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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尹三安排的小道出了城,出城后,又沿着规划的路线向东步行。
因为是人牙子的活,所以得要避开官道,从二华山区脚下过。
过了华山,抵达潼关附近,那里有尹三安排的住店。
这段路,良和舌头经常走,知道如何避过盗匪。
走在少华山中,王彦攸和众人没说过一句话,保持那副冷淡的模样。
眼前成片的树林,耳里只能听到马蹄声、虫鸣声、还有脚步声。
一路上,小哑巴好几次差点摔倒,都是王彦攸掖着她,才没有拖后腿,不然指定要被舌头打。
王彦攸也觉得昨天打的太狠了,这孩子屁股疼的不行,影响到了今天的行程。
过了一个时辰后,舌头突然向王彦攸搭话。
“喂,良,你知道群大虫吗?”
“……”王彦攸沉默。
“看来你不知道啊。”
舌头耸了耸肩,开始解释起来:“群大虫就是成群的大虫,寻常时候,大虫都是独来独往。”
“前些年陕北闹饥荒,很多人都逃到山区里,结果被大虫吃了。”
“大虫吃人多了,崽也多了,过了两年就成了群大虫。”
王彦攸自顾自走着,压根就没把舌头的话听进去。
“良,你说,若来了几十头大虫,我们还有命不?”
“命?”听到一个命字,神游中的王彦攸被拉回到了现实,“哪里有名刀司命?!”
见王彦攸没在听,舌头摇头道:“什么名刀?我说的是大虫!”
舌头的说话声有点大,吓到了那些小羊们。
“大虫?”王彦攸在脑子里翻找这个词,“哦……大虫好啊。”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舌头吼了一声,自已的话被当成耳旁风有些过意不去。
王彦攸合眼笑了一声,像是在邪笑,“我肯定会活下来,你们还能不能活着,看你们自已了。”
舌头的眼皮子跳了两下。
“啧……”
这良最近怎么老找我茬?我好像也没做什么啊?
心里再不服,舌头还是拿出一脸顺从的态度道:“哈哈,没事,我手中有刀啊,如果见到了大虫,我就斩了小羊们,放出一堆血来。”
“这样啊,大虫定不会咬我们持刀的,会冲去分食小羊们,这样我们便可逃了,哈哈哈!”
舌头大笑了起来,说最后两句时还特意提高音量,对着小羊们喊出去。
“牢兴啊,这并不好笑。”王彦攸冷冷讽了一句。
“这怎么不好笑了?”舌头辩道。
王彦攸回头瞅了小羊们两眼,其中三只脸色发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而那个小哑巴在听舌头和王彦攸的对话时又差点摔倒,还是王彦攸去扶了她。
……
正午十分,他们又走了两个小时,要停下来休息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