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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輕輕一捏，短促的哀嚎聲響起落下，一切煙消雲散。

他甩了甩手，又用絲帕擦了擦手，這才看向寧向遲，問道：「為何不帶我送你的玉。」

「帶不帶是我的事。」

他並不想理會晏桉，轉身就要離開。

「上將，我們談談。」

聽到這個稱呼，寧向遲邁出的動作停住了。

他猛地看向晏桉，像是要求證什麼。

晏桉沒再開口，只是看向了那些從遠處走過來的大師。

他們是來找寧向遲的，看見晏桉，二話不說，自然就擋在了寧向遲跟前防備晏桉。

晏桉漫不經心瞥了一眼，走上花園的小道。

好好的小花園，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

短暫的十幾秒過後，寧向遲追了上去，跟在了晏桉的身後。

大師們想說點什麼，最後也只能跟上寧向遲的步伐。

就這樣，一群人一路無言來到了寧家的客廳。

客廳中，寧老爺子躺在沙發之上，旁邊守著三個大師。

晏桉沒理會大師們防備忌憚的眼神，徑直坐在一旁空的沙發上。

客廳沒有人說話，寧向遲就站到了晏桉的面前，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晏桉：「……」

「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你也沒必要這麼盯著我看吧。」

「站著不累嗎？」

說著，晏桉將自己的頭往後靠去，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

「坐下吧，才九點呢，待會兒說不定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過來。」

「等天亮後，我們再談。」

不出所料，這一個晚上可謂是十分熱鬧。

不過有晏桉的存在，倒也沒出什麼事。

次日，午時。

晏桉與寧向遲坐在了陽台的桌子旁。

桌上有株鬱金香，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半晌，晏桉開口打破了沉默。

「抱歉。」

他看著陽台的角落處用作裝飾的青松。

青松有兩三米高，有陽光灑在上面。

「古往今來，有多少文人墨客讚揚青松的堅韌不拔。」

「它是參天大樹，長在高聳峻傲的峰岩上，引無數人仰慕崇拜。」

「它可以在峰岩上，可以在沃土中，可以在沙漠裡……甚至它可以在任何地方，卻不能因為某些人狹隘的目光，將它挖掘放在這四四方方逼仄的地方。」

「上將，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想過將它重放回去，只是可惜我失敗了。」

晏桉攤開手，拿出了一個冒著寒氣的盒子往寧向遲的方向推了過去。

「我不是一個好人，看上什麼合眼緣的，總會想著不擇手段據為己有。品行惡劣，一向霸道。」

「之前，讓你受了很深的傷害，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