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迪城诛恶（壹）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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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巧了吗，老朽正是第瓦那人，你可以说说看。”老人依旧坚持。

“我在寻找一个叫布奇马戏团的车队，他们从洛瓦西亚过来。现在遇到了岔路口，您能帮到我吗？”维克多转身站起，老人先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抱歉孩子，我没有听说过。不过他们如果是为了表演的话，那一定是去了迪邦克。”老人指着东南方的岔路说。

“依据是什么？”维克多喜出望外。

“来吧孩子，咱们边走边说。”

维克多解开马匹，慢慢地跟在老人的旁边。

“孩子，你一定不是第瓦那人吧？”

“奥萨的维克多。”

“猜得没错，第瓦那的年轻人们大多都进了军队，其余死的死，逃的逃，平日里是见不到几个了。”老人叹了口气，“这该死的战争，你们应该也有所耳闻。”

“第瓦那的内乱吗？”

“是啊。”老人继续说，“几个领主联合将国王赶下了台，然后又互相争夺，这一乱就是两年。

“不过并不是所有的领主都在开战，其中一些没有正当理由又实力不够的会选择保持中立。迪邦克领主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属于中立势力，所以迪邦克市自然比其他地区稳定得多。相比之下，莫桑?德尔，也就是刚才往西边去的第一个城镇，要危险不少。而且狗日的莫桑?德尔领主此时应该还将道路封锁着，只准出不准进。你说，马戏团不去迪邦克还能去哪？”

“很有道理，不过您怎么知道莫桑?德尔的道路是封锁的呢？”维克多问。

“我就是从那儿来的，那里原先是我的故乡！”老人愤怒地说，“内乱爆发后，狗娘养的莫桑?德尔伯爵开始强制征召年轻男人为他作战，还克扣平民士兵的薪水。我唯一的儿子就是那时在战场上死去的，他死于内部斗争，毫无荣耀可言。然后呢？伯爵老爷将我们这些没有剩余价值的人撵出了他的领地。是好心的迪邦克男爵法比安?拜伦老爷收留了我们。”

“拜伦是位不错的领主。”

“谁说不是呢。不过听说他现在也遇到了麻烦。迪邦克通往其他城市的最主要道路最近被一伙山贼霸占了，他们抢劫来往的客商。随着难民的不断涌入，迪邦克估计是撑不了太久了。这不，我拼了这把老骨头，卖光了所有家当，才到提布换来一点食物。这些够老伴和小孙女捱上一阵子了，希望战争能尽快结束。”老人拍了拍身后马车，维克多才注意到上面全是食物。

一路上的气氛有些压抑，维克多的心思都在公主那边，也就没有其他的话可说。

（二）

跟随着老人颠簸的马车，维克多终于来到了迪邦克。

“前方就是迪邦克市了，我得赶回家里，就不陪你进城了。”老人指着前方对维克多说。

“这是200洛瓦币，您下次去提布能用得上。”维克多将身上大部分钱币递给老人表示感谢。

“感谢您的馈赠，陌生的好心人，愿您平安。”老人颤巍巍地收下钱袋，驾着马车朝旁边驶去。

迪邦克规模并不大，所以大部分难民只能住在城外简陋的帐篷里。

城门口站了两排卫兵，他们并不拦截进出城的人，还时常会有队伍进行巡逻。

维克多进了城，他很快就打听到了布奇马戏团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