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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牙钻把你的牙齿钻开，取出里面腐败坏死的牙体组织，需要打开牙髓腔，取出坏死的牙髓。这是前面的步骤。我大概给你讲一下，因为时间比较长，需要你有一个心理准备。”
作为医生的职责，韩立生向来做的非常好，他会不厌其烦的为患者讲解，直到对方清楚明了。
作为患者的余欢，其实并没有很认真的听他的讲解，现在牙不疼了，加上打了麻药，她有一点昏昏欲睡。
只是因为需要张大嘴巴，想来也是不能睡的。
“嗯，嗯”简单的两个字。意思是按照你说的来，你是专业的。
口腔里面传来“嗡嗡”的钻牙的声音，一下子一下子的。十几秒后，她自己都能闻到嘴巴里面散出来一种烧糊的味道。心里面多种思绪萦绕会不会燃起来，会不会把牙齿钻碎掉，伤到牙龈。
一阵清凉的感觉从嘴里传来，有水在冲洗牙齿，应该是医生用的消毒液之类的东西。
接着，旁边的一次性水杯里面，注满大半杯水。
“漱口”头顶传来声音。
余欢半撑着身体，坐起来，喝了口水，吐掉漱口水。
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对自己未知的世界，有些恐惧，有些好奇！
然后又继续刚刚的动作，声音不断传来。
余欢牙齿不痛，也有心思观察起来。
这个叫做韩立生的医生，年龄和印象中的资深不沾边，反而还比较年轻，不过长的还是蛮帅气的。从她的角度望过去，凸起的喉结，菱角分明的下巴，再往上就不是很清晰，毕竟角度限制。
这种感觉的喜欢吗？她问自己，这么几年，她没有交男友，也不知道是没有遇到合适的，还是真的心里面看淡了，随缘。
她的思绪已经飘远，动作也开会机械化，让她张嘴，让她漱口，她都一一照办。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被人轻轻拍了拍肩膀。
“第一次我们把里面坏死的牙髓给你清理掉，消毒液已经消毒，上了药水消炎，回去的时候不要吃辛辣。”韩立生把注意事项说给她听，余欢也一一记录下来。
然后收到一堆单子，让她去缴费，并约好一周后来再次检查。
跨出门的时候，再次传来韩立生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回去可能会有点疼，如果疼的厉害，就来医院，或者打科室的电话。”
然后又交代小助理，把科室的座机写给她。
余欢的嘴里现在还有麻药，也不疼，耐心的听他说完后，跟着小助理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杨韩，你们韩老师对所有的病人都这么有耐心吗？”在她的的印象里面，医生都是那种很高冷的，能少说就少说，句句都很宝贵。
“基本上是的，韩老师很有耐心，专业上获得过很多奖项。但是课堂非常严格，他的课没有人敢逃课。因为他认识每一个他教的学生。”从杨韩的话里面，余欢听到了关于这位医生的很多信息。可是，既然这么优秀，为什么挂号费才二十呢！
跟着小助理缴费后，刚刚那个医导非常热情的把她送走，并祝她早日康复！
站在烈日下，身上已经一层薄汗。短短几分钟，已经有点受不住。
幸好有人刚好打车到医院，空出来一辆车，才让她幸免于烈日下暴晒，成功的打到一辆车，回了家。
失去药效，牙齿有一些隐隐作痛，但是并非不能忍受，和先前的神经疼痛比较起来，她甚至有点小欢喜。
几日来的紧张工作和疼痛带来的疲惫感，让她感觉到困意袭来，简单洗漱后，回到房间，倒头睡下。
连日来的疲惫，让她瞬间进入梦乡。
这一刻，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一会，没有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