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忍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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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李曼没再到廊店上班，跟欧阳菲菲，也再没有往来。李飞龙知道她已经不在三姐妹廊店，心底压抑许久的欲望，再一次不可遏制地爆出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下作，越得不到的东西，越疯狂地想要得到，李飞龙对李曼，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做梦，都想要得到李曼，跟自己妻子做的时候，心底想着的，也是李曼。若不是因为三姐妹廊店罩着，他早把李曼给办了。

那段日子，李飞龙想李曼，想得都快疯了。只是，不敢得罪三姐妹廊店，只得忍着，憋着，忍了那么久，憋了那么久，现在机会终于又出现在眼前了。尽管他知道，李曼现在已经是郑辉的人了，但是他不在乎，不但不在乎，这样反而更能够加倍地激起他的占有欲。

李飞龙对郑辉，也不是一点忌惮都没有，有是有的，只是，这一点忌惮，压不住他心底对李曼强烈的欲望。她不会为了这一点忌惮，而退却。他本来就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的人，再说，在这街面上，很少有什么是他想要而不能够得到的。

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得到。那天，他终于得知李曼一个人上街的消息时，几乎是欣喜若狂。为了等到这样的机会，他像猛兽一样蛰伏着，蛰伏着很久了，就等着猎物出现。李曼到了郑辉家以后，很少出门，偶尔上街，也是跟郑辉一道。李飞龙虽然垂涎，可没有机会下手。直到那天，他才终于等到了下手的好时机。

那天，天气很晴朗，风过树林的声响，一浪一浪的。李曼骑着摩托车，准备上街买鸡精，她怎么也没料到，这半道上，会让李飞龙给截了。那天，寨子里一个老人过世，郑辉带了李曼一道去帮忙。厨房里鸡精用完了，李曼自告奋勇地说，自己去买，就骑着郑辉给她新买的摩托车往街上去了。就那样，被李飞龙拦截在了大桥上。

李曼停下车，心底想着，光天化日里，李飞龙估计也不敢怎么样了。李飞龙心底想的却是，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把机会错失了。

李曼远远地停下车，望着横在桥上的李飞龙，问，“你想怎样？”

李飞龙把玩着手里的双节棍，慢慢走到李曼跟前，说，“我想咋样，我想咋样，你还不知道啊，我跟你说，这段日子，我想你想的好苦，你害得我，做爱都做不好，老想着你，你说我想干啥？”

他身后几个人跟着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李曼说，“你别胡来。”

李飞龙说，“我不胡来，我不胡来，你能听我的吗？”

李飞龙说着，看了看河谷里那一大片翻涌着白浪的包谷地，他身后的几个弟兄，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把李曼从摩托车上拖拽下来，李曼奋力踢打，撕咬，却也没用。几个人强行把李曼拖拽到了包谷林里，摁住了。

李曼见踢打没用，狂声嘶喊，又被拿布条勒住了嘴，挣扎不得，喊也喊不出声，只得任凭屈辱的泪水无声地流淌，李飞龙就那样当着几个人的面，把她侮辱了。这过程大概持续了十几二十分钟，完事后，另一个黑瘦少年还想爬到她身上来，裤带还没解开，就被李飞龙一脚踹翻在地上，上去就着心口，又猛踢了几脚，骂道，“没规矩，老子碰过的女人，你也敢碰，下次再敢这样，看我不要了你的脑袋。”

另外几个人跟着劝说，“龙哥，小黑刚入帮，不懂事，这回就饶了他。”

小黑蜷缩在地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疼得半张脸都扭曲了，不敢出声。李飞龙没理会他，吩咐另外几个人，可以放开她了。李曼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捡起来，撕扯掉勒在嘴上的布条，抹一把眼泪，一步一步趔趄着往河水流动的方向走去。

李飞龙拦住她，说，“以后跟我，不会亏待你的。”

李曼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李飞龙再一次拦住她，问她，“你以为，都这样子了，郑光头还要你。你跟我，往后不会亏待你。”

李曼说，“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跟你。”

李飞龙望着她纤弱的背影，说，“你要是想通了，回头来找我。”说完，带着人走了。李曼穿梭在密不透风的包谷林里，身上的几乎被尖锐的叶子划出一道一道的伤痕，却感受不到疼痛。她走到河岸，找了一片深缓的水域，把衣服放在岸上，缓步走进去，直到河水没过头顶，就那样，在水里呆了好一阵子，几乎透不过起来了，才又缓缓浮出水面，慢慢地把身体洗干净了，上岸穿上衣服，回头骑上摩托车，上街买了鸡精回去，跟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一样。

不知道她这样子忍辱，是害怕坏了自己的名声，还是害怕郑辉知道了，会抛弃她。但是，即便她不声不响，这事，还是很快就传开了。郑辉问她，是不是真的，她只是沉默着，不说话。整条街，整个寨子，都知道，她被李飞龙玷污了。郑辉脸上挂不住，但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她，想要听她亲口告诉他，他才好替她，更是替自己雪耻。

可李曼始终一个字也不愿意说。郑辉逼得急了，她就说，“我们分手吧。”郑辉拿她没办法。后来，老魏和小马把那个叫小黑的少年抓了来，小黑把事情的经过，跟郑辉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他把自己也想要企图强奸李曼的那一段给略过去了。要不是这样，郑辉估计当场就要了他的命，就是没要他的命，他的命根子，估计也是保不住了。

郑辉听了，怒不可遏，提了刀，就要去砍李飞龙，被小马拦住了。

老魏说，“郑辉，以我们的实力，拼不过飞车帮的，更何况，你这是孤身前往，依我看，不如报案吧，让警察来解决。”

郑辉说，我的女人出了事，我不能自己解决，要找那帮没有的警察！

小马说，“辉哥，你冷静一点，就算要自己解决，也不急在这一时啊，得从长计议！你这样冲过去，就算在街面上找着李飞龙了，又能怎么样，到时候报不了仇不说，你自己也要吃亏啊。”

郑辉痛苦地说，“那你说，咋办？”

小马说，“依我看，要硬拼，那也得等把弟兄们叫齐了，智取的话，就钓单线。总之，这会儿，你得忍下这口气。”

老魏说，“小马说得有道理。”

郑辉愤愤地说，“事情没生在你们头上，你们说起来倒轻巧。”

小马说，“辉哥，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要跟飞车帮火拼，我马三绝对冲在最前面。这仇当然不能不报，只是眼下，其他弟兄还没到，就我们三个人，去找李飞龙的话，绝讨不得半点好处的。”

郑辉压住了心头的怒火，问，“那你们说，是火拼，还是钓单线？”

小马说，“钓单线吧，火拼，咱们拼不过的。”

郑辉说，“那好，我给你们三天时间，钓不了那孙子单线，就火拼。”

小马说，“辉哥你放心，要不了三天，我们一定给你把这孙子钓出来。”

郑辉说，“好，我等你们的消息。”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剩下老魏和小马两个人。

老魏叹了口气，说，“三天，三天能钓得到吗？”

小马说，“那能怎么办，拖得一时是一时吧，总比现在就上街去找李飞龙好吧。”

老魏说，“出了这种事情，李飞龙肯定处处防范，绝不会落单。”

小马说，“等辉哥气消下去一点，我去找他，让他召集弟兄们，喝个过桥酒，准备跟飞车帮好好干一仗。”

三天后，李飞龙被击倒在那一座历经风雨剥蚀的石桥上，斧头帮改写了街道帮派的历史，飞车帮从此销声匿迹。

那天之后，郑辉成了小镇黑道上的第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