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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
戴文理看着眼前的山径和耳边的晨钟，稀稀拉拉的念经声。
山径两侧郁郁葱葱的林间掩映着一座高耸的庙宇。
高大的钟楼传出阵阵钟声。
清亮的晨雾在钟声中化作水滴变得更为浓郁。
不由得让戴文理想起一首古诗。
依稀记得名字叫古寺禅音。
不过他也只记得前几句。
青山古寺掩林中，岁月沧桑韵不同。晨钟暮鼓传幽径，经声梵唱绕碧空。
恰逢此景。
倒是十分相配。
不过面对这眼熟的场景戴文理倒是罕见的自言自语说起话来：
“我记得，我是玩累了就在乔悦那的沙发上躺下了。”
戴文理立刻意识到这是在梦里。
世界顿时像是去了一层滤镜一般清晰起来。
“清醒梦...真少见。”
沿着小径朝上攀登。
走近些许，才听得着阵阵禅音念的根本不是什么佛偈。
而是一字一句的低声沉吟：
“太一生水”
“水辅太一以成天”
这是先秦练气士的东西。
戴文理曾经有所耳闻，没想到自已的梦里会这样呈现。
他好像又比之前清醒了许多，思考渐渐变得有些通顺。
“不过说到底也是我的记忆中的东西罢了。”
他心里挺平静，没有多做停留，也没有敲门。
只是推门而入。
理所当然的只看到空荡的钟楼。
除了正在摇晃的钟一个人都没有。
这在他记忆里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不过这庙宇倒是细节充分，清晰的好像身临其境。
“每次清醒梦都一个人也看不见，这小时候逃难路过的寺庙倒是记得清楚。”
明明自已都已经忘了那段经历的细节。
毕竟那时还是个孩子，受了惊吓又发了高烧，几乎是睡过去的。
没想到梦里其实还挺完整的。
不由得自言自语间上了钟楼。
“我那会逛过这地方吗？我怎么不记得...”
戴文理走上前细细抚摸着巨大的古钟。
上面的陈年铜锈纷纷随风落下。
露出上面的奇异花纹。
戴文理一看到就知道这是哪的花纹。
高速路上面的柱子上的花纹。
那是黑雾里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规律留下的痕迹。
当然不可能真的出现在那么久远的记忆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