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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 没否认？
手指颤抖起来，纪汀忍着疼痛掀开眼皮，偷偷看向温砚——
男人正低头看着手机, 似乎正在网页搜索着什么信息, 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
纪汀睫毛动了动，缓缓阖上了眼, 将身子蜷缩了起来。
原来他压根没听进去。
片刻后, 她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鼻间传来好闻的清冽气息，温砚抱着她坐了起来, 端给她一杯水：“糖糖，吃药了。”
纪汀含住送到嘴边的药丸, 顺着温度正好的热水吞咽下去。
腹部的疼痛其实已经降至可以忍受的范围, 但她却维持着虚弱的状态, 委委屈屈地靠上温砚的肩头：“阿砚哥哥, 好难受哦。”
温砚将水杯放到一边，更紧地揽住她，伸手抚弄了一下她额前湿哒哒的碎发, 柔声问：“还是很疼？”
“嗯QAQ……”纪汀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像是要哭出来似的, 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那……哥哥帮你揉揉？”
他的声音含着淡淡的亲昵, 轻的像一片将落未落的羽毛。
喵？！揉肚子也太那什么了吧！
纪汀耳朵微红, 口中却发出了一声若有似无的“嗯”。
细若游丝, 奄奄一息——演技满分。
温砚的手掌覆上来，小心地轻轻揉着。他的指尖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 熨烫着她的四肢百骸，“力度合适吗？”
纪汀咬着唇点点头。
温砚低声道：“好，那你闭上眼睛, 休息一下。”
她听话地靠在他的肩上：“嗯。”
过了好一会儿，纪汀才开口：“哥哥，我感觉好多了。”
她眼里浮起一层薄雾：“谢谢你照顾我。”
“傻瓜。”温砚轻笑道，“这不是哥哥应该做的吗？”
一旁的医生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兄妹啊，感情真好！”
这种说法正合纪汀的意——温砚的戒心太重，她只有以这种身份才不会受到防备。
她搂住男人的胳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他，软软地撒娇：“是啊，我们感情超好的呢。”
温砚揉了揉纪汀的脑袋，语气无奈却带着点宠溺：“你啊……”
在校医院又缓了一会儿，温砚扶着纪汀下楼，边走边说：“你的朋友都很担心你，本来想陪着等你醒来，不过下午还有比赛，我就让她们先回去了。”
“唔。”纪汀点点头，“这样挺好，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别兴师动众的。”
“不是大事？”温砚停下脚步，他拧起好看的眉，语气蓦地有些严肃，“纪汀，说起来我还没问你，既然是生理期，为什么要参加比赛？”
“我……”纪汀被他的表情定在原地，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声音倏忽变小，“我以为快结束了，而且他们正缺人手……”
“那跑到一半不舒服了，为什么不停下？”
纪汀低下头：“因为我快赢了。”
温砚不认同地看着她：“什么事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你已经长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纪汀撅着嘴，不自觉染上一点哭腔，“我以前没有这样过，不知道会这么痛嘛……”
“好了。”温砚垂下眼眸，叹了口气，“哥哥也没怪你，只是……”
他顿了顿，没再说什么：“走吧。”
纪汀抿着唇，乖乖地跟在他身后。温砚上了电动摩托车，对她招手：“过来。”
她坐在他身后，很自觉地伸手抱住他的腰，小声：“哥哥，好了。”
“嗯。”温砚淡淡地应了一声，缓缓启动，“坐稳了。”
他将纪汀送到寝室，在她上楼前叮嘱道：“我一会儿给你打点热粥上来，你先休息一会儿。”
纪汀：“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