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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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在欢欣的服侍下换好衣裳后，紧紧地握住南楠那柔软娇小的手，然后一同踏出房间之门。

此时，南以航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一对姐妹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既感到欣慰不已，又莫名泛起一丝淡淡的哀愁。眼前这一幕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深爱的妻子。

当南柯与南楠走到父亲跟前时，她们双双躬身施礼，齐声喊道：“父亲！”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

南以航被这声呼唤拉回现实，他微微一笑，流露出慈爱之情，并挥手示意二人起身站立。

心思细腻如的南柯心里很清楚，父亲定是触景生情，回忆起了离世多年的母亲。因为父亲常常念叨，说她的容貌长得极像母亲，而妹妹南柯则继承了母亲坚毅果敢的性格。正因如此，每当见到姐妹俩并肩而立，父亲便会自然而然地怀念起曾经相濡以沫的爱妻。

"既然已经备妥了，那我们就出吧。" 南以航站定身子，双手背负于身后，目光扫过两个女儿及其身旁侍奉之人后，露出一抹满意之色，微微颔示意。

"太好啦！" 南楠喜出望外地点头回应。每回外出消遣游乐，只要父亲得空，必会陪同她们一同前往；即便分身乏术，也定会精心部署好人手，确保一切安排妥当无虞。

南以航迈步先行，南柯则牵着妹妹南楠紧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庭院与曲折游廊，抵达府邸正门之前。只见门外整齐停放着两辆马车，规模形制完全一致。

南以航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南楠登上马车，待其坐稳之后，方才轮到南柯上车。当她将手轻轻搭在父亲掌心之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几欲夺眶而出。

然而，她强忍着内心涌动的悲伤，努力不让自己哭泣，并向父亲诚挚道谢："多谢爹爹！"

南以航见状，不禁心生疑惑，面露微笑问道："为何要言谢呢？你这孩子今日怎生如此古怪？"

南柯闻声急忙收拾起所有纷乱的思绪和情感，娇嗔着回答道："女儿不过是想表现得更有礼数些罢了！"

被父亲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上了车以后，南柯稳稳地站立在马车门前，并没有着急进入车厢内。她语气坚定的说：“爹爹，请先上车吧。待您坐稳之后，女儿再进去也不迟。”

南以航心中不禁有些诧异，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今日自家女儿会如此行事。然而，女儿的体贴让他感到高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轻声回应道：“好，乖女儿，那爹爹这便上去了。”话音刚落，南以航转身迈上了自己的马车。

南柯静静地凝视着父亲的背影，直到他上了马车，再看不到之后，才踏进车厢。

南柯一进车厢，站在马车旁的欢欣手脚麻利地放下车帘，并与前方老爷的贴身小厮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小厮确认了主人都坐好了，于是对驾车的马夫道：“出吧。”

南柯缓缓走到妹妹南楠身旁坐下。几乎就在同时，南楠如同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咪一般，迅扑上前紧紧抱住了姐姐的手臂，并将自己小巧玲珑的脑袋轻轻倚靠在姐姐宽阔坚实的肩膀之上。一举一动之间，无不满溢着对姐姐深深的眷恋与依赖之情。

南柯轻轻地拍打着她的手，身体随着马车摇晃的节奏而微微摆动着，脑海中的思绪渐渐飘散开来。

倘若齐如悦所言非虚，那么今日的齐王，不对，此刻的他仍只是大皇子——宇文硕，定会蓄意亲近于自己。犹记得当初，他便是以一介才子的形象现身于前，想必此乃齐如悦告知于他，知晓自己倾心于有才学、温文尔雅之人罢了。

然而令人费解之处在于，自从嫁与宇文硕之后，二人亦曾共度一段恩爱情长的美好时光，可自此以后，却未曾听闻他再创作出何等精妙绝伦的文章或诗词来。

且观今夜之事究竟是否与她所历经者如出一辙，再行谋算计较不迟。

“姐姐～姐姐？”南楠此前已呼唤了南柯两声，见其恍若未闻般沉浸其中，全神贯注得浑然忘我，遂只得轻晃其手，连声唤道。

南柯感到有人轻轻地摇晃着自己的手，她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迷离地望向正摇着自己手臂的南楠，轻声呢喃道：“嗯？”

南楠鼓起腮帮子，娇嗔地问道：“姐姐，你在想些什么呀？怎么不理人家”

南柯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她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纷乱，轻声说道：“没什么啦。”

然而，南楠似乎并没有被这个答案说服，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嘟囔着嘴抱怨道：“姐姐如今连心事都不肯与我分享了呢。”

往昔岁月里，无论是姐姐心中藏有何事，亦或自身遭遇何种困扰，姐妹俩总会坦诚相告、互诉衷肠。

南柯自然明白妹妹的心思，可眼下这般境遇又该如何向他人诉说呢？连她自己都分不清此刻所经历的一切究竟是真实存在，还是一场虚幻缥缈的梦境。面对如此复杂难言之事，实在难以启齿。

无奈之下，南柯只得先想法子安抚好妹妹，她温柔地抚摸着南楠的头，柔声承诺道：“待姐姐理清思绪，想好该如何对你讲述时，自会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你。待会儿逛灯会时，若看到有中意的花灯，无论你是想买下它，亦或希望通过游戏将其赢取回家，姐姐都会尽力满足你的心愿，可好？”

南楠听闻此言，便也不再追问下去，毕竟小孩子心性总是容易被其他事物吸引注意力。她满心欢喜地点点头，应道：“嗯嗯，那好吧，不过姐姐一定要记得履行诺言哦！”

“放心吧，姐姐答应你的事绝不会食言。”南柯满眼慈爱地凝视着妹妹，眼中满是疼惜与宠溺之情。

马车驶进了喧闹繁华的街道。坐在车内的南楠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好奇地向外张望着。自从她有记忆以来，每年的元宵灯会都会吸引她前来观赏，但每一次的体验却又截然不同，这让她始终对这个节日充满热爱之情。

而与此同时，南柯心中明白今晚将是个关键时刻。她深知过去所经历的种种不幸皆始于今夜，如果自己的预感被证实无误，那么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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