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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再怎么说,祭主现在是捏着我这种灵体的生命线呢。魂锁咒往脖子上一铐,我命不由我。
哪怕不怎么想见到那副能止小儿夜啼的尊容,我还是得去。
…我算是看出来了,迎面往那座核心神像走过去,才是拜见那尊像的正确走法。
尽管雕有纹饰的道路两侧因为搭建棚屋而显得没那么庄严,但依稀可窥见其清爽之时会是怎样的风貌。
巡回神殿,最初是按照谁的什么目的造出来的?
它塑造的这副形象,与我所见过的,尼亚大婶拜那像可不同。
倒持宝剑,身穿长袍而面貌模糊的女性。
这不符合大行仁善普华显圣复灵广兴慈威济福宏道阐德消业开山启教帕阿萨丝上帝的特征,也对不上帕阿萨女神应安泰极辉煌净秽普度天尊的这一面…然而光界明面上的教派就帕阿萨神教这么一个。
我听弥尔嘉菈说过,尼亚大婶虽然给我的初始印象看来比较不稳重,但她作为女神教的天师,含金量其实很高。
辅巫、神吏、巫祝、大巫祝、天师、大天师、师君——
照着这由低到高的等级排序,天师都是能主管重要地区总神庙,把控旺盛香火的大人物了。
大天师更是只有足够强的国度,像北方崇炎国度那种,才会派去一位的。
而到师君的级别,则是帕阿萨女神教的最高统领,每个时代都只有一人。
巡回神殿不愧是在末世废土里淘金的…我暗叹,能在废土里活出彩的,没有简单人物。
包固兹、鳞甲老太爷、尼亚大婶都是各有不凡,纷纷被接引入神殿之内。
所以大婶跟脚称得上很高,凭她的级别对于光界的信仰相关知识也必然是精通…思索这些的时候,我渐渐已经来到了那一位的跟前。
“汝来了。”手持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长杖法器,祭主一身仿佛用布条拼接成的黑袍无风自动,背对着我开口。
他的声音远没有那张脸恐怖——
要是不知道祭主真容的话,光听声音,我感觉他似乎…甚至有可能和我同龄?
“我来得是时候么。”为了避免对话陷入俗套,我特意学习用弥尔大姐的无感情语气方式,去接下祭主的话茬。
祭主持握幽火杖的手移动,转过身来,终于还是把他那张有害观者心灵健康的面孔怼进了我的视线:“汝与库坎的协定,不错。届时有约露梅达尔的法师为助力,剿灭魔头的事业也可更加顺利。”
这事儿果然瞒不住祭主,他这对招子都掏了,感知力倒敏锐得紧,恐怕观察事物的方式不同于常人…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整个都是灵体而非活人,那我看东西,其实用的也不是眼珠?嘶…
收敛思绪,我低下视线,刻意不去关注祭主的怪异黄蜡面具,小声问道:“不知祭主想见我,是有何指教?”
“传汝魂法之道,汝将来用得上。”祭主左手在幽火上轻触,便引燃了他的整只手,烧灼成侵染了深邃之蓝的骨头。
说时迟那时快,这手就直指我的鼻尖,并且触碰到了我——
冰冷与灼热都不存在,我现祭主扔给我的东西,与火焰没有关系…那些是经验般的陈述性回忆,铭刻在灵魂当中被扔给了我。
“以魂锻魂,损不足而奉有余,铸就真真之我…”我扶额,疏理着这些灵魂中瞬间传递过来的简略知识。
里面不仅包含了灵体变强的手段,也有对一些神殿相关的概念进行解释。
恶魔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吞噬了大量灵魂而诞生的它们,对于弱者的压迫力堪称无解。
实力不足的家伙一旦出现在恶魔面前,就是给它们送粮食。
想要和它们对抗,神殿自然不可能依靠爱和勇气之类的,而是要投入人力。
但在这末世废土环境下,人力又何其宝贵。
神殿总共不过几个活人而已,万一在消灭恶魔时死掉,这损失就太大了。
所以,按照至人传下来的法子,神殿会选择用我、大姐大叔这样的灵体。
根据资料,如果是灵魂够强的灵体,即使是一两次的死亡也不会导致湮灭,而是可以…重新凝聚。
对于这部分我是很感兴趣的,若这是真的,那就相当于多了好几条命啊。
可惜知识只是简单介绍,接下来讲的便是灵体变强的方法了。
以我实际感受,变成灵体的我,能力上与生前没太大区别:要是现在再把先锋恶魔复制一只扔我面前,我依然打不过它。
还是那句话,实力不足的人,放到恶魔面前都造成不了威胁。
而且虽然灵体可以模仿活人的状态,但死鬼们终究不再像活人那样,可以通过锻炼来变强。
举重千万次,灵体的力量也不可能增长一丝;每天练长跑,灵体耐力也并不能变强…那么作为灵体该如何增强自身?
扎克大叔和弥尔大姐都是能跟先锋恶魔过招的,库坎更是能给恶魔补刀的高手…我想到了那一记击碎先锋恶魔黑角,令其方寸大乱的火焰之箭,这估计就是库坎施的术。
大叔以前是身经百战的佣兵,摸爬滚打熬出的本身,当然比我强;库坎则是约露梅达尔,名门出身的正经法师,比我这半路出家自学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厉害也是理所应当。
可是弥尔嘉菈大姐,除了身高比较常,她自述死亡的时候还是个十六岁村姑。
就当光界人均天赋异禀,光靠务农就能锻炼到不凡的程度…我也还是很难想象大姐可以仅凭经验和生前的底子,就在半年内成长到足以和非人体型的恶魔过招的程度。
她是怎么变强的?
这个问题通过我得到的知识终于可以解答:和恶魔一样,吞噬灵魂,壮大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