会有本事帮他将钱索回吗?她自个儿的钱不被那歹人给倒抢了去,都要属万幸了哩!
孰知,就在他仍兀自伤感冥想之余,那骑马的姑娘竟已去而复返,手里还高高拿着他被抢的银囊,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前,便将银囊丢向他怀里。
书生傻傻地顺手接住,憨憨的目光直望着她俏脸上那抹得意洋洋,简直难以置信。更令他惊讶的是这姑娘的美貌,瞧她明眸大眼,朱唇皓齿,再加上那股不让须眉的自信,让她明艳的容?更加耀眼夺目。
「盯着我看作啥?还不快瞧瞧手里的钱囊到底是不是你的。」真是个蠢书生!龚琉璃滴溜溜的灵眸一横,娇斥道。
书生这才如大梦初醒地低头看那钱囊,而后点头如捣蒜。
「没错,没错,这就是我的钱囊,是我的。」他如抱珍宝似地将钱囊紧紧揣在怀里。
瞧他那股捍卫钱囊的傻劲,龚琉璃不驯的明眸不耐地往上一翻。
她再次出声提醒。「快点点看钱囊里头的钱少了没,我可没多少时间跟你穷蘑菇。」
既然出手了,就要将事情完整地办好,这是她一贯的行事作风。
「呃……是,是的。」书生乖巧得像个听话的孩子,立刻依言点数钱囊。「嗯!刚刚好,刚刚好。」他不禁热泪盈眶,感动莫名。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多谢姑娘救命之恩……」那书生千恩万谢,只差没跪拜在地磕上三大响头。
「什么救命之恩?你是傻了不成?本姑娘是替你抢回钱囊,哪有救你什么命?」她语气既傲慢又不屑。
书生却不以为意,仍虔心地谢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钱囊里装的是我爹娘千辛万苦帮我筹措的银两,让我能够得以进京赶考,求取功名。如果今日失了这袋钱,我便无法进京去了,自己不能高中事小,让父母伤心事大。这不孝罪名窦某实在难以担当……」
「啊……够了够了。」什么事小又事大的,听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倒是真的。龚琉璃秀眉一蹙,连忙喊停。「那我就在此祝你高中,后会有期啦!」
才怪!是「后会无期」才对,她最讨厌这种满嘴老是忠孝仁义的蠢书生了,当然最好别再与他相见。
信手作了个揖,她立刻驱马离去。
「等等……女侠姑娘,女侠……还没请教贵姓大名,请别走,别走……」
没想到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儒看来文弱,嗓门倒是挺大的,或许她刚刚就该体会到了。
龚琉璃受不了地回头问:「知道我姓名又如何?」
「来日在下高中,必定好好报答姑娘。」
「呵呵呵……」犹似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从龚琉璃口中发出。「笑话,那也得等你高中了再说啊!」书生望着她灿笑如春花的娇俏模样,无法控制地发起痴来,双眼无礼地直视着她绝美的笑谑,直到那小美人儿离开自己的视线?止——?
龚琉璃将马放置在客栈马厩里,自己则信步在市集里游荡。
一思及方才那酸儒的痴呆模样,忍不住又是一笑。
那位酸儒看来傻傻笨笨的,倒说对了一件事,那就是称呼她?女侠。
女侠呵!
她多?喜欢别人如此称呼她呀!
从小她就离经叛道,当姐姐们在闺房里学绣花、弹琴时,只有她执意要跟着几个哥哥学武。
不过呢!谁叫她年纪最小,一张如蘸了蜜似的小嘴也最讨人喜欢,只消随便撒个娇,那位宠爱她至极的爹爹便允了她,让她练武。
原本她爹龚宽熹以为她是个娇弱的娃儿,若能学个一招半式、花拳绣腿就属了得了。孰知后来练着练着,自小好胜心强的龚琉璃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在一场比试下,利落的好身手将几个哥哥打得落花流水、节节败退。
在她得意洋洋之际,没想到她娘不但没赞她,还不给面子地当场吓得花容失色,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再学武了;反之,她爹倒是十分开心,当下也忘了她是女儿身,排除?议,延请更好的师父教她更上乘的武功,让她在武艺方面更加突飞猛进。
直到后来龚宽熹发现这女儿实在太不像女儿了,不但言行举止间不像个千金闺秀,粗鲁不雅就算了,还破坏力十足,这才猛然惊觉事情的严重性。
其实撕碎了她二姐的绣花布,只能怪那块布太过脆弱,怎能说她粗鲁呢?而耍坏了三哥的剑,也只能怪那把剑像破铜烂铁,又怎能怪到她头上哩?更甚者,她爹的骨董摆饰也不是她存心打破的呀,只是剑锋波及嘛,她哪知道自己的功夫突然变得那么好?还有她娘的宝贝玉钗被摔破……这种种的事端加起来,让她成了家里人见人头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