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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尧一步一步走下高高的台阶，背上的包装满了陈老送给她的小法器，脑子充满了陈老对她的叮嘱。
“修习仙法有利有弊，会让你自带仙气，成为阴邪之物又爱又怕的存在，无可避免的会吸引这些东西靠近你。而这注定是一条孤独的路，既没有前人能够指路，也没有后人敢轻易追随，甚至没有同行人帮助。道门能够提供的助力甚少，一切全靠你自己。”
君尧摸着腕表，白晓微飘出来站在她身边，一人一鬼停下脚步缓缓回头。身后山门高耸，檐角挂着晶莹的霜花，看起来触手可及，却根本够不着。
就像她现在对前路的迷茫，她以后还要不要继续捉鬼？若是不再捉鬼，她会这一身的仙法又有什么用？
白晓微感觉到情绪不太好，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表忠心“主人，无论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君尧扯了扯嘴角“迟早要送你去投胎的。”否则她该怎么办？
难道等她飞升成仙了带上天去？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走吧。”君尧套上帽子，慢慢下山，正好碰上了正搀着一位倔强往上走的老者的云川。
“……下次您还是坐车上山吧，陈老和您这么熟了，也不在乎您究竟是不是走上来的。”云川神色无奈，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劝。
老者眼睛一瞪“哼，我才不给那老小子把柄！你不陪我爬，我就叫阿泽来陪我！”
“您放过他吧，他还是个孩子……”云川抬头正好看到君尧，少女小小的脸缩在白色绒毛之中，看起来格外精灵可爱，见他望过去，连忙扯出一抹明媚的笑。
阳光下，少女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牙，眼睛笑成一钩弯月，长长的睫毛在白净的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眼中星光点点。
老者见云川忽然停下脚步，抬头也见到了君尧，“小姑娘，认识我家云川啊。”
“老先生您好，我弟弟与云泽是同学。”君尧不确定眼前这位是不是云川的父亲，不好随便称呼，只能称呼为老先生。
哥哥说过他是云老先生的老来子，四十多岁才得了这个儿子，看样子老者的年纪倒是吻合的。
“这是冉君尧，君哲的妹妹。”云川一边向老者介绍君尧，一边扶着他往上走了两步，正好走到君尧面前“这是我父亲，你可以叫他云老。”
君尧笑眯眯地叫了一声“云老您好。”
“君哲的妹妹啊……”云老上下打量着君尧，小丫头俏生生的，看着就招人喜欢，正好还是认识的人家，如果……嘿嘿。“有空和你哥哥来家里坐呀。”
“好呀。”君尧附和着，就凭上次她和云川握手以后胳膊立刻好了很多，她就非常乐意去云川家里蹭。
这就是个人形续命法宝！
“你自己下山？”云老皱眉，小姑娘自己在山上跑多危险啊，不如让云川……
君尧摇摇头，“哥哥在下面等我，我走下去就好。”
“哦，那好，要注意安全啊。”语气有些失望是怎么回事？
“好的，云老再见。”
“再见再见。”
三人别过，云老又云川扶着继续往上爬，而君尧往下走了几步，笑容有些困惑，她摸了摸腕表问白晓微“你有没有感觉到云老好像有点期待我是自己来的？”
白晓微“……主人，你感觉错了，快下山吧。”
白晓微快被云川吓破胆了，哪里还会注意到云老有什么细微的语气变化？
*
冉君哲和赵家兄妹吃饱喝足站在停车场等君尧，他与赵谨相互看不顺眼，压根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赵明作为夹在中间的小可怜只能不断打破尴尬。
“哲哥，你说这棵银杏树有多少年了？”
“锯开就知道了。”
“……”不生气不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哥哥，你看那边那棵树上的是不是松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