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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对了,河井那边还有几个地笼!”
刚爬上河堤,叶镇峰想起在河井的位置还下着几个地笼,簸箕河之所以叫簸箕河,据说是河下面连着许多溶洞,就像家里用的簸箕般,到处都是洞眼,永昌府喀斯特地貌遍布,叶镇峰口中的河井就是靠近岸边,露出水面的溶洞。
这种溶洞一般都是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有多深、通向何处。
靠方家村岸边大大小小的河井有七八个,小的洞口大约成人大腿般大小,大的河井直径超过两米,在月光下更显深邃。
河井中的地笼都是用山上的毛竹编织而成,大小不一、较为粗糙,用绳子固定在岸边。叶镇峰先提了几个小河井里的地笼,都是些小鱼虾米。
“哎!都是空的,只剩最后一个河井了,天老爷保佑啊!”
再度失望叶镇峰手脚并用,摸索着来到最后一个河井边。
这个河井呈不规则圆形,直径有一米来宽,虽然不是最大的,但位置非常隐蔽,岸边有块陡峭的巨石,站在河岸上很难发现下面有个大河井,大石再往前就是高达数百丈、刀劈斧砍般的石山,不能再往前走了。
离岸小半丈的洞口此时已经完全没在了河水下,黝黑的河井像怪物大张的嘴巴,一截黝黑的麻绳牢牢的拴在不远处的一截石笋上。
借着天空微弱的星光,叶镇峰抓起麻绳开始往上拉。
从手中传来的拉力,叶镇峰知道这个地笼应该不小,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期待,不由得加快了动作,随着脚下绳子堆积,气喘吁吁的叶镇峰终于看到地笼前面的束口缓缓的露出了水面。
哗啦……哗啦……
露出水面的地笼中传来一阵阵拍击水面的声音。
“有大货!”
叶镇峰一听这就是鱼尾巴拍打水面的声音,加之手里麻绳又传来一股股拉扯的大力,看来这个地笼里肯定有大鱼!
兴奋的叶镇峰浑身又生出了些许力气,一边把收回来的麻绳往石笋上绕,一边快速往上拉地笼。
里面不知道是条什么鱼,力气大的很,离开水面后挣扎的更加厉害,不停的撞击着叶镇峰手中的竹笼,好几次都差点震的他脱手。地笼虽然外观不太精致,但编织的还是很结实,倒不至于担心散架。
“这是抓了条什么鱼?力气也忒大了一点!”
终于把竹笼拖到了岸上,满头大汗的叶镇峰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盯着脚下的竹笼,嘀咕着。
从缝隙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硕大扁平的黑色鱼头,绿豆大小的眼睛泛着幽光,大大的嘴角旁长了两条长长的胡须,正随着扭动的头颅四处乱甩,黑色的身体跟头比起来显的有些纤细,尾巴也不大,整个看起来有些不成比例的怪异。
整个竹笼里除了这条头大身子细的怪鱼就没见有其他活物了。
叶镇峰从来未见过这种黑不溜秋,看起来有些凶猛的鱼。
“管他什么鱼,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叶镇峰打开地笼屁股后面的盖子,伸手往那硕大的鱼头抓去。
“哎呀!”
刚摸到鱼头的叶镇峰只感觉左手大拇指指腹一阵刺痛,尖叫一声,闪电般地把手缩了回来。
“这鱼还咬人?”
伸手进去的叶镇峰明显感觉大拇指被咬了一口,力道还不小。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指定手掌都会被咬烂。
望着血流如注的手指,叶镇峰急忙从解开腰带,呲的一声,撕下一条细长布条下来,手脚并用扎住手指,血渐渐止住。
“一条上了岸的鱼,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望着血肉模糊的手指,叶镇峰的狠劲上来。
拖去地上的竹笼往岸上走去,随便找到一片干土地,把地笼倒过来摇晃了几下,
怪鱼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拼命地扭动着细长的身躯,不大一会怪鱼黏糊糊的身体上就沾满了灰土,渐渐不再挣扎。
“就抓了一条鱼还这样大费周折。”
竹笼里除了这一条怪鱼,只有一些诱饵残渣及其他一些小鱼的残骸,看样子是被怪鱼咬死后吃剩下来的。
叶镇峰随手拔了几根细长的茅草,绞成绳状,熟练的掰开鱼鳃,刚穿到一小半,原本不再动弹的怪鱼又剧烈的扭动起来。怪鱼力气不小,有只手受伤的叶镇峰一下也拿它没办法。
原本就饿着肚子的叶镇峰此时已是饥肠辘辘,心想:干脆吃饱了再回去!反正那些家伙什都随身带着有。
说干就干,叶镇峰四周找来一些枯枝树叶,掏出火折子点燃后,拔出腰间的短刀,踩住还在扭动着的怪鱼脑袋,噗呲一下从侧面切进了鱼腹,叶镇峰虽然年纪不大,但要论弄吃的,他可不输村里那些三姑六婆,毕竟他每天都在为填饱肚子奔波,火折子跟一些调味料他都是随身携带,不一会怪鱼就已经被开膛破肚。
“咦,什么东西?”
就在叶镇峰准备拿起杀好的鱼去河边清洗一下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方才被自已随手丢在旁边的一堆鱼内脏,闪烁了几下微弱的亮光。
叶镇峰好奇的用短刀拨开来,发现里面居然有颗拇指般大小的半透明灰色珠子,刚刚那抹亮光就是珠子上发出来的。
“珍珠!会发光的珍珠,应该可以换不少钱吧!”
叶镇峰以前在鱼腹里也发现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石头,有珍珠,还有玉石铜钱之类的。这条鱼嘴巴这么大,地笼的鱼饵跟其他鱼都被它吃了,吞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也不足为奇,于是用短刀把珠子扒拉出来,高兴地捡了起来。
“哎呀!”
兴奋中的叶镇峰浑然忘了左手大拇指刚刚被咬伤过,捡珠子时,伤口处刚好捏在珠子上,伤口瞬间裂开,珠子上沾满了叶镇峰的鲜血。
“一滴血、三碗饭,这起码流了十几滴血,亏大发了!”
叶镇峰一边念叨着,随手把珠子塞进怀里,紧了紧缠绕在手指上的布条。拿起地笼跟宰好的鱼往簸箕河边走,去此时的他根本不会知道,怀中珠子表面的鲜血,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全部被珠子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