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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幽暗的林路中，两个小家伙吃着王攸彦给的面包。
“良爷，这是什么，好吃……”
满穗啃着面包，一脸满足的样子。
小白毛跟在王攸彦身后，没说面包有多少好吃，还装作小口品尝的样子表现的淑女一些。
这样也好，省的噎着来找自已麻烦。
“良爷……”满穗嘴里塞满面包，两腮嘟起，望着王攸彦。
“又是什么事？”
王攸彦将她们带到了离营地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拿出一根华子点上。
“就是刚才琼华问的问题……我也想听良爷的回答。”
“那个问题这么有意思么……”
“有，我想听良爷的回答！”
满穗化身好奇宝宝，非常希望王攸彦能够回答她。
王攸彦也寻思这玩意也没啥意思，干什么追究这么多？
算了……这孩子还在试探，随便找个理由说服一下吧。
“你知道，善人与恶人之间有什么区别吗？”王攸彦提问。
满穗思索了一番，将面包咽下，“嗯……善人应该是帮助他人的人们，恶人是掠夺的那群人们。”
一般人都会这么回答，王攸彦也不意外，他从小也和这群孩子们一样，天真无邪。
王攸彦吸一口烟道：“是，帮助他人的人们，在别人眼里确实是‘善’，反之，作恶多端的人们，在别人眼里就是‘恶’。”
“但你觉得，抛开外人不谈，在那群人们自已眼里，他们自已能分得清‘善’，与‘恶’吗？”
王攸彦说的话让满穗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
一旁的白毛听的也是津津有味，全忘了自已是来干什么的。
“不清楚很正常。”王攸彦呼出一口气，将烟吐出，“也许从一开始，这世上就没有善恶之分。”
“每个人按照自已的想法做事，没人愿意往对自已不利的方向去做事，所以内心的思想，便成了心中的‘善’。”
“若是这种‘善’过于极端，并将其表现出来，在外人眼里，便成了举止上的‘恶’。”
“那若是有人明面上干着善事，背地里策划着黑暗的阴谋，你还觉得他是‘善’吗？”
王攸彦一连串的话语让满穗无法全部理解，她只能试图去按照王攸彦的说话思考。
满穗摇了摇头道：“这样的人，应该是恶人吧？”
“没错。”王攸彦答，“在别人看来，这确实是恶。”
“但其实在那个人心里，他觉得自已是在做善吧？”满穗追问道，跟上了王攸彦的节奏。
“不错的反应。”
王攸彦继续问道：“那么，一个人明面上行着恶，心中却无时不刻为他人着想，那他……是‘恶’吗？”
“应该……应该是善人吧？”
“不，那也是恶。”
“诶？”
王攸彦的回答出乎意料。
满穗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为他人思考，为了别人着想的，为什么会恶？
“因为他们为所有人考虑了，唯独没有为自已考虑过。”
王攸彦随口应付，没想到说出了一个连自已都搞懵了的话。
完蛋了……说错话了！
望着王攸彦那张本就没有表情的脸庞，满穗把他和他说的这段话联想到了一块，“良爷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说……良他明面上一直在做着让人以为的恶事，其实也是在为别人思考吗？而且他自已也认为自已是恶人，那这……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王攸彦为了防止堵嘴，又捏造了一句话，“保持理智的人是不会被善恶所划分的，我做出这些，仅仅是在证明我的立场是处于中立的。”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赶紧尿完回去。”
他伸手捏了捏满穗的脸蛋，把还在思考的满穗拉回到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