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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清虚很想要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能急切。
于是清虚先问过三人,现在是否进食,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从袖中洞天取些果脯糖水之类的零食,叫灵机分下去。
等到他们算是吃过晚饭,以其中颇为补益为由,叫他们运功调息。
等到运功调息结束,再提点讨论了几句修行中的问题和困惑。
天色逐渐暗下来。
虽有星月的光华,但是众人面孔在黑暗之中,仍是觉得不那么清晰了。
清虚并不喜欢将神识用于外物,于是又让李珣清理平地,由灵机打水,再让单智砍柴。
等到火生起来,水也燃烧起来时,清虚这才怀疑自己为什么要烧水。
哦,原来在类似的场景,他还用过铁炉中的沸水做修行的比喻。
那是多久之前的原来呢?
太过久远,只记得当时的光景,但是具体的事件和情节,却不怎么清晰了。
为了继续拖延时间,清虚还想着借机,稍微讨论李珣使用禁法清理枫叶和点燃篝火时,或许会存在的问题。
但是望了一阵,虽然清虚对禁制只是稍有了解,却也觉得李珣的禁法自有法度。
从这一境界讨论,并无多少增益。若是从更高处,居高临下地谈及他掌握的知识,未免又显得揠苗助长。
于是,清虚也只是在火光之中,端详了三人的面孔。
似乎经历这数个时辰的相处,他们都稍微放松下来了。
最无坐心的灵机,既然不在修行之中,就似乎正在缓慢地挪动视线,东张西望。
而那个在诸多描述与风闻中,跑来跑去的单智,则还是痴痴地望着篝火、铁炉与沸水,似乎在从愁眉苦脸中脱离出来时,无可避免地在想些什么。
李珣道友则略微低着头,并不做他事,只是在等待时间流逝与此事结束。
这四个人中的哪一个,或者哪几个,是被劫数勾连的呢?
当然,也不能够排除,他们只是为了另外一场更多的劫数,所做的准备。
而如果那场更大的劫数,也有人从中推波助澜,又会是什么呢?
清虚的目光不自然地望向北方,又猛地回过头来,正好望见了李珣在火光中闪烁的面庞。
确实是孤煞之相,莫不是这种面貌,还是一种道相,那可真是稍微有些滑稽。
不,做这种判断,又是一种不恰当了,莫非这又是劫数?
思绪转到口边,却换了一种说辞。
“倒似一位故人……”清虚语气逡巡,“只是眉目要柔软些。”
虽然不由自主地说出如此言语,但清虚固然也想要在那些勾连在一起的,通玄界诸多烂事,有过多的联系。
“张宗主身体还好吗?”
“我行我素,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对于李珣的回答,清虚只是轻微颔,并不做回应。
“少君不过与张师一面之缘,反而是我了解得多些。”单智大概是凭借本能,唐突插入了话题。
但是,他似乎又没有来得及组织好回答的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