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师父，请收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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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振东早就察觉有人在看他，他不露声色捡起地上的铜钱，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年轻男子不以为意，转身准备收拾走人。

“严师傅”杨涛这才上前开口道。

“你有事”严振东眉头一皱。

“在下想拜你为师”杨涛一脸诚恳。

严振东看了看杨涛，摇了摇头说“你年纪太大，筋骨定型，已经过了最佳练武时候，我教不了你，你还是找别人吧。”

杨涛无语的看着严振东，心想“就你这死脑筋，就算让你开了一家武馆也只怕没几个人来学，难怪落魄到这般地步。”

“我只是想学习武艺，只要严师傅肯教就行，何必在乎我的年纪呢？”杨涛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我练的是外家功夫铁布衫，这门功夫很多人都会，想要练好费时费力不说，还需要吃得起苦头。之前也有许多人拜我为师，练了几天都是坚持不下去放弃了。”说完严振东拿眼看着杨涛，那意思是说你有这毅力？

“额，我可能，也许，大概是没有那个毅力”杨涛心下想着。他心念急转开口诱惑道“我先交一年的费用一百两，不管我能坚持几天这钱都不要严师傅退还。”

严振东听到杨涛愿意先交一年的学费心下大动，拳头握紧很是想开口答应，看着杨涛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又有些犹豫，他想法保守，只觉得收了徒弟就要好好教导，若是徒弟学不到真本事那可就是他的问题了。

杨涛见严振东大是意动却仍未开口答应，趁热打铁继续道“当然，这一年的时间吃住都是我的，就算我资质愚钝学不到严师傅的真本事，也请严师傅护我周全。”

严振东见还提供吃住终于下定决心点头答应，他心想若是真教不会这小子，就当给他做一年的保镖吧，总比现在这般街头卖艺强。

杨涛见严振东点头同意顿时大喜，忙拉着严振东来到一处客栈开好房间放入行李，又来到堂前寻了一桌坐下。

“师傅，我是今日才到佛山还没个住处，明天咱们再去租个院子住下。”严振东这才宽心说道“无妨”。

“师傅，咱们这拜师可有什么仪式？”

“我们练武之人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你给我递一杯茶就足够了。”

杨涛闻言便将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上一杯，走到严振东面前，双膝一弯就准备跪下递上茶来。严振东见状伸出右脚一挡，杨涛就感觉怎么也跪不下去了。

“记住，我辈武者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谁也不跪。”严振东神情一端开口喝道。

“是，师父，请喝茶。”杨涛恭敬地将茶递上。

严振东接过喝了一口放下茶杯，如此礼毕。他将杨涛奉上的一百两银票推回说道“这钱等一年后再给吧”。杨涛推让不过只得收下，如此严振东可就是杨涛的师父了。

找来小二点上几个小菜，再添一壶酒，杨涛和严振东这师徒两就着烧鹅烧鸡吃喝起来，吃完又聊到深夜这才回房休息。

第二日一早杨涛和严振东吃完早餐便直奔商行，找到托手说出要求，不一会托手便带着杨涛二人前去看房。

随着托手来到地方，只见这要租的地方是个三进的院子，前院后院，花园池塘一应俱全。地段也好，靠近城南，处于内城边缘没有杂七杂八的人来往，往南两里路就是码头商铺，买东西也是方便。

杨涛和严振东看的很是满意，杨涛开口问价，那托手便道“这房子本是一官宦人家住的，如今骤得高升搬走又舍不得这房子卖掉，便有意租出去，养些人气。”说完托手又道“那人家说了家具留着使用，租金作价2o两。”

杨涛听了很满意，价格也不算贵，正要答应，一旁的严振东见杨涛这小子听了价格也不商讨一二就要答应，只道这小子不知其中道理，连忙拉住杨涛，上前就是跟托人一并数落这院子的不是，一番讨价还价下了最终将租金定位12两。看得杨涛目瞪口呆，话说男人也会这么砍价么，看着师父严振东情绪激昂与托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杨涛默默地低下头。

