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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的动作表演之后,见无人为自己喝彩,张望只好收敛了神色,变得百无寂寥起来。
羽侍被道宗的张师救出,身处其中的,正是昔日五斗米教宗主所乘的戎车。
通玄三十三宗门中,五斗米教气势最广,号称百万信宗,十万弟子。
而在张师手中,连同诸多下属机构一并化作道宗时,威势较往昔恐怕十倍不止。
五斗米教所治广远,但高层战力异常缺乏,宗主往往需要乘坐这戎车巡视四方。
甚至若有必要,还有万乘追随,以中层战力的多余补全高层战力的缺乏,以此来讨伐不臣。
而历代宗主中,张师恐怕最为出众,那开派祖师恐怕也有所不及。
道宗之名,不也是其中例证吗?
道宗不是张师第一件改易的旧物,恐怕也不会是最后一件。
恰如这戎车,落到张师手中之后,被他改成书库,扩展空间之后用来放置典籍书信,格局却是不同往日。
今日用来,大概也只是因为需要以此稍作遮蔽,帮助头顶华盖来遮蔽天机,免得被那天门摄取,径直飞升而去。
等到戎车驶过极夜,张望这才垂下车窗帘帐,转过身来。
“好了,算算时间,你那姐姐也应该落入劫中,只等成为我那旧友的傀儡了。”张望说道,“自以为挣脱束缚,熬到鬼先生死后,天高海阔,到底还是如此。”
见阴重羽依旧神色恭敬,并无言语,张望才是冷哼一声。
“却是一个无趣之人。”
“猫儿,过来。”
随着张师呼唤,那只似蛇似猫,在吞了魔罗睺之后,高壮不少,类似鱼龙的猫儿,也随着张师的呼唤,倚在他肩上。
“猫儿,等会你就予她几分元气,免得阴重羽道友跌落真人境界,误了我们的大事。”
那猫儿颇为上道地点头,却完全像“老大”身侧的羽附一般。
张师驾驶戎车闯入夜摩天,到底不好出面,只是借这猫儿吸取了魔罗睺一身修为,再趁着林阁与凤凰作战,借道出来。
华盖分润一朵云气,浮在羽侍的头顶,而后悬下磁光。
却连预想的痛苦都没有,那古音种下的灭灵丝就消散无形了。
那猫儿也分润几分元气,填补灭灵丝消散的空缺。
张望看向绕在指上的灭灵丝,又望向阴重羽。
“倒有几分像化心之法。”
“你原本又何尝不是有几分希望呢?只是为情所困,再为情所害,又是为情所救,再为情所困,不长记性。”
羽侍低头垂眸,情绪激荡,不敢言语,只是流下泪来。
“罢了,你就与猫儿去阴阳宗,化作道宗阴阳家就是了。”
“全凭张师吩咐。”
“嗯。”
……
“张师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彼此互为劫数,我与钟隐想法也没什么不同,何必去问。”
张望放下书信,唱道:“一饮一啄天注定,无根无地眼前身。万载豪情空自许,一朝风雨付他人。”
正是彻天水镜,尚未显现的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