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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好是脆弱。
若是其他别的，6应时不一定会这么乖地叫人看病。
“会好吗？”施杳杳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很小，“既然是不可逆转的伤害，是不是没有办法好？”
“想完全好是不可能的。”梵槿叹息，“但只要好好养着，减少病的次数，控制病的时机总是能够做到的。”
施杳杳垂下眼，嘴唇紧紧地抿着，她伸手握住了6应时的手，“我知道了。”
睡梦中的6应时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稍稍低头，长随着他的动作散落。
他脸颊轻轻地贴在施杳杳的手上，眉眼舒展。
“施姑娘，少主很听您的话。”梵槿轻声道，“往后喂少主吃药的事情，施姑娘多多费心了。”
他管不住少主，总有人管得住。
施杳杳闻言不解地看了梵槿一眼。
“6应时听我的话？”施杳杳道，“您是不是说错了？他不听我的话。”
顿了顿，施杳杳补充，“但我会努力让他喝药的。”
梵槿听着，眉梢微挑，他看着6应时和施杳杳，目光有些古怪。
原本他以为只有少主一个人不开窍，结果这位施姑娘，竟然也是一个不开窍的。
两个闷葫芦撞一块了。
梵槿轻笑一声，倒也什么都不说了，行了个礼就退下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送进来了早餐，是很简单的粥和包子。来送早餐的人全部都低着头，都不敢多看一眼，放下东西就匆匆地走了。
施杳杳一只手被6应时攥着，吃东西的时候就只能一只手吃，吃得有些慢，但是她不觉得有什么。
6应时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期间梵槿来过几次，一次来给她送午饭，一次送来的是医师给的丹药，剩下的则是来看6应时的情况的。
梵槿详细地跟施杳杳说明了那些丹药该怎么服用。
然后就郑重其事地对施杳杳说，“施姑娘，拜托了。”
施杳杳看着摆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瓷瓶，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
“杳杳……”
施杳杳忽然听到了6应时的声音，整个人浑身一震，她连忙朝着6应时看去，却现6应时并未睁开双眼，正是在呓语。
施杳杳凑过去听，但6应时只叫了她的名字，之后却再也不说话了。
“6应时……”施杳杳唇角轻抿，嗓音轻轻，“你一定要好起来才行。”
施杳杳说完就要起身，下一秒，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紧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倒在了软塌上，而6应时也醒了，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杳杳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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