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粤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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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顿虽然只是学校的教务长，住的却是山顶富人区，也就是郑友亮之前工作的地方，没有获得邀请就会被巡警盘查，所以也就成为了普通人眼里最神秘的所在，至于被邀请到里面参加宴会，更是会感到万分荣耀。

不过，这在郑眼里同样是个试探，当即开口拒绝道：“教务长先生，我很荣幸能够获得您的邀请，只是目前试验正在进行到最后关键处，我想以后再上门拜访。”

“噢，你看我把这个事儿都忘了，好的，那我祝你试验成功！”

威尔顿说着露出了个灿烂笑容，便在话音落下后点点头离开，看到这里的郑知道自己又猜对了，转身回到宿舍门口，现隔壁宿舍的同学郭继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身上西装革履头三七分，白皙脸上笑容满满：“子山，你这次不吭不响的，可是出了个好大的成绩——”

“你先别夸了，我现在就担心实验失败，要是那样就丢人现眼了。”

眼看对方套近乎，郑也没有像郑子山的性子那样待人接物，他的这些同学里小部分是有钱人，大部分都是郭继林这样的中产，极少部分是他这样的底层小市民，说完想起先前这人称呼自己的名字，便在话音未落时继续开口道：“咱们既是同学，你叫我的字就好了，郑。”

郭继林眨了眨眼没去计较这些事儿，两人同学一场说的话却都没今天多，他压根都没听说过这人还有字的，摸出了根烟放进嘴里，便把烟盒往其面前一递：“好的，郑，你知道这个专利能卖很多钱吧？”

“我不抽烟，谢谢。”

郑抬手挡了下，青霉素做为世界上最为人们熟知的药物，却很少有人知道它的专利并不在药厂手里，而是在弗洛里和钱恩的手里，只不过两人压根没想着去申请专利，药厂也乐得不用交专利费省下一笔，于是就造成了极为诡异的现象——这款药没有人去注册明专利。

是的，这时药物专利的说法还没出现，想要注册就得按照明专利去注册，明了青霉素的生产工艺，并足以达到临床应用。

当然，以郑的认知来说，佛罗里和钱恩作为科学家，应该不会忽略这种事关切身利益的明。他们没有去做的原因，则很可能是碍于本人身份，两人都是不列颠普通人，不说对专利申请的过程会消耗大量人力物力，现在不列颠正在和德意志开战，真收了专利费那也是对自己人趁火打劫。

这也是郑捐出去的原因，明它的人可能不知道会有多大经济效益，他这个从小打到大的医生，却深知赚钱都不足以形容，是印钱。

想想看治疗癌症的针卖到几千块？而且还是三月五月就要打一针的频率？

而众所周知，私人印钱是违法犯罪行为，不用下三滥什么手段，直接光明正大的就能把人给拉去打靶。

怀璧其罪就是说的这个道理。

不过，郑并不想和郭继林聊这个事儿，他记得这货家里就是哪家洋行的工作人员：“知道尼龙丝袜多少钱吗？我手上有1oo双抵账来的袜子。”

“咳~”

郭继林一口烟吸岔了气儿，注意力当即便从青霉素和专利上面转移，把一双小眼睛睁到最大，咳咳的开口道：“1oo双？真的？尼龙丝袜？杜邦的？”

“我爸之前带人家押了趟船……”

郑的声音放低，1oo双尼龙长筒袜花了不到3oo块，而且还是包邮到家给好评又返5块红包，而出处则从这具身体里的记忆中郑友亮给人压船跑海得了灵感，这些鲁警如果连续工作三年没有缺勤，会安排三个月的探亲假让他们回老家转转，便有不少人在回家探亲时顺便给去魔都和津门的船当护卫，这里原本就是个自由港，最不缺天南海北南洋西欧的商船：“人家就给了这么些报酬，不过你不要告诉别人。”

能给出四五百美金的报酬，显然是干了票大买卖。

郭继林父母就在洋行里面，当即明白郑友亮没干好事儿，脑海中飞快闪过最近出事儿的几条商船，没现有搞丝袜零售的在里面，不过出于谨慎他还是没应下来：“现在大概能卖23港币，你要卖的话，我得找人问下才行。”

你也就这样了，还找人问下，怎么不说回家问妈妈？

郑对这货的情商有了直观认识，情商稍微高点的都会先看货，之后报个价格再说考虑考虑，拿捏一下看看能否得到个更低价格，便神情不变的点点头，也没开口说什么。

郭继林转身走了，不过来的很快，还带了个中年男人：“郑，我父亲想和你聊聊丝袜的事儿。”

宿舍里面，接受了致死剂量链球菌的大鼠还剩24只，其中没打青霉素的还有5只已经奄奄一息，打了青霉素的只有1只死亡，就是不知道对青霉素过敏，还是其他原因。

郑倒也没遮掩，将手中笔记夹在腋窝里，转身从床下拿出了双长筒袜，走到门口交给了中年男人，就见他接过后用手指撵了下，便拿起对着太阳又看了看，收起后开口道：“郑先生，先前继林给您的报价是销售价，如果我以这个价格买下，完全赚不了多少钱……”

“但是可以用作人情，现在就连美利坚也没大规模销售，您说是吧？”

郑并不是斤斤计较，而是不想让人当成傻子，那不单是让他少赚钱，还会被人打上傻子的标签，这就涉及到了个人形象问题，便在说完后露出了迟疑的模样：“既然您也认识尼龙袜，想必也知道这个袜子不会像棉袜那样腐烂，我可以放着慢慢卖。”

“呵呵，您是个精明的医生~”

郭更生飞快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名片本，打开后双手递出道：“在下粤华公司郭更生。”

粤华公司？！

接过名片的郑来不及看名片，便目光抬起盯着这位面目普通，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就见郭更生目光陡然变的有些锐利，醒悟到自己引起了他的警惕，飞快垂下目光看向名片，嘴里开口道：“郭先生要多少双？”

浑然不知身份已经暴露，郭更生满眼好奇的打量着，开口道：“1oo双都要，23oo港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