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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曼的嗓音就好像是从一台老式录音机里抽出来的一样。
维克托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见铁锤好像并没有理解，齐鲁曼也就没有过多解释，而是吩咐手下打开室内的某个装置。
很快，从三者头顶上缓缓垂下来一面屏幕。
屏幕正反两面都可以播放，维克托站在原地就能观看到上面的内容。
接着，他看到了一则最诡异，最炸裂的午间广告。
…………
“先生们，女士们，多元性别的先遣们，你们真的了解身边的潜在危险吗？”
比利·坎德曼梳着大背头，叼着半截雪茄，穿着黑色大氅，站在演讲台上手舞足蹈，俨然一副现真相的侦探模样。
再往台下看，有的人脖子上用胶水粘着把菜刀，有的人额头间嵌入了一粒子弹，有的人脖子上栓着能轻易勒死人的细绳。
而另一些人的座位旁边，则放着一台工业绞肉机。
这场面不是在模仿凶杀现场，就是受害者cosp1ay大会的现象级演出。
“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死过一次了，并且……”
台下观众们侧耳倾听，附和道；“并且？”
“并且都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
比利朝天竖起一根食指。
“是谁呢？”
那么是谁呢？
那根食指缓缓划出一道美丽的圆弧，但屏幕画面却纷纷切换成每一个席下观众的清面部特写。
维克托看到了，齐鲁曼也看到了。
他们对于这些脸庞异常熟悉。
甚至就在前几天，维克托还见过那几张活生生的面庞。
最终，那根食指精确的指向了站在会议室观看广告的维克托。
“凶手嘛……”
观众们饶有期待的跟着比利一起说道，仿佛他们全都清楚那个答案。
“当然是你了。”
“……”
“最好打给比利·坎德曼！”
…………
这是一条关于意外保险的理赔诉讼广告，而凶手，其实是拒赔的保险公司。
但在维克托眼里，却不是这样了。
因为广告中，台下的观众几乎全是他之前任务的受害者。
甚至有张脸，他还在前几天见到过，那栋公寓，还有那位小女孩。
“你怎么看？”
齐鲁曼的话仿佛不是一句询问，而是心中早已拿定了注意。
“对方是一位异飨者。”
“解决他。”
留下这句话后，这位年过八十的家族领便拄着拐杖，由手下搀扶着，离开了会议室。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余下维克托一人。
他重复播放着那则广告，
他的血液正在沸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