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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二十，放学铃声响起。
张煜赶忙把抽了一半的烟屁股摁熄，抄起茶杯咣咣两口漱了个口，和李叔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李叔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校门口处，没一会就看到余子瑶和何琳的身影，何琳一如既往在絮叨什么东西，余子瑶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晃着小脑袋呆头呆脑的张望。
看到张煜后眼睛里亮了一下，随即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慢慢地挪了过来。
“你，你来啦。”
何琳一见到张煜，嘴一撇，眼里满是敌意。
张煜双手插兜，笑了一下：“不是说好每天都来接你放学得，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嗯，好的。”
看到余子瑶这副乖巧的样子，张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温和许多。他下意识地揉了揉余子瑶的脑袋，结果啪的一声就被何琳给打掉了。
“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
张煜诧异地看着她，心想你特么管得也太宽了。嘴上却习惯性地开怼：
“你管得着么，我们郎情妾意的，要你个妖怪来反对个什么劲。”
余子瑶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何琳在旁边龇牙咧嘴。
“你说谁是妖怪！”
“谁搭话我就说谁咯。”说完一个眼神示意余子瑶跟上，一边还嘟嘟囔囔地哼起了歌：“丑八怪咿哎咿哎咿哎哎……”
这歌还要好几年才会火起来，两个女生自然是没听过的，只觉得虽然张煜只是随意哼唱，虽然旋律很好听，但这个歌词不是妥妥在骂人吗？
何琳在身后恨得咬牙切齿，余子瑶就只是偷偷笑。
路上百无聊赖地，张煜开始随口搭话：“话说我们期末考是什么时候来着？”
“应该是下个月中旬。”
何琳还在那边把后槽牙咬得嘎吱作响，只能是余子瑶接话了。
“哦嚯。”张煜心里一苦，表面不动声色：“那你有没有什么科目不擅长的？”
“我可以给你补习啊。”
“噗。”旁边的何琳一脸不屑：“就你？子瑶在我们重点班都是前几的，你个次重点的哪来的勇气说这句话？”
“话不能这样说，”张煜面不改色，“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成绩再好也总有不擅长的嘛，取长补短各取所需。比如我语文就很拔尖，八百字小作文十分钟我能写两篇五十分的。”
这话倒不是吹牛，张煜一直以来的语文成绩都很不错，高中语文又多是以记忆力和理解能力为主的内容，以张煜两世为人的阅历和人生理解，语文题目对他来说就没有难的。
至于语文之外的科目，别说高中了，初中的鸡兔同笼他现在都算不明白。
余子瑶迷茫地看着他，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迷惑。她的语文成绩确实不算顶尖，但也要看和谁比。和班级前几的那几个妖孽或者偏科严重的同学来说确实不算拔尖，但放在全年级那也是能看的。
不过她向来乖巧，特别对方还是张煜，所以还是顺从着他。
“我、我语文确实学得不太好。”
何琳在一旁翻着白眼，心说余子瑶想想你的成绩，说这种话良心不会痛吗？
但她到底是没多嘴，主要是她的语文确实不太好，能进重点班算是入学考的时候常挥，但自己的总成绩在重点班里也只属于中下游，如果能在语文这一科拉上点分数，对她而言提升是巨大的。
重点班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没有上进心的，只是受限于天分罢了。
“这样，”张煜转了转眼球，“明天周末就算了，下周一开始，每天中午我来学校找你们，等你们吃完饭我们找个地方补习，好好教导一下你们如何？”
张煜大言不惭，何琳还在纳闷不是说好了取长补短，怎么就是你单方面教导我们？
余子瑶脸先红了起来：
“可，可你不是因为……被停课了吗？”
“放心，”张煜一脸自信，“我和保卫老李是拜把子兄弟，区区学校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再说了我是进来学习的，哪个老师会拒绝一个勤奋上进的好学生呢？”
余子瑶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何琳也是一脸便秘，咂了一下舌没说什么。
何琳的家先到，离开时依旧不忘警告张煜别乱来，又顺便提醒余子瑶不要被占便宜了。结果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张煜就把兜里的手抽出来，往余子瑶面前一伸。
“手。”
“嗯？”余子瑶一脸懵逼。
“手拿来，我牵着你走。”
余子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她望了望四周，期期艾艾地说：“不，不好吧……”
这里离她家已经不是很远了，走路也就十来分钟，随时会被熟人撞见。
张煜的手很好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看着很有力量，余子瑶双手在身前绞着，心里想牵但是又担惊受怕，纠结了一会儿眼眶就蓄满了泪水，愣是快把自己纠结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