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争吵，复仇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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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地图的指引，但是霍雨浩还是走错了几次路，最终还是依靠询问了几个路人才找到了正确的道路。

而凯多看着地图的制式和海贼世界完全不一样也是充满疑惑，而且通过对照估算，他觉这座大岛的面积远出自己的想象，简直就像是一个新的世界！

而令霍雨浩奇怪的是，他的体力比之在公爵府的时候更加充沛，好像越走越有力气，连饭量也比公爵府大很多，他只当是自己第一次出远门，紧张中夹杂兴奋与好奇，如挣脱了笼子的小鸟，而且每天都走了很多路，因此精神振奋，饭量变大。

本来霍雨浩是在路上采摘野果野菜饱腹的，面对越来越大的饭量，他只觉得越吃越饿，最后勉强掏出本就不多的钱币去买吃的，不过好在走到第六天，他对照着简易地图能大概看出快要到了。

凯多在这几天的路程中，也和霍雨浩渐渐熟络了起来，互相交换了名字，知晓了这个少年名叫霍雨浩，而霍雨浩也知道了这位神秘前辈名为凯多。霍雨浩也接受了凯多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声音。

霍雨浩自从母亲去世后一直没有人能这样和他谈天侃地，因此潜在渴望倾诉的稚嫩内心蠢蠢欲动，直觉让他本能从凯多身上感受到安全感，在敞开一个小口后，那口子就不断扩大。

他终究是一个孩子，即使懂事知道不可全抛一面心，他终究是一个渴望倾诉经历的孩子。这是他的稚嫩，也是他的真诚。

凯多正好在莹白色空间也无所事事，因此这位大海上的枭雄豪杰竟无意中成了霍雨浩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之外的唯一的一个倾听者。

六天时间，霍雨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一股脑地去讲述自己的经历，自己母亲的善良，自己母亲对于白虎公爵的执念，在白虎公爵遭受的苦痛，自己复仇的渴望，比之初相识的时候说得精细很多。

而凯多则是罕见的倾听着，不时说出自己的见解，从下定心思去培养这少年的时候，他就给予了霍雨浩应有的尊重与态度。

当然这只是对于一个具备强者潜力的人来说，真正的弱者，凯多甚至不愿意投以一眼或者随手的一击。

在其中一次意外中，凯多现自己能和霍雨浩通过心声进行交流，不过，这种心声必须是对方想说出口，自己才能听到。

而且通过几天的熟悉，他现了自己能非常清楚地感知到霍雨浩的所有感官感受，比之刚认识的时候更甚。

路程中，他一边和霍雨浩交流探索这个“岛屿”的情报，一边对他的身体进行感知。觉霍雨浩的身体非常羸弱，虽然拥有他所说的能增强视力的武魂眼睛，但实战中洞察力还是不如见闻色更加方便。不过由于对霍雨浩的心性的肯定，凯多仍然看好他。

这期间他也觉了一件诡异的事，直觉和他的推测都指向着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性命可能与霍雨浩绑定在了一起。

抹掉额头的汗水，霍雨浩走进路旁的树林，刚想坐下冥想恢复体力，就听到了淙淙的流水声。

“凯多前辈，太好了，终于有水了，上次洗澡还是两天前。顺便还可以抓些鱼吃，好好饱餐一顿。”

说着，他兴奋地循着水流声，走了不到二百米，一条宽约三米的小溪映入眼帘。

“小鬼，好好休整吧，看地图也快要到了，等下可是会有一场大战的。”

虽然性命被绑定，但是海贼冒险的天性也渐渐盖过了谨慎的理性，凯多已经很久没有打架了，他急切要感受战斗的快感。

溪水清澈见底，霍雨浩双手捧水一饮而尽，清凉的舒爽感差点让他呻吟出声。接着，他褪下衣物跳进溪中，痛快地洗了个凉水澡。

他洗净身体，又上岸取出那一把母亲留给他的白虎匕，森寒的刀光在太阳下闪动，纤薄的刀刃薄如蝉翼。

“这就是那白虎公爵留给你母亲的匕吗？”凯多问道。

“是的，凯多前辈，这是母亲的重要之物，可是那个男人...母亲说这是他留给自己的定情信物。”霍雨浩看着白虎匕，眼中的愤恨变成了浓浓的伤感，那光可鉴人的刀刃上，他仿佛又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哇啦啦啦啦（凯多的笑声），小鬼，你可知道一个男人风流过后，给予流连过的女人一把匕意味着什么？什么定情信物，这是让那个女人自裁啊。”凯多无情地嘲讽道，也算是在无聊中终于找到了一点乐子，来自于一个愚蠢的女人。

霍雨浩听到凯多的嘲讽神情突然变得冰冷，说道。

“凯多，虽然你可能很强大，我也很尊重你，但你不应该侮辱我的母亲。”

凯多闻言，更是不屑。

“看来那个愚蠢的女人完全浪费了你的资质，一个不懂得爱护自己的女人，一个不懂得保护自己孩子的女人，这样的人怎么能被称为母亲呢？小鬼，是不是感受到了愤怒？还有憎恨？”

凯多继续引导。

“想知道问题的根源吗？那就是你们太弱了，而且活得稀里糊涂，这样的人生怎么能不悲惨？”

霍雨浩此时面色阴沉如水，仿佛随时都要爆，可是凯多说的话又似乎有一点道理，他不知道如何反驳。心底的纠结不断翻腾。

“难道戴浩赠白虎匕真的是让我母亲自裁吗？”霍雨浩心中想到。

“凯多，我的母亲非常好，而且她已经逝去了，无论如何，还请不要再去诋毁她了，在我心中，她永远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霍雨浩说罢，也不再去理会凯多，而是闷头拿着白虎匕去削制树杈为鱼叉。

可是，心中的对于自裁的想法越深重了起来，于是，他对白虎公爵府的恨意又重了好几分。

心中又难过地想着：“母亲，为什么您会忘不了这样一个人呢，明明他让我们受了那么多苦，在你撒手人寰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一个匕作为定情信物，也值得您记住他那么久。”

“小鬼，无用的狂怒与沉闷对复仇可没什么作用啊。”凯多继续追击说道。

霍雨浩置若罔闻，只是机械地使用新制的木鱼叉去插鱼，他的眼睛武魂让他具有一定的动态视力，足够支持他去插到普通的鱼类。

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河里面插上来十几条半尺到一尺长的青鱼。

只是被凯多的一番话打乱了心情，他没有了料理青鱼的心思，简单处理完青鱼，寻来干树枝就直接烧烤了，一口一口，没有加盐。

他的眼神明灭不定，依然沉浸在怀疑自己的状态中。有的青鱼烤糊了也没有现。

“小鬼，让我来帮你变强吧，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够给你的母亲报仇呢？你知道如何能让你的母亲洗刷这份耻辱吗？只有以你所说的白虎一脉身为贵族的万年声誉，只有当你那个便宜老子失去了他珍重的一切，他才会真正感受到痛苦，这就是那些所谓贵族的弱点啊，哇拉啦啦，到那时，你才可以为你的母亲正名。努力变强直到能够摧毁那些自以为是的贵族吧，哇啦啦啦。”

闻言，霍雨浩攥紧了拳头，对，想别的没有用，一定要让白虎公爵府付出代价。要让白虎一脉积累万年的声誉在戴浩的手中葬送。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无比，再次坚定了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