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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涛略作思考后：“青道人用的是障眼法，因为他知道何九章曾经拜访过你，向你请教过拯救世界的办法，所以才故意来找你的。学生想请教的问题是：何九章曾经拜访你，并向你咨询过什么问题？你又是如何回答的？”
何九章，是一个妄图拯救世界的疯子！
杨建上下打量李长涛，眼神中露出玩味的笑容：“关心这个问题的人，一般都是冲着何九章的权势来的，想要找到除掉何九章的办法，把他拉下神坛……但你只是张氏公司的外姓人，
“除掉何九章对你和张氏公司并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你还是王波的学生，算是半个理论研究领域的人。所以，你虽然是冲着何九章来的，但却是冲着何九章拯救世界的创意来的。”
李长涛沉默片刻后，也未狡辩：“还请教授教我。”
“4大公司都说何九章是个疯子，妄图战胜TA的疯子。你觉得我们这些搞理论的，没有财富和名誉，搞研究的钱来源于社会慈善基金和公司财阀的偶尔拨款，我们是什么人？”
李长涛回答：“一群有理想、有知识、有追求、有梦想的人。”
“……恭维的话少说点，假大空，”
杨建不置可否，关闭会议室的门：“公司和各级财阀对我们的态度，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他们掌握着TA超越时代的知识和力量，对于理论滞后的我们，是相当不屑的；另一方面，他们在超时代产品的逆向工程中遇到麻烦，不得不求助于基础理论进步，但是又用投资，引导基础理论向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李长涛知道这些，猜测道：“何九章拯救世界的创意，不是借用TA的力量，而是希望理论研究界的进步，人类文明自已的创新？”
这是李长涛设想过的方向，但没有具体措施，而何九章进行了这么久的工作，必然比李长涛更加深入。
杨建点点头，又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根烟：“你要不要来一根？”
在李长涛拒绝后，杨建继续道：“过分对TA超越时代的技术的追求，已经让他们丧失了理论层面的思考探索能力。人类第一颗原子弹的爆炸，是在TA出现之前，是一场理论指导实践的完美案例，但是现在的公司和各级财阀，已经缺少了这种能力。
“青道人，尝试以核聚变核弹摧毁人类现代文明，重回低技术时代时，需要理论研究的支持，所以才低下头来找我们咨询……虽然是障眼法，但也是他需要进行的基础工作之一；我虽然三两句就将他打发走了，但相关理论研究我以前做过，算是正式准确的告诉了他最终的答案。”
李长涛点头，有了猜想：“何九章的计划，也需要理论研究界的支持？”
“对。你有没有听说过穿越者沈现的故事？”
穿越者沈现，出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并未受过良好教育的工人子弟，却在18岁时如同天启一般，掌握了海量的文化和知识。
虽然，穿越者沈现自称是平行世界地球穿越而来，但知情者都知道是TA超越时代的力量辐射催生的……精神病。
穿越者沈现，只是一个被TA塞入了海量超时代文化和知识、误以为自已是穿越者的幸运儿。
不可否认的是，穿越者沈现，先是通过抄平行世界的《地球往事》《诡秘之主》《流浪地球》《西虹市首富》等小说、动漫、影视剧等，赚取了人生第一桶金，成为文娱资本家，一个小型财阀。
而后，迅速进军航空航天领域，依靠超越时代的航天技术迅速发展，成为人类文明在航空航天领域绝对的霸主级公司，已经与蓝星上的其他公司在航空航天领域，拉开一个很大的差距。
现在，太阳系内飞行着的上百个太空堡垒、移民基地等，有接近五成都是属于穿越者沈现的沈氏公司，而剩下五成是蓝星上公司和各级财阀的总和。
杨建，继续道：“穿越者沈现最出名的小说《地球往事》中，曾经提到过一项技术：依靠太阳作为放大器，将人类文明的讯息发射向宇宙……我是研究太阳模型的顶级专家之一，何九章来找我的目的，就是咨询这项技术在理论现实中，是否可行？”
李长涛迅速有了猜想：“他是想要吸引来外星文明，借助外星文明的手战胜TA？”
杨建笑了，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最简单的验证，是根据小说《地球往事》中的描述，做几次验证性试验，但是很显然，何家公司的科研团队失败了……失败的可能原因有很多，一是理论上这项技术是不可能实现，二是何家科研团队的实验存在问题。毕竟公司的理论研究团队，一直都不受重视，距离世界一线水平差得很远，远远不如专业的大学研究团队。”
李长涛猜到他的意思：“所以，何九章觉得何家的科研团队实力不行，找到你进行理论研究和技术探索？”
“他给了钱，指明了需要研究和探索的领域。我虽然多要了很多，找借口把其他研究领域需要的设备也找他报销了，但也的确实实在在的进行了研究，从理论上证明那只是科学幻想……他何九章看不懂理论证明，虽然对我的态度变得不好，每次都要言语威胁，但每次都也只是口头上威胁，我也没怕他的。”
李长涛的脸色变得古怪：“后来，何九章还有其他事情找你么？”
“没有了……我估计，他也不想在我身上继续浪费钱了，真的是太遗憾了。”
李长涛换了一个切入点：“青道人拯救世界的办法，是人类文明回归低技术时代；何九章的尝试，是向外星人发射信号，吸引外星文明过来战胜TA……你认为，何九章的想法是正确的么？”
杨建笑了，眉头一挑：“这是个好问题，在TA出现之前，有一个叫费米的专家曾经提出一个问题：外星人在哪儿？我想，现在这个问题有了一个可能的答案：外星人被TA阻拦在蓝星之外，所有试图入侵蓝星的外星文明都被TA消灭了，或者是吓走了。”
“有这个可能。所以，何九章拯救世界的办法，可能是无效的。”
李长涛继续跟杨建交流了片刻之后，转身离开了。
交浅言深，人生大忌。
虽然李长涛来拜访杨建之前，拜托恩师王波提前联系过，但杨建肯定有所保留，不会事无巨细的完全告诉李长涛。
想要跟外星文明取得跨越星际的联系，除了太阳放大电波模型这个科幻概念之外，真正靠谱的方法是：引力波、中微子通讯等。
如果是李长涛，肯定会去找引力波相关领域的专家，进行投资和技术研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