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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纸片一脸懵,愣是没发现。
“和传闻中一样敏锐。”那人走出掩体,阴天娃娃装束,黑袍配磁铁束脖颈,两手空空,腰间别着一卷羊皮纸。
到达七号区后,他并没有急于交涉,而是乔装成难民,向微笑教信徒打听,又多次跟踪确认。
“不过你的陷阱太拙劣了,难怪没老鼠咬钩。”“你的也半斤半两。”别西卜踢出一块石头,激活了来者的绳套陷阱。
麻绳圈套呼一下飞向空中,接着是石头滚落声。
“哼,直入主题。”信徒摊开羊皮纸,上面是主教的手笔,“我已知悉,你的妹妹担任现任微笑教主教,那她应履行其职责,觐见陛下,为他侍寝。”
“滚吧。”别西卜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面无表情。
“看来是你不明白微笑教的来历。”他摇头,收起卷轴,“陛下慈悲,收养了一位流浪的女孩,也就是卡塔琳娜,供她吃住,款待有加——”
“你说的款待就是指,用狗碗吃饭,奇数日单独侍寝,偶数日分给部下轮流泄欲,整日衣不蔽体?”
别西卜从那些信件的字里行间破译出了她的过往。
他们为了避孕,一次次用棍棒打到流产,直到她的子宫坏死,再无生育能力。那些个主教和他们的亲信,全都沾染过她。
“是横死街头还是苟且偷生,她选择了后者。”来者跺地否认,“休得将陛下的恩惠视作凡夫俗子的杂念。在风暴教,人人各司其职,按劳分配。既然她享受到了食物,那就得付出与之相匹的代价!”
他愤懑,因为这个男孩竟将侍寝理解为陛下对美色的渴望,但很快又泄了愤,毕竟陛下不会怪责这种无知的人。
别西卜在想是不是该换个地方安捕鼠陷阱了,一秒也不想听他废话。
“呼……交出令妹,陛下会赏赐你们财富的。现在陛下正在远征,不愿因你们的一时怠慢耽误大计,但这也不代表你们可以为所欲为。”
“讲完了就滚吧。”别西卜完全忽略了他,撞过他的腰间,径自离去,前往下一个地点。
“这是最后通牒。”“那我拒收。”
“呵呵,拒收?”信徒撕碎图腾,洒出碎片,化作权杖,双手握住,“你当然可以拒收。我大可做掉你,自行提货。”
别西卜继续走向前,斧头在腰上荡来荡去,当他不存在,试图在草地中找寻一两只小老鼠。
“虚张声势没有用。”他哼哼冷笑,“我已经调查过了。你现在并没有所恨之物,所以用不了你那柄骑枪。”
“嘿,兄弟,忘了跟你说了。”小纸片从口袋中挤出半个头来。
“你的体质和约书娅刚好相反,吸不了半点情感,而且你这个面瘫自已又没啥情绪,所以你得赤手空拳跟他打。”
可别西卜当没听见,一手举火把,一手扒着半枯的草丛:“你记得我大前天在哪埋了个夹子吗?”
“呵……行吧,用了这次法术,我就得走回去了。”信徒凝聚狂风,于法杖顶端搓出一个风球,“但为了陛下,吾辈义不容辞!”
别西卜皱了皱眉,纳闷着。“哦,可能被雨冲走了?你没固定。”“也是。”再往前走几步,果然卡在树根底下,一个用弹簧和铁丝自制的小捕鼠夹。
这也太狂妄了!不过,他躲不过这一击。风球击发,掀起大片大片的枯草,反冲力逼他倒退几步。
眼看就能打上去了,一个黑球从草丛中飞扑出来,一口把风球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