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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乾元,兴致勃勃的介绍道:“早在TA到来之前,我们都知道鸟是恐龙的后裔。通过对鸟儿的研究,只要基因技术实现突破,就能有望复活真正的恐龙,实现超越时代的物种复活……这是多么正常的科学研究,那群修真者跑过来,声称我正在培育毁灭世界的妖兽,要摧毁这里,你说气人不气人。”
李长涛还记得,那群名门正派的修真者是为什么来这里的:因为加特林真人在修真世界传播了消息,吸引他们下山斩妖除魔,消灭各地的异常生物,尤其是公司安保力量没有辐射到的穷山恶水。
李长涛还记得,基因研究院的院长邓通,对异常生物和悲观未来的恐惧,直接抑郁了。
杨华也还记得这些事情:“现在的技术成熟么?有没有可能会制造出危害人类的超级物种?”
“怎么会呢?这都是总公司审核过的项目,完全没有危害的……”
金刚打断他:“你最好实话实说,我们毕竟是清洁公司来的疯子,专门处理TA事件的……如果我们判断你的话中没有诚意,是可以先斩后奏的。”
正常人做不了的事情,疯子会做。
马乾元看见金刚的神情不似作假,话锋一转:“创造超级物种,哪有那么容易,但你要硬说风险也是有的……不过全球所有的公司都在进行类似研究,甚至还有一些财阀想要抓住这个新的机会取代公司。咱们不研究,也有的是公司和财阀在研究;咱们不努力,市场就会被其他公司和财阀占据,反而咱们公司会陷入被动。你说,咱们应不应该跟进?”
李长涛抓住了重点:“新的机会?你是说,很多公司和财阀,将这当做一场机会?”
马乾元推脱道:“我只是侏罗纪公园项目的执行人,不是负责人;你们想要关停项目,跟我讲也没用,要跟总公司的高管们讲清楚……TA的到来,带来了很多超越时代的造物和知识,社会超快速发展,公司和财阀都在利用TA的力量获得更多市场份额,建立自已的军事力量,以掌握更多的权利……没有人挡得住这份诱惑。我劝你们也不要做无用功,任何一个新的发展点都不会被公司和财阀放过,你们的杞人忧天是不会得到回应的。”
李长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不会为难你的。”
重新回到汽车上,李长涛突然说了一句话:“TA是危险,也是机遇;TA是一,也是万;TA是一切,也是虚无;TA是过去,也是现在和未来。TA是道,非常道。”
李长涛是看着加特林真人说的。
这句话,李长涛最初听自修真界,海城郊区的修真者大能、魔宗的玄翼上人等都说过这句话。
加特林真人笑了,张开怀抱,状若痴迷:“TA是危险,也是机遇……TA是道,非常道。这是我十年前转正答辩时,提纲挈领的第一句话,也逐渐开始小范围传播,并在今年被魔宗广泛接受。”
他的坦白不是认罪,而是在炫耀。
他以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总结,发现了规律,描述了客观事实:TA是危险,也是机遇。
有人将‘达尔文的错误’视为毒水猛兽、末日危机,并且因此焦虑彷徨,患上了极其严重的抑郁症;但更有人将TA视为机遇,公司因此而崛起,更多财阀也在不断积累并等待着取代公司的机遇。
这个世界,疯了。
不仅仅是个人,而是一整个集体,为了谋取自已的利益,而疯狂了。
我没有疯。
我还在竭尽全力的维持清醒,思考未来。
李长涛给邓通打了电话,但没人接通。
过了很久,邓通才回电,开门见山的第一句话:“新式量子计算机研发成功了?”
你也太功利了吧?李长涛没有回答,而是将福瑞科技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邓通沉默了很久:“他们研发并复活恐龙,是为了什么?”
“目前的计划,是把大型猛兽卖给公司和财阀子弟当宠物;还有,复活一些已经灭绝的动物,譬如袋狼等,收取动物园的旅游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