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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带我去见见他。”李十三娘道。

“自当如此,只是这裴延龄,目前还涉嫌伪造钱币,很可能是韦坚余党。”李缜道,“所以,还是需要御史能尽快处理公务。”

“他还敢交构韦坚?”

“很有可能。”

十三娘打了个哈欠:“那我还是先找十九吧。”

于是,几人沿着官道,前往河东县的裴冕田庄。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废墟。

“晴娘!晴娘!”裴冕滚下马,在积雪中奔跑着,往田地中间的屋舍跑去。

“这是走了水?”杨齐宣从马车中探头出来道。

“可能是遇袭了。”李缜道。

“何人如此大胆?”

“王承礼。”李缜再次给杨齐宣灌输,王承礼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的印象。

田庄边缘的屋子,大都被毁掉了,积雪中,也全是乱糟糟的脚印,有些脚印旁,还有血迹。所幸,田庄中间的住宅,没有受到损坏的迹象。

只是,佃户们的情况,就不太妙了,男丁人人带伤,还有些女眷头上,已缠上了白布。

“大哥,你可算回来了。”胖子倒是没受伤,不过看上去瘦了圈,身上也全是血迹。

“这是发生了何事?”十三娘探头出来问道。

“是苗发唆使族弟苗二十七郎,率领一众漕工,行刺十九娘。”高尚捧着一沓供词出来,“拱卫十九娘的右骁卫,被打死了一个,另一个重伤。”

“反了!”杨齐宣想搏回十三娘的好感,挺起胸脯道,“我要将此事,上奏圣人,请圣人发兵,逮捕逆党。”

“御史,此事还是需要先禀告右相。”李缜道。

“啊,对对对,先禀告右相。”杨齐宣恍然大悟,忙改口,“只是,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退回关中?”

他原以为,这次出巡,乃是镀金,没想到,刚来就差点被人离间了夫妻关系,而后又见到了死人,加之早就听闻,右相恶名在外,欲生啖其肉者不知凡几,因此真的害怕,在河东多待一刻,都会被刁民砍了。

“不,此刻应该押着苗二十七郎去郡衙,让王承礼,审明此案。”李缜道,“若是渡河西归,一个船夫就能要了你我的命。可待在郡衙,难道还有人敢杀官不成?”

“这会不会太危险了点?”

“你这人,搞新罗婢的时候,怎么又这般胆大了?”十三娘一点情面也不给杨齐宣留。

“御史,请吧。”高尚牵来一匹白马,对杨齐宣道。

杨齐宣尽管心中仍然紧张,但又不敢当着一群人的面,露出怯意,只好硬着头皮走在最前面。李缜、高尚和裴冕则骑马跟在他身后,而后是簇拥着几口棺材的佃户们,还有几个押着苗二十七郎的右骁卫。

这一次,这些曾在范阳镇服役的老卒们,都换上了短后衣,怀揣着利刃,准备一旦生变,就直接挟持王承礼等人,迫使其它乱党投鼠忌器。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城。只是,离郡衙越近,杨齐宣的气势就越是不足,到最后他甚至放慢了马匹的步伐,让李缜与他并肩而行。李缜看在眼里,于是不动神色地板起了脸,露出威严的姿态来。

这些天来,司仓参军和太守的不和,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不过这并不代表,李缜和王承礼,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事实上,李缜除了去接猗氏县接杨齐宣的那两天外,其它日子,都有去郡衙公干,只不过,王承礼的格局太小,主动避开李缜而已。

“参军,回来了?”在郡衙门口,李缜遇到了正欲上工的郭思贤,后者仍是那副笑脸。

“府君这两天,饮食可好?”李缜微笑着问。

“哎呀,不知为何,茶饭不思呢。”

“如此正好,我给他带来了一剂良药。”李缜说着,朝高尚使了个眼色。高尚转身一挥手,那些佃户得了令,立刻开始哭天怆地,一时间伸冤声笼罩在整个郡衙上空。

外面闹出如此大动静,郡衙中也立刻有了反应,第一个赶出来的,是司兵参军,他还带着好些披着皮甲的兵卒。

“草民裴冕!控诉苗二十七郎,无故打砸草民的田舍,杀伤草民的仆人,还请府君替草民做主!”裴冕跪在地上,泪眼滂沱,高举着高尚替他写好的状纸,似乎真的很冤枉。

“裴裴裴冕?!”司兵参军大骇。

“正是草民,还请府君替草民做主!”裴冕卖力地哭着,“草民不过招募了些佃户,将荒芜的田地打理了一遍,何错之有啊,为何苗家要如此对待草民!”

“发生了何事?”苗长史终于肯露面,但他眼尖,一眼就看见,正在人堆后看笑话的李缜和高尚。

“司仓参军!这是如何一回事?”他大声问道。

“某刚在猗氏县,迎来了杨御史,正欲带御史来与府君、长史相见,不料,却被堵在了门外。”李缜面带笑意回应道。他完全不怕将事情闹大,事实上,事情闹得越大,王承礼就越不好收拾。

苗长史急匆匆地进去了,一刻钟后,郡衙中,响起隆隆鼓声。有公人握着延杖,在正厅中列队。又有小吏在太守的位置旁,添了张椅子。

“我等不知是杨御史要来,有失远迎,还请恕罪。”王承礼带着一众官员,来给杨齐宣行礼,末了他还不忘责备李缜,“司仓,你也是的,应该提前使人知会一声才是,怎能让御史在外面干站着?”

“府君,你误会了,镇就一个人,若是快马加鞭回来通报,便是怠慢了御史。”

“啊,案子要紧,我们先审案吧。”杨齐宣懒得听他们互相阴阳怪气,一心只想严惩胆敢“刺杀”十九娘的凶手,好抵消禁不住考验,收受了美姬的负面影响。

“是。”王承礼好不情愿地应了,“御史,这边请。”

一行人呜呜泱泱地涌进郡衙。裴冕是假哭,因此一进门,就止住哭声了,但他后面的佃户,都是真的有亲人丧生的,所以仍旧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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