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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口袋中，一枚符篆燃尽。
白河的意识逐渐恢复。
“不可能！不可能！”面前的老人神色狰狞，却被白河反手一剑刺穿胸膛。
“老人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这样的厉鬼，或许是因为你的愧疚而想要重来，到最后自己都忘记了初衷。我知道，你的灵魂不是普通的鬼魂，但也不是怨灵，你不是真的想要害人。但是......安心去吧。”
老人家狰狞的面色逐渐平静下来，这一刻，它的灵魂波动成为了正常的样子。
白河收回这柄“中庶子”，仰起头，双眼微眯。
突然，转身挥剑斩去。
一道红芒与“中庶子”剑刃相交，出金铁交鸣之声。
白河重整势态，浑身肌肉紧绷如准备捕猎的豹子。
“你刚才是认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那只地缚灵吧，什么时候反应过来的？”一个声音在白河耳边响起。
白河四下张望，找不到那点红芒遁去的位置。
“这要多亏了某位小妹妹的科普。“白河不动声色地散开斗气开始感知四周。
“鬼魂变成英灵是瞬间生的质变，不会有过渡的，鬼魂到厉鬼也是，其实这个东西是树死亡之后瞬间出现又消失的能量，猜错了吧？”
格蕾丝曾经说过上面这句话。
对，鬼魂变成英灵是瞬间生的质变，鬼魂到厉鬼也是。
地缚灵到底是属于厉鬼，而克里斯的灵魂却是介于鬼魂到厉鬼之间的感觉。
“之前我还没感觉，当我说完话，看见克里斯变成普通的鬼魂之后，我就开始想，这里恐怕还有别的脏东西。”
“导致克里斯兄弟反目的，就是你这只在下水道里生存的蛆吧。”
“既然能够操控鬼魂，把案现场未造成‘一个没什么威胁的怨灵杀死了一支内部不和的冒险者小队’也不是什么难事，我猜，你一开始就把克里斯的灵魂释放出来改造成了怨灵，他就是你的‘王后’，王后的背后，站着真正的‘鬼王’。可惜，四年前没有人查出真相，如果是克里斯的灵魂，就变成了克叔的‘家事’，而且按照东岚律法，国家进行介入处理，这个地方的东西就是国家所有。或许克叔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这里保留下来，就等一个人把最后的一点回忆托付给他。”
白河说完，忽感身后有一道异常的能量流动，反身挥剑，竟把弓箭手的灵魂一刀两断！
这是......
“分析得不错，只不过后面的猜测与事实有所出入。”
“可惜啊，明明知道午夜十二点会有恶灵复苏，你还不赶紧逃，真是......勇气可嘉。”
白河警惕地环顾四周，一堆被肢解的尸体在缓缓重组成两个一模一样的中年男人，那是野法师与他的分身。
另一边，队长手中提着大剑，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
黑暗中，刺客手中拿着猩红的匕。
就是那把匕——白河一直在想，为什么格蕾丝和她姐姐的鬼魂可以留存下来，而其他人，比如琼斯却成为了怨灵。
然后刚才，他靠着格蕾丝的科普化险为夷的同时，也在惊叹——这个格蕾丝被关在这个地方四年琢磨出了这么多东西，能量控制力又那么强，明显和她姐姐、和王者列夫斯基不是一个档次。
或许，她本身灵魂强大，所以没有受到侵蚀。
而她的姐姐，他还记得，杀了她的人是弓箭手，当时弓箭手还是一个活人。
被匕割到之后，刺客成了队长那边的人。队长亲手下毒，里面指不定就有和匕一样效果的东西，那么琼斯也是他们那边的鬼。
匕可以控制人的行动，那么控制人自杀也不奇怪。琼斯一开始没有这柄匕，后来突然出现，她确实是被匕杀掉的。
弓箭手是被匕刺死的，所以他也是那边的人。
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匕就像是能把人感染成邪物的病毒，作用于灵魂，所有被匕伤害的人都会成为邪物那边的人，而那边的人携带有病毒，他们杀掉的人也会变成邪物。
弓箭手在活着的时候杀了姐姐，所以姐姐没感染；格蕾丝灵魂很强，所以格蕾丝没有被侵蚀。
所以琼斯和弓箭手会袭击自己，而剩下三个人......在对自己虎视眈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