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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曦低歪这头，微笑道。
“为……？”
这时的陈皓才终于明悟过来，眼前的情形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能不能不走！”陈皓沙哑着声。
慕容曦这时不再作声，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
“既然你要走，那我也……。”陈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玉指抵在了嘴上。
慕容曦皓齿轻咬红唇，柔声道：“别再说了，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在此就匆匆结束。”
“你也不用担心你会失去我！你会在将来会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她会替我继续去爱你，去疼你，去帮助你，你要把她当成下一个我，知道吗！”
“还有，我不许你死去！你如果爱我就替我活下去，替我去见识外面的一切。”
陈皓听到慕容曦的话低下头沉默不语，嘴唇微微颤动，面目索然。
“陈皓哥哥，抬起头来。”
当陈浩抬起头的一瞬间，一阵香风扑面而来，陈皓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美人，嘴唇上感到一柔软之物，随后他也紧闭上了双眼。
许久过后，慕容曦移开红润的嘴唇，双手托住陈皓脸颊道：“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我也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但这是我最后的祈愿了，你答应我好吗！”
陈皓很想就此摇头拒绝她，但一向柔弱的慕容曦此刻力量竟大的惊人，她死死的抵住了陈皓的脸，美眸直盯盯地对视陈皓的眼，不退分毫。
陈皓继续沉默不语，身躯颤抖，死死地咬住嘴唇，随后他再次闭上双眼，既然慕容曦不退那就他退。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话！我就死不瞑目！”
陈皓没想到能从慕容曦口中听到这般如此刚烈的话，竟会如此逼迫他，他猛地睁开双眼，他看着眼睛已经泛红流泪的慕容曦，他眼眶也逐渐蕴泪，他的嘴唇也已是破裂血流，他喉咙呜声不已，但他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下了头。
得到陈皓肯定的慕容曦，她却没有半分开心之意，她知道陈皓做出这样的承诺是有多么的痛苦，他在外边的那股浑身散的浓浓死志已是证明了一切。
慕容曦再次轻轻吻在陈皓的嘴边，为他舐去嘴角边的血迹，随后她抱着陈皓哭泣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的内心对着陈皓已是歉疚万分。
陈皓安抚着慕容曦那颤动不已的身躯，哽咽道：“不，该对不起人是我，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如果我拥有灭杀敌人的力量，大家、你，都不会……！——都是我的错！”
慕容曦感受着陈皓的举动，她慢慢擦干眼角的泪水，破涕而笑，双手背负在身后，对着陈皓温声低语道：“能再为我舞一次剑吗？”
慕容曦的这个要求弄得陈皓有点举措不定，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现在没带剑啊。
“锃~！”
这时，忽然一把剑凭空出现，插在地上。
慕容曦款步姗姗地走至剑前，握剑拨出，双手托向陈皓，她随后充满希冀的眼神望着陈皓。
陈皓注视着眼前有点不一样的慕容曦，慕容曦此刻眼中的灵动眸光像是对着他诉说了千言万语，时间渐过半分，随后他释怀笑道：“好！”
陈皓走至一空旷之地，单手握剑，架起剑势，待到慕容曦站定之时，他也随风舞动起来，此刻的他浑身充满某种韵味，空中渐渐传来阵阵剑啸呼声，声音由缓到急，由弱到烈，脚边的青草随着剑尖的方向晃动摇摆不已，像是一群忍不住默默跟随的侍者，周边一如既往地站着一窈窕佳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有的只是这样平淡乏味的生活。
一人舞剑、一人观望。
一切就如同他们过往平常一样，如同他们小时候一样。
渐渐的，两人的身影逐渐和小时候两道幼小的身影重叠到一起，直至完美。
一转眼，时间已飞逝流转数十年。
一切仿佛都已改变，但好像又未曾改变。
——直至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