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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雪小清找上了月羽一。
“月姨，让楚暮动用山神之法，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知道！我儿有妖皇之姿，只要在给他一年的时间，就能越极境，可是一年的时间，足够那法神恢复青春，就算到时能杀了他，他过境造成的伤害，也是于是弥补的。
我的儿子我了解，可是化身山神成为界主，再也无法证道，再也不能离开世界，遨游星空，这对于小暮来说是多么的残忍，这件事情却只能我去说，我的要求小东西又怎么会拒绝，我又怎么忍心去说，又怎能不去说？”妖精之主眼神动容，这一刻外表看不出年龄的她，给人的感觉苍老了很多。
“……”雪小清无言，她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她看得出来楚暮真的太过惊艳，对于这样惊艳的一个人来说，如果同妖精之主一样不能证道，又是多么的残忍！
凤凰在飞舞，神焰席卷大地，一道道光在升起，史之巨兽在狂，神之墓地欲降临，法神已过境！
世界木即将隐去踪迹，楚暮来到月羽一的身旁，他看着那渐渐虚淡的神木，就静静的等待着。
妖精之主同样静静地呆着，她一句话也没说，难道真的要让楚暮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吗？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神仙娘娘没有说出来，我很开心。”楚暮突然开口，他强忍着微笑道“母亲会没事吗？”
“嗯。”
“母亲真的会没事吗？”
“嗯，小东西不相信我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以前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却有可能了。”
咚！妖精之主随手给了楚暮一个爆栗道“我是天下第一，和许未那个二愣子不一样，山神传承伤不了我的本源。”
“真的吗？”
“嗯。”
“那母亲，我想考虑一下。”
“嗯。”
龙栖山颠，楚暮第一次吞纳龙形气的地方，他的心里在挣扎，在取舍。
月小狐脸上带着忧色，就连一直在身后轻轻耸动的尾巴也安静了下来，这暴露了她的担忧，她来到楚暮不远处，静静地坐下来，看着闭目中的楚暮，大眼睛中满是担忧。
“成为妖皇可以救许木世界，可以无敌天地间，可以完成母亲没能证道妖皇的愿望，多么美好啊。
让我知道了，那样强大的伟力，让我看到了那样的境界，只要给我时间我就能立身于那样的领域，可是告诉我我再也无法去越，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而让寄希望于我，让想让我证道的母亲亲自告诉我，对于她来说又是多么残忍的事情？
月琅在算计我，许未也在算计我，整个十化们门都在算计我，这天下也在算计我。
可是法神过境，当其冲被波及的会是穷桑圣地，那里有我的兄弟，有我的朋友，我又怎么可能一走了之。
那史之巨兽的混沌神莲中封印着恶灵，那恶灵与神之墓的枯骨合一事必会祸乱整个东玄世界。
加上法神过境，即使能平衡一切的史之巨兽也难以抗衡，可是我又怎能弃之不顾？”
楚暮着牢骚，月小狐静静的听着，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时候当一个安静的听者是最好的做法。
因为此刻的楚暮不需要安慰，只需要倾听者。
后半夜，有乌云被吹散，现出一丝明亮的星辰，投下光华照耀在楚暮的身上。
楚暮端坐在龙栖山顶，神庙悬浮在他的身后，浩大非凡，山风吹动他如瀑布般洁白的长在轻轻地舞动。
在他的身后，有气与理在交织，规则呈现，道则如龙。
突然，楚暮洁白的长瞬间向着黑色转变，仅仅是一个呼吸之间，就变得一片乌黑，紧接着他的丝又变得一片洁白。
楚暮体内太阴太阳挣扎，妖元一气让他的丝洁白无暇，而太阴劫光令他的丝乌黑明亮。
整整一夜的时间里，楚暮心中在经历莫大的挣扎，他的丝由洁白，变作乌黑。再由乌黑变为洁白，如此循环往复，持续了数百上千遍。
到了后来，他的丝变作乌黑的时间越来越长，变成洁白的时间越来越短。
一整夜的时间过去了，楚暮的心里生了很大的变化。
当第一缕曦光，透过乌黑的云，照耀在龙栖山颠的时候，楚暮长身而起。
他乌黑的丝如绸缎般光滑，他的眸子之中流动着阴阳二气，明亮而又深邃。
楚暮看向坐在一旁的月小狐，主动来到她的旁边，牵起了月小狐的柔荑，而后他转身一起向着山下走去。
每一步他都踩踏的无比的坚定，没有一丝的迟疑。
当他踏出第一步的时候，他的异象在耸动，他变为了山野间的那只小兔子。
当他踏出第二步的时候，他成为了妖精圣境的那只小妖精，那个时候的他，丝洁白晶莹。
当他踏出第三步的时候，他变成了走进了世界神木的小妖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