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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火魔兽，躲开！”思堂想推开我，可是已然来不及，热炎喷到我的手臂，眼看着我一只手就要被吞噬进去——

在最后那千钧一发之际，霍小攻忽然冲上前来，将我抱住，快速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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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傀儡虫，我也可以救他。”重楼抱着小扣，轻轻说。

小扣点点头，腰上忽然有什么嗡嗡作响，一惊，道：“含影石！”

“怎么？”

小扣拿着那块墨色令牌，道：“另一块在小受身上，她肯定是出事了！”

想起那天晚上，黑衣人忽然袭上青鸾峰，之后发生的种种仿佛因果报应，小扣皱眉：“重楼，去救小受，她和小攻……会出事的！”

“你之前忽然不理我，是因为他们？”

小扣低头：“我会告诉你的……等一切都结束。”

“那时候，你会在谁的身边。”

小扣没有回答，有时候选择，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

她想起那晚与重楼决裂，小受缩在她的怀里问：“娘，你不要楼爹了吗？为什么呢？”

当时她并没有回答。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出，因为如果选择了的话，你就要放弃原本很珍重的东西。

思及此，小扣淡淡说道：“告诉小受，她身上那本《白雪公主》，就是那些苗人要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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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喷溅到我的脸，视线都被模糊了。

我愣怔的接住倒在我怀里的霍小攻，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唔……”他在我怀里颤抖，时不时就吐出一口血，我的世界仿佛都被血色侵染了。

“你……”我低头看他，不可置信，“你……”

“不好奇他为什么一直不跟你说话吗？”白斩勾唇，“霍小受，你是不是曾经和谁定下了约定？”

我脑海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九天玄女，看着白斩：“你在说什么？！”

“到现在还是不说吗？啧，做哥哥真是辛苦。”白斩展开紫扇，侧眼看向锁妖塔，“那么就让我先毁了锁妖塔，再找来《御仙诀》！”

几位长老已经纷纷倒下，锁妖塔危在旦夕，我却无法放开怀里的人，冲上去阻止白斩的行动。

霍小攻看着我，淡淡的笑着，笑的很虚弱。

“不要笑了……”我低声说，“不要笑了！”拼了命的朝他身上输入真气，却制止不了鲜血的涌出。

“霍小攻……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趴在他身上，眼泪不知不觉就溢了出来。即使再绝情，再狠心，说出我们再不是兄妹的话，可是现在我却无法放开他，满心都是恐慌，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我该怎么办？！

沾满鲜血的手轻轻扶住了我的脸：“咳……也是时候跟你说了，傻妹妹……我都说了多少次，我不会不要你……”

白雷忽然炸响，把我惨白的脸照的透亮。

曲终人未散（下）

他又吐出一口血，整个上身都被染红了。

我茫然的看着天空：“刚刚那个……刚刚那道雷是什么？！”

霍小攻忽然举起手，颤抖着一点一点靠近我的脸，直到把手指贴向我的脸侧。

一股力量顿时把我吸入一个未知的空间，恍惚之间我仿佛听到他说：“对不起……”

小孩子的玩闹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青鸾峰下的太平村，回到了……霍小攻带我进入的回忆里。

彼时的霍小攻正拿着一本书，被一群小毛头围着，自豪的炫耀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