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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东西在网上就能买到，也就几百块钱，强光模式能持续十秒。但也用不着十秒，一秒钟就够闪瞎他们的狗眼了。”
王柯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
姜鹤心坐在副驾驶位上，拿着那个强光电筒，啧啧称奇。
“它的威力真有那么强吗？手电筒谁都见过，可是，只开一下就能把人晃瞎的手电筒，我真没见过……”
王柯提醒道：“好奇归好奇，你现在可别开啊。我开车呢。”
姜鹤心：“不照你，你也会受影响吗？”
王柯：“就算现在是白天，就算不对着我，还是会闪到我眼睛。这样吧，你用衣服罩着它，再冲着外面开。”
于是姜鹤心就照做了。
用自己的衣服一角罩住了电筒再，再打开，隔着衣服也透出一片亮光，车里的亮度好像都提升了一层。
“哇，真的好亮……好像有点烫手？”
“所以说高亮模式最多十秒，否则会过热。过十秒它会自动关闭。”
“原来如此。”姜鹤心关闭电筒，把它放回车子的储物盒里。
然后她只安静几秒钟，就又憋不住疑问了。
“你该不会也学过算卦吧？”
“没有。”
姜鹤心盯着他，一脸好奇：“那你是怎么知道，会被他们守株待兔的呢？感觉你提前做好了准备，就好像，他们要干什么你都猜到了似的。”
王柯笑了笑。
他提前做好准备，当然是因为有作者的剧透。那么，要如何用别的方式解释自己的未卜先知呢？
王柯：“我只是喜欢提前做好准备，想到各种可能性。”
姜鹤心：“那你猜猜看，这次咱们的视频做出来，会有多少播放？能不能把阳光德尚送上热搜？”
王柯：“先等你把视频剪出来再说吧。能不能上热搜，那得看你的视频做得怎么样。”
姜鹤心自信地笑道：“这是最不需要担心的，等我好消息吧。”
王柯在路边停车，因为又到了一座地铁站。她该下车了。
但就在这时，姜鹤心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蹙眉道：“针孔拍到的那些，我还没整理，应该是很好的素材，但……我们没征求那个家长的同意。”
王柯想了想：“给他打个马赛克，再处理一下声音？”
姜鹤心：“我不是专业记者，也没做过这种曝光视频。但我觉得，这种素材要播出去，还是应该先征求当事人同意吧？”
王柯点了点头，当即拿起手机给那位家长了一条消息：
【很抱歉对您有所隐瞒。其实我是来调查阳光德尚的，而且就在刚才跟您谈过之后，我在楼下被他们教官堵门了。】
很快，那家长回复：【你以为我没猜到吗？寻常的家长哪会像你这么问东问西。】
王柯：【您已经猜到了？】
家长：【呵呵，随便吧，别人可能怕他们。但我儿子都那样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王柯：【我们刚才谈到的那些，可以表吗？当然，我们会打上马赛克的。】
家长：【他们都到我家楼下了，还有必要打马赛克？脱裤子放屁。我没有签合同允许揍我，他们就不敢揍我！】
王柯：【呃，咱们还是谨慎点。除了征求您的同意，我其实也想提醒一下，接下来请务必小心，警惕他们的打击报复。】
家长：【你还是小心你自己吧。】
旁边的姜鹤心问道：“他怎么说的？”
王柯抬起头：“破罐子破摔了。不过也确实，心怀不满的家长不止一两位，阳光德尚的那些人也知道，堵住所有人的嘴是不可能的。他们不需要解决问题，只要解决曝光问题的人。”
听到这话，姜鹤心却笑了起来：“他们谁都解决不了，邪不压正。”
王柯：“你先把视频做出来了再耍帅。”
————
姜鹤心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
当天深夜，跑完了网约车回家休息的时候，他拿出手机就看到了她来的消息，只有简简单单的【看哔站】三个字。
于是点开哔站app，页就刷出了一个新视频，那标题相当吸引眼球。
【还有多少孩子被送进这深渊？】
视频封面全黑，这么几个红色大字分外惹眼，让人看到了就不禁心里一颤。再看视频作者是‘心如止水鹤’，他顿时就意识到这是什么了。
这是打向阳光德尚的第一枚子弹。
再一看播放量，12万——这个播放量显然离热门还差很远。看来，视频出现在了他的app页，大概只是因为自己在哔站关注了姜鹤心。
可他又转念一想，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视频出来才多久？这12万的播放量，是在多短的时间内积累起来的？
该不会真要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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