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九天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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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几位小友可还满意？”

闻言，六妖忙整理好思绪，拜谢道：“谢妖祖大人天恩，我等日后定效犬马之劳。”

玉君虹捋须轻笑了笑，摆摆手道：“不必谈什么犬马之劳，老夫平生素喜随性，你们大可称我一声师尊，成我座下弟子。”

“是，师尊。”六妖齐声。

稍缓了口气，玉君虹又向一旁的姜易道：“姜小友，若还有疑惑，大可说来。”

听得此言，姜易犹豫片刻，方才缓缓道出。

“晚辈确实还有一问……这世间，果真有龙族？”

在姜易的认知中，龙这一物种，始终存在于传说中，神秘而强大，栖身于九天十地，有改天换地之能，却无人得遇，无人可见。

若非九环者引动的异象中，大多有龙影显现，否则后世之人，只能从口口相传中，想象龙之样貌。

姜易曾一度认为，所谓龙族不过是先辈捏造杜撰的产物，并非真实存在。

可今日玉君虹明确提到“龙族”二字，便令姜易不由得心生此惑。

“哈哈哈哈哈，姜小友能有此问，证明你看得深远，不错，龙族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不在此界。”

“您的意思是……”

姜易已然猜出了端倪，但还是不愿相信。

而玉君虹自然注意到了姜易面露异色，但这是后者终究会面对的，他也只能如实相告。

“你之所在，不过是老夫的体内世界，而那九天十地，才是这大世源头。”

此言一出，不光姜易，一旁的六妖亦是大惊失色，心神震荡，一时间，塔内氛围极尽沉重。

姜易努力的想平复自身心境，却是徒劳无功，毕竟，玉君虹所言，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沉默良久，姜易强忍住身躯微颤，深吸一口长气，艰难开口道：“那您老现在，身居何处？”

“老夫离开九天十地已有多年，如今所在，远不是你能触及的，放心，待你何时拥有了越此界的实力，老夫自会将你放出。”玉君虹直言道。

而后姜易与六妖又陆续问了几个问题，待玉君虹一一解答后，前者也终是理清了思绪。

原来，玉君虹生于九天十地中的太玄天，真身为九尾天狐，乃先天生灵，天妖、冰冥以及白玉灵狐族，皆是由其血脉分化而来。

但如姜易这般后天生灵，则是玉君虹体内世界自行演化的产物。

虽有先天后天之分，但两种生灵本质上并无二致，皆可修炼灵气，只是后者需要通过前者允许，方能跳脱体内世界的限制，来到九天十地。

“言尽于此，姜小友，知道太多，有时也不是件好事。”

姜易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遂拱手作揖道：“谢前辈直言相告，晚辈谨记。”

“姜小友，此番为你洗筋伐髓，你的血脉已然与老夫无异，依你天资，想来很快便能成长起来。”

“老夫还有一道机缘赠你，只望你日后能助老夫一臂之力。”

姜易听得出，玉君虹语气肃重，远不同于先前，并且，能让堂堂妖祖，都出言求助，想来绝非易事。

“前辈放心，待晚辈实力精进，届时定鼎力相助。”

闻言，玉君虹眼中赞许之意难掩，他不担心姜易此言为虚，只因在方才数息间，其已看破后者曾经历程。

背负屠族血仇，如山重压，仍有勇气斩灭强敌。

为医红颜，敢于孤身前往上界。

为守承诺，敢于直面神境强者。

拥有这般豪情，这般义气的人，又岂会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