将院子租下后，两人又去商行招了个端茶洒扫的丫鬟，再加一个洗衣作饭的粗使婆子。如此杨涛与师父严振东就在这广东佛山安定下来了。

严振东眼看安定下来心中就做好准备，出去转了一圈将一些练武要用的东西准备好，回到家中就开始督促杨涛练武起来。

杨涛也是兴趣高涨，乐呵呵的跟着师父来到前院准备练武。此时前院已经被严振东修整过一遍，花花草草全部铲掉，铺上一层层的沙子。

“练武先练下盘，你站个马步给我看看。”严振东对着杨涛说道。

“好嘞”杨涛大声应下，摆了个自认为最标准的马步站了起来。1o分钟过去，杨涛已经觉得大腿酸，可是师父还是没有叫停，仍是悠哉的喝着茶，看也不看他一眼。杨涛咬牙坚持，觉得不能叫师父小看了。又过了1o分钟，此时杨涛全身都在抖动，脑袋，脖颈，后背上汗水咕咕直冒。这时严振东仍是喝茶并不叫停，杨涛只得喘着气坚持。

又是1o分钟过去，“好了，就到这吧”耳边传来天籁之声，杨涛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只觉全身上下已经没了知觉。过了好一阵子，杨涛才慢如老龟似的爬了起来。

“觉得怎么样？”严振东问道。

“好难受，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杨涛有气无力的回道。

“嗯，这就对了，照你这么练，再过几个月那双腿确实就不是你的了。”严振东两眼一翻没有好气道。

听见师父这么说，杨涛大惊忙问道“啊，什么情况？练武把自己练废了？”

“站的马步不对，自然就练废了，有什么好稀奇的。”严振东奇怪地看着杨涛说道。

“我站错了？那师父你也不指出来，还让我站了半个小时。”杨涛气愤的大声问道。

“不让你体验一番，你怎么能知道自己错了？”严振东却是一副世外高手的表情，然后站起身来到场中摆好架势站起马步来。只见严振东的马步桩初看之时与杨涛所站没什么区别，看了一会才现他的马步桩有一股别样的韵味。杨涛也不知道怎么说这是什么感觉，看着师父就好像看着一个人在骑马一样。

过了一个小时，严振东才收起姿势结束站桩。此时他额头微微见汗，身体却是奇热无比，一靠近他就感觉好似靠近一个火炉一般。杨涛羡慕道“师父真是厉害，能站一个小时呢。”

“这有什么，要是想站，再站几个小时也没问题。”严振东说着。“只要站的姿势对了，学会运力，站的时间自然长久。”他指点着杨涛说道，然后让杨涛再站一次。杨涛依言站起马步，这时严振东来到他身边，一会抬他手臂，一会踢他小腿，一会又按他腰椎，就这样时不时的纠正杨涛的姿势。

杨涛站了15分钟才开始吃力起来，然后又站了15分钟才觉得大腿微微酸。严振东让他停下，说是开始一次不要多练，容易伤身。等练得熟了再慢慢提长时间。中间隔了几个小时又是站半个小时，直到傍晚已经是站了3次。完事后严振东拉着杨涛回屋，拿过药酒给他擦拭身体。

随着一阵阵的清凉舒爽传来，杨涛舒服的简直要呻吟出来。看着师父一番捏锤按压，手法老练，杨涛想着“师父这手艺要是放到现在只怕是大师级的按摩师了，还得是提前预约的那种。”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直到晚饭时间杨涛才被丫鬟小雅叫醒，伸个懒腰，杨涛觉得从来没有睡得这么舒服过。来到餐厅，如今条件不差顿顿有鱼有肉，加上白天站了那么久的桩功，杨涛自是一顿大吃特吃。

吃完之后，严振东对着杨涛说“这半个月你先练马步桩，半个月后我再教你其他桩功和铁布衫的练法，到时候还要配以药浴，否则你的身体抗不住。”

“好嘞，一切都听师父的安排。”杨涛点头道，然后又道“师父，银钱都放在我床头的柜子的第二排，一本书压着的，有需要的去取用就是。”

“嗯，到时候自会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