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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逗逗说她那边也是同样。
早上她奶奶非要去赶集,说去晚了菜就不新鲜了;佟逗逗扒开窗帘一看,小区道路上已经晃荡着不少感染者了。她好说歹说才把奶奶留住,陪着她在卧室里小声看电视。
听到她那边的状况,我赶忙把自已观察丧尸的结论告诉她,并让她也多储备一些水和电,武器最好也准备一些,以防万一。想了想,又拍了一张自已防护后的照片发了过去,希望能激发些她的灵感。
佟逗逗回了个惊讶的表情包:
「好专业啊!」
「那我去抄作业了!给我和我奶奶都安排一身!」
随后又是一连串夸张的赞美表情包。
我回了一个捂脸的表情,让她赶紧去准备吧。
这姑娘挺孝顺,啥事都先想着奶奶。也不知道大姑怎么样了……
看了眼时间,两点整。
放下手机,溜溜达达又来到了二楼露台。虎山的九月又热又潮,大太阳挂在头顶,室外如同免费桑拿。我蹲在地上把烟头排成一排,已经找不出还能抽的烟屁了。
平常有烟的时候也没这么大瘾,现在烟盒空了反而越发想抽。
也许是压力太大了吧。我又钻回屋子。
手臂上绑着的书本汗涔涔地粘在皮肤上,像是贴着几块巨型膏药。有心将这些装备拆下来,但上午绑得十分严实、用了不少胶带纸,这东西用一点少一点,不敢浪费。
我无奈地躺倒在大厅中的残缺凉席上,伸展四肢期望能凉快一些。兴许是早上起得太早,一躺下竟然转眼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再次睁眼的时候已是下午五点钟。喉咙里火辣辣的,脖子上的毛巾不知道啥时候被我扯了下来,垫在头下充作枕头。
去到厨房连着喝了两大杯凉水,我又来到露台观察。阳光已经没那么毒了,远处吹来的海风令人精神一振。
看着看着,视线不由自主锁定到底商的小超市上面。
小超市的卷帘门半开着,两扇玻璃门碎了一地,门口的快递架子也倒在地上。尽管没有看到丧尸,但从外面的情况来判断多半是沦陷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小超市,心里升起一个念头。
我要下去买烟!
我要下去买烟!
这念头一出现便如同野草般在脑海中疯长,我搜肠刮肚地思索着下去买烟的合理性。
首先,身上这些装备不能一直绑着,时间长了肯定受不了;但是什么都没干就拆掉,这不是白折腾一场、浪费物资吗?
而且幻想了半天却没有实战经验,纸上谈兵的话,万一哪天丧尸真的杀到眼前,能够应付吗?
为什么不主动出击,杀几个丧尸练练手、积累点经验呢?这符合咱《王氏生存守则》第二条,有心算无心!敌明我暗,失败了也好逃跑呀!
其次,现在小区内外的丧尸都变少了,多亏那个飞毛腿哥们吸引火力;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谁知道丧尸们会不会回来?退一万步说,未来丧尸的数量肯定不会比现在少;目前还算是爆发初期,等到以后遍地丧尸、可就是地狱难度了啊!
最后,尽管家里现在不缺吃喝,那以后呢?如果小超市被别人捷足先登了,那时候再想去冒险,估计只能搬点货架子了!
我腾地站起身,一股股热血直冲脑门。
够了,这几个理由足够了!
最后朝露台下面看一眼,确认街道上只有三个丧尸、并且都和小超市有一段距离,完全可以避开他们潜入。
我回到大厅带上手套和风镜、缠上毛巾,又从衣柜中翻出两身冬天的保暖内衣套上。站在镜子前仔细端详:整个人塞得鼓鼓囊囊,除了头部缺个头盔,基本上防护到位了。如果我是丧尸,从哪下嘴都得考虑考虑。
对了,还得搞个包用来装烟。
不是,装物资。
我拿出养猫时候的方形猫包背在背上,这是家里最大容量的背包了,往日拿快递、买菜都背这个。一切准备妥当,我来到厨房窗边,脑海中最后模拟一遍待会的行动路线。
小超市就在我这栋楼正对面,但总不能吊根绳子从正面下去;所以出了单元门,需要向左走两个单元,通过小区大门后再向左走50米,对面就是小超市;说白了就是中间隔着楼,得绕一圈。
而小区内部、我目前看到的丧尸数量同样是三个,并且只有一个丧尸处于我的路线之中、站在大门附近。考虑过声东击西、扔个东西把它引走,但一是怕声音吸引到别的丧尸;二是真的想试下工兵铲。
既然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磨磨唧唧的多愁善感,死了可没地方复活去。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握着工兵铲模拟了几下刺、砍、削的动作。
只要还是肉体凡胎,这一铲子下去焉有不嗝屁的道理?
走到防盗门前做了个深呼吸,先看了下智能门铃,确认门外没人后我轻轻拧开门锁,一边从门缝中朝外看,一边把门缓缓展开——门就不关闭了,出事了方便跑回来。
蹑手蹑脚走到楼梯旁,探出身子看向六楼。六楼一直没有住户,两扇防盗门如往常一样紧闭着。我提着步子一步步向下,走到五楼半的时候再次探出身子观察。
日!
502的防盗门大开着,一个老头在五楼的楼梯口位置站着!
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直接冲下去砍?
脑子里像过电了一般,我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后背一串串汗珠顺着脊柱往下滑,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保暖内衣捂得。
我双手紧握住工兵铲,死死盯着老头。
这人名叫老胡,是个身材消瘦的高个老头;和他媳妇俩人住在502,外地人,也是这栋楼为数不多的常住人口,五楼至七楼只有我们两户。他经常站在楼道里抽烟,抽完烟就把烟头直接按在楼道窗台上,还随地吐痰,每次路过五楼都恶心得不行。平常见面我从不搭理他,都是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但这次恐怕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