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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池城哩。”赵辜弯眸笑笑,拉停夜河,好奇的看向马车里。
“我家主子也要去那,这路程还远,来搭个车罢!”车夫热情的这样劝道,赵辜看了眼远处见不到头的泥泞小路,若有所思。
“上来罢。”
马车里传出一道温润的声音,赵辜眨眼,还是决定先答应再说:“那就叨扰了。”
说罢他翻身下马,车夫看向夜河,赵辜示意他不必管,不论他的马多快,夜河都跟得上。
车夫这才连连点头,赵辜也掀开帘子,一眼就看见了车内的公子,在这时一阵热气扑面,原来马车里还放了火盆,他进来时以内力驱赶身上雨水,倒也没带上来多少寒气。
“道长怎么称呼?”
那公子身穿黑袍大氅,丰神俊美,只是看起来面色苍白,颇像体虚。
“我叫赵辜,刚下山不久,还多谢公子你善心大发载我。”赵辜作了个道礼,倒也没嫌生:“公子你是什么人啊?看起来身子不太好。”
听到这小道士肆无忌惮的发言,他颇有些觉得被逗乐:“在下南宫生,你应当比我小,唤我南宫哥便是,我从棠西来的,去求医回来,你呢。”
南宫生?!
赵辜骇然,压下面上表情,不动声色,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南宫家的人,简直是天意。
这南宫生果然和传闻里的一样体弱多病,不过…赵辜看了他两眼,便知问题出在哪里:“贫道玉风观,赵辜。”
南宫生看这小道士口齿伶俐,也不禁多了几分笑意:“玉风观的道士?这个年岁,是要参加青侠会么?”
“对啊……不说这个,你这是中毒了,为什么要去求医啊,没有人能解你的毒吗?”赵辜满眼狐疑看着南宫生,后者愣神,大氅下捏着小火炉的手一紧:“中毒?”
赵辜连忙点头:“对啊,师尊教过我的,你这是中了……呃,那个地方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蜀中的一个邪派。”
南宫生顿时手脚冰凉,看着侃侃而谈的赵辜,压下心中冷色,勉强支起笑脸:“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敢问赵道长师承何人?”
“我师尊,大家叫他九清道人。”
九清道人?没听过这号人啊。南宫生确定自已没听过这么一号人,却又觉得哭死门的毒怎会被一般人看出来。
这小道士说自已才下山不久,也就是说他在山上待了十余年。
想到这里,南宫生猛的咳嗽几声,眼里不禁流露出几分灼热,若是能请这人为南宫生一脉的客卿,即使不成,与他交好也无坏处。
“你伸出手来,山人我给你号号脉。”
赵辜破有些小得意,南宫生也就伸出手放在了桌上任由他把脉。
南宫生的手热气不入体,赵辜脸色逐渐变得凝重:“好狠,你体内埋毒少说已经十余年了,我解不了,回头你跟我回山上,我叫我师尊帮你。”
“他可厉害了。”
南宫生没想到自已的善心之举会有如此报答,连忙应下了赵辜的邀请。
赵辜掩去不忍,接着笑道:“南宫哥,你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自然眼界也开阔吧,你跟我说说,如今的江湖,有哪些我这个年纪的天才?当今最强的武林盟主又是谁?”
南宫生倒也没瞒着,想了片刻答道:“你这个年纪……当今武林中的厉害少侠不少呢,丐帮的小少主,飞双的双子,还有少林、武林盟……总之很多呢。”
“武林盟主没有名字,不过最强的可不是他,是朝廷的锦衣卫头子和武林盟的老盟主。”
“最强怎么有两个?”赵辜伸出两只手来,不解望着南宫生,后者心道果然是个未出世的小道士:“当年武林争夺天下第一,本来老盟主取胜,谁知朝廷来人,其实那人并不是老盟主的对手,还差一分。”
“但那毕竟是武林盟和朝廷的切磋……赵道长聪慧,应该能懂得。”
南宫生点到为止,并未把话挑明,赵辜眼珠一转便摸清了其中门道:“我懂了,那依你看,我这身修为放在如今的江湖,又占地几何?”
看这满眼期待的小道士,南宫生几欲启齿,其实他看不出来赵辜的修为,想来并不出色。
“我没有见过赵道长出手,不好评判。”他找到个好理由,赵辜只得作罢。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他们入了池城,南宫生与赵辜都有路引,很快便过了排查入城,城内大多都关着门,还好远处还有一家点着灯笼,灯笼在雨中并不显眼,只发着微弱红芒。
“公子,慢些。”车夫打着伞看着被赵辜搀扶下来的南宫生,他一身寒气,只得求助似的看着赵辜,接受到车夫眼神,赵辜便伸手接过了那伞,引南宫生进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