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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讲到梦貘时，就给她画了一张梦貘的画像。
那是只很奇怪的动物，有着大象的长鼻子，犀牛一样的大眼睛，体型有点像猪，还有一条牛尾巴和老虎一样的爪子。
他说把梦貘的画像放在枕头下，睡着了就不会做噩梦了。
不知道是不是梦貘画像真的有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睡前故事说得好，那天她真的没有梦到他不要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没再提起送走她的事情，开始教她识字。
她学的第一个个字是他的姓氏，学的第一个名字是他的名字。
她就这样留在他身边。
本来她想认他当爹的，因为世上只有爹娘会养女儿。
她试探性喊过他几次爹，想着要是他应了，以后就是一家人，她就有爹了，不用害怕没亲人了。
可一听到她喊爹，他就不高兴。
他让她喊哥哥。
爹跟哥哥不一样，哥哥没有爹亲近，不过哥哥也是一家人，只要是一家人就好。
……
天色微亮，凌嫫睁开眼，恍惚地看着熟悉的床顶。
眼角还带着微微的湿意，心口闷闷的。
她又梦见他了，他说她不乖，不听话，做的全是他不喜欢的。
他眼中满是失望，说了很多以前从未说过的伤人话。
阳光照进房间，紫藤花香气一阵一阵袭来。
凌嫫仰起头，压下心里的不舒服，起身前往大堂。
青州之行是有五人，剩下十人将会留在雪剑峰。
告别其他人后，五人等来了霸刀峰的灵舟。
巨大的灵舟停在雪剑峰上空，灵舟前端站着霸刀峰的几位长老和火枪峰的长老。
长老旁还站着一个显眼的人。
姚泽跟第一次见到时一样，在一众道袍中，姚泽那一身鲜艳的红袍极为亮眼。
红袍亮眼，长相更是亮眼。
要是表情不那么阴鸷就好了。
凌嫫收回视线，和同门一起御剑飞上灵舟。
“雪剑峰弟子拜见诸位长老，此次青州之行就劳烦诸位长老了。”
面对一众行礼的弟子，多位长老对视一眼，客套地应付几句。
“都是同道，理应互相帮衬。”
说完，一位弟子上前。
“诸位请随我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我带你们过去。”
凌嫫丝毫不想跟那些长老待在一起，生怕自己一个没压住恨意被现。
眼见有人带路，那是一刻也不想多留，直接走开。
随着凌嫫等人身影走远后，一位长老伸手拍拍姚泽的肩膀。
“莫凌已死，这些都是无辜的弟子，你收敛一下表情，别总是摆出要杀人的眼神。”
另一位长老也上前劝解。
“这么多人看着，你可别干傻事，即便要做什么，也要从长计议，千万不要莽撞行事。”
姚泽依旧阴着脸盯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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