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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不过目前来看应该有个一二十年的东西了。”
齐阳和展丰对视一眼。
“有这么长的历史了？”
齐远山擦了擦瓶子的胎底，给齐阳他们介绍道。
“所谓的新指的其实是东西不到代，哪怕生产出来四五十年，一样是被称为新。”
齐阳点点头，齐远山继续说道。
“你看这个胎质摸起来干涩，但又和刚出厂的不同，主要是做这个瓶子的人。他并没按照仿古的造型来做，更像是随意炼制的。”
这倒是让齐阳和展丰有些为难。
如果这个瓷瓶的诞生时间有个一二十年，再加上可能在各种人手里流通过，基本上很难做到溯源。
齐阳一脸疑惑地向三叔发问。
“三叔啊，绿藤市附近有没有那种专门搞烧窑的地方？”
齐远山听后略微思考一番，回答道。
“嗯……倒还真有那么几个村子是干这个营生的，但你拿来的这个瓶子看着跟工艺品没啥两样儿。”
齐阳瞬间领悟了三叔话中的含义——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瓶子极有可能出自于标准化、大规模的生产线。
和一些精致瓷器不同，这种生产线基本上很多都是机器来处理了。
就在这时，齐阳又抛出一个问题。
“那要是想把一个大活人融进瓷器里头去，有没有办法？”
这句话令齐远山不禁浑身一颤，他默默瞥了眼齐阳，不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变态的想法。
不过齐远山还是耐心的解释道。
“光说烧瓷吧，这里头可有着十几道截然不同的工序嘞！像一开始对黏土的挑选啦，得确保它质地纯净；紧接着还得做好净化处理工作；再往后呢，还有练土这么个重要环节……”
齐远山详细地为他们介绍起了瓷器的制作流程。例如，在练土阶段，为了让黏土内部的水分分布均匀且保持硬度一致，需要不断地搅拌以去除其中的气泡。而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想要将某人的骨灰或者其他物品掺入黏土之中也是完全可行的。
完成这些步骤之后，便进入到塑形、修整以及初次素烧的环节。
此后还要经历釉烧以及其他诸多复杂工艺。
齐远山突然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小阳啊，听你这么问，难不成这个瓷瓶真有什么问题？”
齐阳默默地点点头，并没有丝毫隐瞒之意。
“嗯，这件瓷瓶可能和一起命案有关。”
齐远山脸色大变，急忙将手中的瓷瓶轻轻放在桌上。
对于像他这样把玩古董之人来说，最忌讳的莫过于牵扯到这类事情。
齐远山深吸一口气，然后凝视着齐阳，追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总不会无缘无故吧。”
齐阳嘴角微扬，淡然一笑。
“其实是这瓶子告诉我们的。”
齐远山不禁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拱了拱手，语气坚定地道。
“告辞！”
“哎，三叔，这是在你自已家！
“不要了，送你了！”
齐远山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齐阳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稍作思索后决定给郭法医打个电话，询问能不能从这个瓷瓶里检测出DNA特征来。
查案嘛，先找到尸源就解决一半了。
然而郭法医的回答却令齐阳大失所望。
骨灰在经过高温处理后，有机物已经被彻底破坏，不可能检测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好像案件就要僵持住了，此时展丰突然说道。
“那要不，我们先去一趟绿藤市？”
如果是以前，拿着一个瓶子是无法立案的，不接受怪力乱神的说法。
不过齐阳身上还有一个二十三局的职务。
只要把案件定性成灵异事件，齐阳就可以越级查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