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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忍冬认罪了??”
丽芬拉着来串门的对门二婶子,她的胳膊哆嗦着。
“你还不知道啊!我以为你们知道了呢!”
丽芬像一根煮熟了的面条,瘫软了下去。
“哎,丽芬,丽芬!”
“江蓠,过来帮一把!”
躺在床上的老吕听见外面的谈话,他想起来去拉一把丽芬,但是双腿怎么也使不上劲儿。老吕重重的砸了一下床,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丽芬被对门二婶子扶到椅子上,喝了点水。
“丽芬,我说这事儿啊,你去看看忍冬,是不是孩子被吓到了说胡话呢?忍冬怎么可能会害老吕呢......”
丽芬只是流泪,什么也说不出来,忍冬怕是知道自已亲爹干的事儿了。丽芬知道忍冬和江蓠的关系好,但没想到忍冬会为了江蓠,给老吕下毒。
她想不通,她自已亲手养的儿子,怎么长大了,自已就看不透了。
“丽芬——”
老吕在里屋喊了丽芬,丽芬抹了把眼泪,起来走到老吕旁边,坐了下来。
“这事儿,不能就让忍冬认了,我不信他能害他亲老子,你扶我一下,咱俩得去派出所一趟......”
丽芬急忙架着老吕把他扶上轮椅,两个人就风风火火的去派出所了。
“江蓠,看好家!有人来就说我俩出去办事了!”
江蓠点点头,她心烦意乱,南星的出现,打乱了事情发展的所有轨迹。她听见了对门二婶子和丽芬的对话,知道忍冬认罪了,江蓠有些意外,她猜测着忍冬没有供出自已的原因,肯定不是“兄妹情深”这种理由了,兄妹情早就被忍冬自已断送了,或者忍冬不想被人知道——他也对江蓠做了同样的事情。
“丽芬,你说,江蓠那小崽子不会下毒吧?”
“她跟我一块做的饭,她下没下毒,我还不知道吗?”丽芬回想着。
“呵,量她也没那个胆。”老吕被丽芬推着,他在盘算着怎么让忍冬脱罪。
到了派出所,老吕见到了认罪的忍冬,他双眼无神,像地里遭了霜打的庄稼苗儿一样蔫巴。忍冬一眼都没看老吕,倒是看见丽芬,喊了一句“妈”。
“儿啊,你跟警察同志说清楚!你是被吓坏了说胡话呢!”
丽芬伸手去摸忍冬的额头,期望得到一个烫手的触感,但令丽芬失望的是,忍冬的额头冰凉并无任何异常。
“两位先冷静一下......”
胖警察把老吕和忍冬引到了会客室,给两个人倒了两杯温水。
老吕一直沉默着,当胖警察走出去要把门关上的时候,他喊了一句,“警察同志!”
“有事吗?”
“同志,我要认罪!”
那胖警察倒一点都不惊讶,“你知道你自已犯下的罪了?”胖警察指的是老吕侵犯江蓠的事情。
“同志,是我下的毒,是我下的,跟忍冬没关系!”
“啊?等下,我拿本子和笔来,咱先做个笔录。”胖警察一溜烟儿拿了本子和笔,顺带又叫了另一个警察。
“说吧,你为什么下毒呢?”
胖警察以为老吕是爱子心切,为了给儿子脱罪打算说成是自已下毒,但还是按程序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