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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的一瞬间，李不凡顿时汗毛竖立。
他俩死了冯茂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为什么要专门与我说这件事？
难道我暴露了？
心思急转，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以他毁尸灭迹的手段不可能被人现，而且看那晚的样子，他俩已经被罢黜客卿的身份了，所以镶红玉腰带也不可能。
那么冯茂能知道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个了。
一定是某种记录生死的手段，而这手段只能判定生死，无法追查凶手，所以没人知道是他。
但冯茂专门与他说这事，那就证明冯茂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嗯，这个时候不能慌，能不能洗脱嫌疑，就看这临场的表现了。
“不凡！不凡！”冯茂见李不凡愣神，连忙唤道。
“哦，岳丈。”李不凡这才回神道。
“你在想什么？”
“唉……”李不凡叹口气道，“第一次听闻身边的人死去，一时间有些感慨。”
“感慨？”冯茂双眼微眯，不信任道，“据我所知，这两人与你之间多少有些嫌隙，你为何感慨？”
“即便是有嫌隙，可逝者已矣，唉……而且方辉也是我的舅岳父，我又……如何不感慨。”说到此处，李不凡还不忘装作悲伤的样子。
冯茂的眉头逐渐展开，岔开话题道，“那日挟持叶仑灵，约你在云龙山巅的……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小喽啰。”李不凡坚定的说道，“他们不过是想从我这勒索一笔钱才罢了。”
“人呢？”
“跑了。”
冯茂闻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起身道，“我打听到周家已经悬赏重金，缉拿凶手。
而你岳母，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小婿明白，一定帮助岳母找到真凶。”李不凡恭敬道。
冯茂眼皮抽了抽，没再说话，离开房间。
往回走的路上，他一直在思索李不凡刚才的举动。
“没有下意识的摸鼻子，眼睛没有朝右瞟，神色泰然处之，对答如流。
不像是在说谎。”
但他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方辉和周山秋虽然平日嚣张跋扈，又被罢黜了客卿的身份，但他们的靠山依旧在。
能无视秦家的人里，除了李不凡，他也想不到别人。
“若你真的是在说谎，那……”冯茂脑海中闪过这个年头，但转瞬就把它掐灭了，他内心深处知道，若是李不凡真的在说谎，那李不凡的城府就太可怕了。
“不可能！我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他说没有，应该就是没有。”
……
李不凡关上房门，挠了挠鼻子，回忆了一番刚才的表现，甚是满意。
这年头，没点演技都混不下去。
他倒不是不敢承认，只是承认了会有诸多麻烦，以他的脾气，这事肯定闹得越来越凶。
一来冯茂是爷爷很看重的人，二来冯茂对他不薄，与其大方承认，不去搪塞过去。
反正现在他们没证据，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不过……岳丈刚才那话的意思……”李不凡稍稍想了想，便抛到脑后了。
管他方沫还是周阳，阴谋阳谋他都不怕。
……
第二天一早，李不凡在冯家吃了饭后，便回到了自己家。
他没去看第三场的实战测试。
没啥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