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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会牢记的。所以还是饶了我吧。”沈浪用着近乎央求的语气。
但爱丽丝还是走到挂在衣服上的架子旁边,佯装要进行图画。沈浪立刻慌忙地在她背后叫喊住手。
带有点焦急的语气说:“别动,这个我还没有付款……”
爱丽丝又坐回沈浪的身边,“所以说,那家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从幻书的知识中横生出的怪物吗?”沈浪向她提出疑问。
“呼嗯……也不能说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沈浪用眼神示意了上一本被收复的幻书,「立体绘本」。
爱丽丝表示认同。
“昨天那个并不是寻常生物。看起来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魔石像一样。”
听了沈浪的话,爱丽丝手托起细细的脸颊陷入沉思中。然后小声的自说自话道:
“……胎儿之书。”
“什么?”
“你知道被称为泥塑泥人偶的东西么?”
“啊啊,在国外从以前传承下来的粘土人偶吗……确实是异教的律法学者通过神圣的仪式生产出无机物的士兵之类的……”
话还没说完,沈浪的表情变的僵硬起来。他惊讶地看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书本。是爱丽丝从上校的书房里搬出来的。因为在那之中,就有记载着有关于异教的律法的书载。
“是的。如果真是从幻书中诞生的泥偶的话,那么那怪物的能力也就并不意外了。”爱丽丝淡淡的介绍道。
“但是……就算这样,操纵它的人是谁?”
“所谓的泥偶就是胎儿的意思。所以他们并不能自我判断操控意识。是根据神圣的72种文字——由罗伯特·斯特雷顿编写的严格命令,人们就可以使操纵它们变为可能。”
(注:罗伯特·斯特雷顿,是当代华裔科幻作家‘特德·姜’写的《七十二个字母》中的主角,他创建了泥塑人偶的运行规章。)
“是……这样吗?”这点确实涉及到了沈浪的知识盲区,反倒是身着黑衣的少女,用绝对清澈的目光,凝视着一脸困惑的他。
“如果是像之前宅邸守卫一样单纯简单的任务的话,也许还能继续再做一次……但是,已经杀了人,而且尸体被虏获逃跑这样高难度的工作,归结于幻书媒介所造成的话,绝不可能!”
“这样啊。”沈浪恍然大悟,因为这个石像人偶和在上桥前遇到的石块巨人,貌似是同一类「泥偶」。
“那么,最大的嫌疑人就锁定到莉尔了……”
“沈,不要过早下定论,侦探要讲证据的,我们亲眼看见,那个时候,小姑娘并没有拿着幻书。而且——”
“对呵,她也没有要操纵泥偶的理由。”沈浪的脑子终于是跟上了爱丽丝的节奏。
没有证据,没有作案动机,沈浪紧蹙着眉头思考着。
袭击埃尔维斯一族的都源于「诅咒」。莉尔也曾就在被害人的身边。婚约者和堂兄被杀,这个充满寂寞哀愁的别墅简直就像被禁闭起来的样子。而且埃尔维斯一族所存在的诅咒,在她出生之前就一直在持续着。莉尔是泥偶的主人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爱丽丝也没有否定沈浪的推断。她用微弱听不清的声音小声地嘟哝着:
“是没有作案动机。没有任何理由……但是,那样的东西一定就是必要的么?”
(当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后,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还是答案。-夏洛特.福尔摩斯)
爱丽丝去门口等候,沈浪叹了口气并站了起来。
他走到那杆木制衣架旁,整理了下满是皱痕的衬衫,然后穿上了那件男士大礼服。一直携带于身边的手枪挂在了腰包上的位置。与昨夜怪物的遭遇,使得弹丸已经全部用尽。但是,
“怎么,感觉好重……”
沉甸甸的外衣带来一阵莫名的违和感,沈浪摸了摸礼服的表面。然后,表情变得非常微妙。在礼服的口袋里面,塞着一本厚厚的书。
是谁干的,不用想也知道。沈浪轻扬起眉头盯向爱丽丝。黑衣少女压着脚步声,悄悄地正在走向房间外。
“爱–丽–丝——”
沈浪出奇地拉长声调对着她叫到。
“那还用说,去找到那本幻书。这样就能解开所有的谜题了。作为惩罚你就暂时先给我穿着那条衣服吧。”
“惩罚??”沈浪无奈地望着天花板,仰身长叹。
不久,两人再次来到那个书籍如山的书斋。
“那么……”
重新来探索积满灰尘的书架,沈浪又无意地叹了口气。眺望,无数书的封面上都写着不曾见过的文字,身体虽然没有疲劳感,但心灵已经开始感到疲惫了。
“结果,还是让我来找吗?”
“没错,因为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