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今晚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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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桌旁，一些家长带着小孩在这等候，和每个学生交流几句。一堆老大爷围上来，问东问西的，还让他留电话，说是要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下。他也乐于如此，拿过一个空白练习本，写上名字和宿舍电话，一人一张。

已是傍晚，火红的夕阳斜照在南湖上，湖中零散的小船纷纷归航，渔舟唱晚。三人也准备收工，真是充实而又收获满满的一天。

墨林这边也给十几位家长留了电话，毕竟相较英语，数学才是更多人的痛点。在现场给一个初三学生深入浅出讲解了几道数学难题后，家长看到孩子解决题目后轻松愉快的模样，当场就表示要聘请他给孩子补习。

杨涵找到公园管理处门卫大爷，递上两瓶水，表示想把桌子和书本横幅这些暂时放在门房里。接下来三天都在这，搬来搬去也累人。

门卫大爷拍着胸口表示没问题，下午他还凑热闹听了会二胡，那“渴望”可真是让他一大把年纪了还眼泪婆娑，现在眼睛都还是通红的。晚上回家老婆子看到自己这模样说不定还以为自己又下岗了呢。

提上二胡，让墨林提上录音机，“走，跟我去个好地方，今天大吉大利，晚上吃鸡，好好犒劳犒劳老大。”杨涵说的好地方是柴桑农工商市，这艘外观如大船造型的市就像邮轮停靠码头一样矗立在长江边上。里面卖的烤鸡，现场制作，味美多汁，最厉害的是一只12块，经常是要排队购买。

年轻不知疲倦，三人步行穿过南湖，回到市区先把二胡退掉。

负责接待的还是中午那位高马尾姑娘。姑娘把二胡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问题，把押金退给他，问道：“中午你说的学生证当押金，是真的假的？能给我看看吗？”杨涵笑道：“你不是分不清真假吗?”同时掏出学生证递给她。

姑娘接过学生证仔细看了看，还给他，说道：“中午我看你试琴，水平应该很高，有点好奇。自我介绍下，我叫宁艺，现在是柴桑师范学院艺术系大二，专业是音乐教育，现在在这里兼职。”说着也掏出一本学生证递过来，杨涵接过来打开看了下就递还给她，笑道：“原来是师姐。”

看到这学生证，他就想到兄弟经平，他现在也在柴桑师范学院，自从报道那天分开后一直没时间再聚，平时也只是偶尔企鹅号留言，应该找时间聚一下了。

杨涵知道，就算没有多余的想法，女生既然走出第一步，那男生接下来就应该主动一点，“师姐，我们留个企鹅号吧，要是有音乐上的问题，我也能找到人请教请教。”

宁艺对他的上道很是赞赏，在本子上写上企鹅号，还留了手机号码，把纸撕下来递给他。杨涵接过，折起放进口袋，笑道：“师姐那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好的，再见。”

穿过步行街农工商市就在眼前，老大两人还挺好奇，这楼怎么这么像一艘船？带着两人进入市，还是那个烤鸡店，一切都没改变。

烤鸡还要等十几分钟才能好，杨涵第一个站在摊前排好队。墨林看他这么积极，不禁问：“很好吃吗？”

“赶紧排好队，晚了就没了。”杨涵拉着两人排队。

看到他们三人早早就排队，周围还坐着的人彻底坐不住了，赶紧起来过来排好，看来不止他们三盯着这炉烤鸡，杨涵是懂卷的。

在众人望眼欲穿中，烤鸡总算出炉了，一人一只，杨涵付钱。提着烤鸡出来，三人来到旁边长江堤坝上，坐下来迫不及待开吃，看着两人狼吞虎咽的样子，杨涵问道：“好不好吃？”“真香”墨林和老大异口同声。

吃完烤鸡，才有工夫来欣赏长江夜景。三人沿江堤散步，江面吹来一阵阵凉风，让人不禁想张开双手去拥抱，脚下隐约传来江水拍岸的呜咽声响，江面漆黑一片，只有江上逆流而上的运沙船零星灯火和柴油机出的突突轰鸣。

接下来三天，杨涵和墨林早出晚归，每天到公园咨询和交流的人越来越多，从开始三五个学生，到后面突破二十人，男同学一般是相邀而来，女生多是家长陪着一起。

杨涵的英语学习走廊已是初有成效。上午安排口语对话，抽签两两分组，要求一组对话十分钟。同学们刚开始都是查户口，你问我答，例如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读几年级了，家里都有谁，有没有兄弟姐妹，有的话兄弟姐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几年级了。

杨涵要求这十分钟对话不能出现中文，查完户口不知道怎么继续的同学就相顾无言，急得脸涨红，头冒汗。

看到卡壳的同学，他就在旁边引导，比如可以描述下一下自己最喜欢的小动物，它有什么特征，为什么喜欢它；自己假期都做什么了；最让自己开心或者难过的事；者难忘的旅行，所见所闻和所想，尽量运用上自己掌握的词汇和句子把一件事，一样东西描述清楚完整。

下午主要是示范朗读，纠正同学音，读句子时的语气语调等等。

从早到晚，杨涵和学生尽量用英语沟通，有时候学生听不明白，他也尽量换个说法来表达，度过了最难的开口之后，后面学生英语对话就自然很多了。

杨涵现，喜欢来英语角的同学更多是女生，整个英语角花团锦簇的。墨林那边则是经常看到一群男生围在一起，看墨林讲解如何解题，破题常用的方式方法，时不时就传来同学出“原来是这样”的声音。

杨涵现在还没有手机，七号下午，陈静还特意过来一趟，跟他确认小薇上课的时间。杨涵想了想说道：“安排在周六上午9点～11点怎么样？”

陈静点头，“可以，那以后每周六的上午9点～11点。你就来我家给小薇辅导英语。”说着在记事本上写下具体地址，把整页撕下来递给他，杨涵拿过来默念一遍折好郑重放进口袋。

经过这三天的现场观察，还有一位家长确定聘请他帮自己读高二的女儿辅导英语，时间定在周六下午2点～4点。还有两位家长意向非常强烈，只是杨涵这边还不确定周一到周五晚上是否有事走不开，时间分别暂定在下周二和周三晚上7点～9点。他们留下电话，要杨涵这边确定时间后及时通知他们。还有一些家长主动要了他宿舍电话，如果确定要请家教就给他打电话。

两人外面吃完饭，回到宿舍已经六点多了，八点要去教室开班会。

统计一下这几天的成果，杨涵已经确定了4份家教，墨林这边就更厉害了，已经确定了6份，周日都给安排上了。

杨涵不想安排周日，从这周一忙到下周一，就算是再简单的工作一周重复七天，都可能会丧失兴趣，感到疲倦厌烦。更重要的是，他想留出周末来和小姐姐谈恋爱。

大学不谈恋爱，还是上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