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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指挥使，兄长王长贵自睦州归来后，一直郁郁寡欢，时常癫疯，不得已，属下只得去勾栏给兄长找来个歌姬，希望歌姬的陪伴能让他忘掉之前的烦事。”
“这歌姬倒也有些手段，仅仅一天的时间，就治好了兄长的抑症，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歌姬竟是害了兄长的罪魁祸首，大人，属下有罪，罪该万死……”
王志一边说着，一边痛哭流泪，显然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徐安然表情略有动容，默默收回长刀，低沉地问道：“汝之罪本将过后再处置，你且说说是哪个勾栏的歌姬？”
“城南五风楼！”
“嗯？五风楼？”徐安然浑身一震，眼神突然间变得无比深邃。
观其变化，似乎这五风楼内有玄机，林柬之顿时心头一紧，遂开口道：“说说这个五风楼。”
回头看了一眼林柬之，徐安然的神色满是慎重，一字一顿地回到：“回大人，这五风楼的话事人是吏部尚书李卫的大儿子李崇明！”
“李崇明？”复述这三个字，林柬之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个带着妻儿来亲子鉴定的中年。
这世界还真小啊，转来转去都在和这个李家打交道。
心里头暗自一句，随即道：“这个人我见过，他找我看过相，算过命！”
“看相……算……算命？”
几人一脸怪异，心里头齐齐闪出一个念头。
你这怕不是算命是算计吧！这么精明的脑袋，谁碰到你不被算计？
不过，虽然心里头这般想着，在场的却没有一个敢说出心里话，只有那花见琛轻笑了一声，悠悠说到：“看来，大人是输定了！”
“呵？何以见得？”林柬之不由乐了。
这女人哪来的自信？
思忖几息，花见琛接着说到：“勾栏里的女子，一不懂道，二不懂武，如何操纵异兽杀人？”
“唯有妖人假扮的歌姬，才会有这般能耐。”
“督道院记事，最近十年来，妖域出世千面狐，它们与千面妖仅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千面妖遇物可幻，时间不能长久，需不断变化样貌，千面狐则只需一副人皮，就能永久拥有其模样。”
“表面上没有任何妖人的特点，大多生得妖媚绝色，女人具备的所有特质它们都有，会使魅惑妖术，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谁可以抵挡，会逐渐被其迷了心智，最终被它吸光精气而死。”
“因为善使人皮换脸而得名千面，又因能蛊惑人心，与狐兽为伴，又名狐妖，简称千面狐。”
“千面狐刚出世时，混迹之地就是勾栏，伪装的身份也是歌姬！”
“本案的很多特征都符合千面狐的行凶手段。”
“所以，那歌姬就是千面狐所化。”
听到这话，徐安然等都大惊失色，显然他们都知道千面狐的存在。
特别是徐安然，表情阴沉，双拳紧握，一字一顿地说到：“如果真是这种畜牲，我徐安然定要将它挫骨扬灰！”
“来人，封锁五风楼，任何人不得出入！”
“另，在京所有五品以上检天卫，即刻复命，绝不能放过任何……”
“慢……”林柬之直接打断徐安然的话儿，表情严肃地说到：“不得贸然行动！”
“大人，你……你所不知，这千面狐危险至极，千变万化，善隐妖气，还不知其已获得多少人皮了，一旦让它再次换皮，就难以寻之了。”
徐安然一脸焦急，语气近乎恳求了。
可正是如此，林柬之越感觉不对劲，转而道：“不准动，我怀疑这是调虎离山！”
“啥？”
“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