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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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风他为人心地善良，待人很好，也从不乱脾气。”幽若面色凄然平静道“我不想杀他。”

“既然不想那就不杀，大小姐又在忧愁什么呢？”杨涛笑道，“杀不了聂风，赌局便是我赢了，那么大小姐也从此自由了，这不应该高兴嘛。”

“可是”幽若看了杨涛一眼欲言又止，“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我杀不了聂风，所以才会与我爹打赌。”

“大小姐心地善良，无缘无故又怎么会杀人呢。所谓卜算其实也就是依照事物的展规律推测出一件事情最可能的展方向罢了，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奇。”杨涛解释道。

“是啊，我心里根本就不想杀聂风。”幽若心中明了，如释重负而后下定决心缓缓起身离开，待要出门时“杨涛，谢谢你。”声若蚊鸣，几不可闻。

“什么？”杨涛没有听清正待要问，却见大小姐幽若已经远去。

转眼又过几日，这天杨涛来到天下第一楼偏殿，平日里他总是这个时候来此和雄霸对弈几局。

“杨小哥，此番多亏有你炼制的解毒丹，否则幽若和风儿小命不保。”雄霸满面笑容还未落子便开口谢道。

“帮主哪里的话，能帮到大小姐是我的福分。”杨涛心知是城隍庙的容婆婆下毒暗杀事，“大小姐现在可还安好。”

“已经无恙，尚有余毒，不过只要安心静养就可以痊愈。”

“那就好，大小姐果然洪福齐天，这下帮主可以安心了吧。”

“嗯，孩子终究是长大了，今后我便不再限制幽若，她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如此我就代大小姐多谢过帮主了。”

下完棋杨涛出了门欲回自家小院，半途却遇见聂风，杨涛便上前招呼“风堂主”

“杨总管”

“风堂主无事吧”

“哦，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次还要多谢杨总管的解毒丹，才让我免除此厄，只是容婆婆她，哎。”

“各人有命，无需强求，风堂主还是看开些吧。”

“嗯，我还有事，杨总管，告辞了。”

看着聂风的背影，杨涛沉吟道“聂风啊，虽然原本轨迹是帮主派大小姐去暗杀你，此番却是由我献计所致，看来我得想办法补偿补偿你喽，否则我心难安呀。”

第二日杨涛与帮主下棋时，“帮主”

“什么事？”

“如今步惊云的命格已得到验证了吧”

“是啊，怎么，杨小哥可有什么事要说？”雄霸疑惑道。

“还有聂风还未得到验证呢”杨涛微微一笑指出关键。

“哦，这又要如何验证？”雄霸神色悠然看着杨涛问道。

“听说岷江之畔，乐山大佛之上有一凌云窟，其中常有异兽火麒麟出没，误入其中者九死一生。”

“是啊”雄霸回忆道“当年我与聂人王乐山大佛一战还见过此兽，此兽身着烈焰看不清模样，其吼如雷脚撼大地，怎么，你想让聂风前往一探？”

“没错，天煞孤星遇难成祥，正好派风堂主前去一探究竟，我总觉得这凌云窟中有莫大机缘，只是有莫名干扰，无法卜算清楚。”

“哦，还有你无法卜算之事？”雄霸心中一惊，对此深信不疑，很快便下定决心“好，就依你所言派风儿前去，我也很想知道这凌云窟中到底有什么机缘。”

下完棋后杨涛便四下闲逛，不一会就来到天下会后山。天高地阔，听着鸟语虫鸣，杨涛只觉身心一轻，不自觉得练起风神腿来。捕风捉影，风中劲草，暴雨狂风。。。杨涛一式接着一式，平时练习之时多有晦涩难懂之处，今日却一通百通无不顺畅。

“狗贼，拿命来”一声怒喝，但见剑光闪耀，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分道攻来，杨涛心头一紧，一式捕风捉影，人影瞬间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战圈三丈之外。但见一位头花白的老妇人正对着他怒目而视，她的身边却是俏立一位婷婷少女，此女肤似玉雪，眉目如画，顾盼之间透出一股灵动之美。少女神色忧愁，只是扶着老妇人并不说话。

“这位老婆婆，你我素不相识，为何要暗杀于我呢”杨涛纳闷，好端端怎么就被刺杀了呢，自己才刚刚加入天下会，可算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没干啥坏事呀。

那老妇怒喝“你个恶贼，若不是你阴谋诡计，我无双城怎会如此落败，今日就要你血债血偿。”

“原来是无双城的守护者明家之人”杨涛道出眼前二人的身份。

“且慢”见对方又要杀来，杨涛大喝，“明婆婆，无双城只是死了一个假城主，无双城还在，只是归于天下会所管，你为何执迷不悟前来找我寻仇呢？”杨涛猛然大喝问道“你是为谁而报仇？”

“哼，我明家世世代代守护独孤家，那假独孤一方也是独孤家的旁系子弟，你杀独孤家的人就是杀我明家之人，此仇岂能不报。”明婆婆恨恨道出缘由。

杨涛见名婆婆无可理会便转头看向明月温声道“这位便是明月姑娘吧，我听说你常常接济城中孤寡老弱，可有此事？”

“此事与你无关”明月面色平静道。

“与我自是无关，却与独孤家有关。若不是独孤家倒行逆施，贪图享乐，无双城的百姓怎会如此贫苦困顿？他独孤家都不去管，却要你一位姑娘家的来管么？”

明月被说中心中苦楚暗自神伤，她几次央求姥姥去独孤家劝说都被拒绝，自己人微言轻又能改变什么呢。

“好个巧言令色之徒，任你花言巧语也别想掩盖杀人事实，明月快用我明家的无双神剑杀了他。”明婆婆眼看着明月被说的心无杀念，再让这恶徒说下去只怕要弃剑投降了，赶紧出言制止。

“姥姥”明月本就不欲杀人，被杨涛这么一说更是没了心思。

“明月，你还听不听姥姥的话了！”明婆婆怒喝道。

此时一阵脚步声，“杨总管，请恕属下来迟”一群天下会帮众围在杨涛身边，刀剑齐出指向明婆婆二人，身后越来越多的帮众听到动静向着这里赶来。

“姥姥，我们还是快走吧。”明月泪眼婆娑央求道。“今日老身哪也不去，就是死也要拉他们天下会的人陪葬。”明婆婆眼见杨涛身边帮众越聚越多却是不管，她心中早已萌生死志，想要在死前多杀一两个天下会之人，这样死后九泉之下她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哈哈哈”杨涛仰天大笑，一摆手令属下收起兵刃，走到众人身前，他看了看明月再看明婆婆，喝道“明婆婆，明月姑娘是个好人，好人就该有好报，我不会与她相斗，更不会杀她。”顿了顿大放豪言“你不是想报仇么，我给你个机会，此时此刻，就在此处，你我相争，既分高下，也决生死。你，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