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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枫一早就赶到了单位市政府。
这两天因为‘王副市长’被市纪委带去喝茶一事，市委市政府大楼就没消停下来，私底下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而凌枫还能如往常一样出现在市府办，那说明他没受到牵累。
但他毕竟是王睿芝王副市长的专职秘书，太多同僚同事看他的目光就充满了异样。
甚至私底下议论的话题有一小半和凌枫有关。
凌枫也只能装没听见吧。
他刚进‘秘书三处’自己的办公桌坐下，就有个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更伸手敲了敲他桌面。
凌枫抬头一看，这不是‘秘一处’为‘秘书长’龙瀚东服务的助理王莉吗？
“哟，王助理，找我有事？”
只见王莉脸微微仰起，斜着眼瞥了凌枫一下，冷呛呛道：“凌枫啊，秘书长让我通知你，鉴于王副市长被‘协调’一事，你做为她的专职秘书或多或少要先避个嫌，这个时候你继续工作不合适，回先家等组织上的安排吧。”
“呃？”
凌枫正要辩一句。
结果旁边桌的另一个秘书洛玉成接过话讥笑道：“还是秘书长大人英明啊，莉姐你更英明，呵呵，总不能留下一块臭肉坏了我们这一锅好汤吧？”
这个洛玉成是赤果果的在抽凌枫的脸。
而洛玉成对面办公桌坐的另一个女秘书李巧珍也嘻笑道：“就是说嘛，好光沾不上，出了事就可能牵累别人，还是离我们远点吧，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啧啧，龙秘书长的这个决定我特别赞承。”
这就是现实版的人走茶凉。
凌枫看了眼洛玉成和李巧珍，平日里他们对自己也是枫哥长枫哥短的亲蜜问候，可现在王睿芝一倒他们这脸翻的可比脱裤子快的多。
先让他们表演着，暴露一下他们下作的本质，过几天再看他们。
就在这时，大办公室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就听他道：
“嚷嚷什么？一个个不需要工作了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人家凌大秘的事是你们能议论的？说不准人家凌大秘过两天就下去当了区长或县长呢？你们不能狗眼看人低啊。”
说话的是秘三处的副主任之一马奋山，他这话看似在批评别人，其实都能听出来是在嘲讽凌枫的。
还当区长？
怎么不去吃屎啊？
哈！
凌枫多的话半句也不想说，收拾完自己的东西起身就默默走了。
下楼时，还能听到洛玉成李巧珍他们恭维王莉的谄媚说话。
一群小人，有你们哭的时候，哼。
凌枫下了楼刚出楼门厅，就听后边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诧异的回头望去。
结果就看见几个深色服饰的工作人员簇拥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纪委的？
这个被簇拥的女人赫然就是昨夜请自己吃饭的张玫。
她这是要被带去‘喝茶人’的定点酒店吗？
此时的张玫脸色是相当的难看，或许她怎么也没想到，先被下了传唤证带走去当喝茶人的不是她老公，而会是她自己？
凌枫的心疯狂跳动，自己都能听到噗嗵噗嗵的声音。
幸好……幸好自己昨天没冲动，没收她的钱，更没睡她的人。
出了楼门厅的张玫一眼就瞥见了凌枫。
不过她一付不认识凌枫的样儿，只是扫了一眼就扭开了头去。
可就是这一眼扫的凌枫卵都抽搐了一下下。
看着他们一行人上了两台车离开，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渗出了一层冷汗。
现在他只能祈祷张玫和她老公被调查时别把自己说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