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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妖女,化为红狐,循着二人气味便一路跟随来。
追着来到了石巷村,悄然躲在暗处,见两个士兵快马走去,再次幻化为人形,在村子里随便寻了一件灰白衣服,便提着剑跟了上来。
见到云雁与老张坐在了小院内,这妖女便走进来。
云雁觉察一人过来,便抬头一看,正是那妖女,忽地狂起来,站起身,拔剑便向前冲去,一剑向那妖女劈去,那妖女横剑一挡。
双剑相碰,出一阵清脆的剑鸣。
那妖女看向云雁手中长剑,满脸疑惑,这剑光亮夺目,并不像是人世兵器,更像是妖界产物。
云雁回头对老张说道:“张伯,快逃!去找官兵!”
老张站起身,忙欲跑出院子。
那妖女反应过来,将剑一旋,带动着云雁手中长剑一起转起,云雁把握不住,只得不停向前踉跄,妖女猛地抽剑,一击正中云雁手中剑,云雁手被这一击震得酥麻,坐在地上,手中剑也掉落在地。
妖女上前将剑架在了云雁脖子上,看向老张,老张看见只得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你冷静!”
云雁跪在地上,右手摊在腿上,恶狠狠的盯着妖女,“还我老爹!你们害死了那么多人,还想怎样!”
那妖女也并未拐弯抹角,直白说道:“将你捉回去。”说着便把那白玉簪子扔在云雁腿上。
云雁颤抖着拿起这玉簪,“老爹……我爹呢!你们把我爹藏哪去了!”
“你爹,已经与那熊妖一起死在了山洞内。”那妖女冷冷说道。
云雁愤恨至极,猛地站起冲上前去,拿起玉簪便向妖女扎去,妖女忙拿剑格挡,不想此一击力量甚大,妖女抵挡不住,一下倒向身后。
“老爹……孩儿不孝,竟将你丢在那山洞自己逃掉……”云雁跪倒在地,哭着说道。
“如今,只有你同我回去,才能保我们活命……”那妖女半跪地上,表情痛苦,背后的伤口未曾包扎,还在不停流着血,又经如此奔波,身体已经虚弱不已。
那妖女说着,一眼瞥见那地上云雁掉的长剑就在自己脚边,光亮夺目,便好奇拿起一看,只见剑身上,有沧破二字,又摸起剑身。说道“此剑是妖界产物,你果然是妖!我没有看错……”
那妖女睁大眼睛看向了云雁,云雁听到此话,先是吃了一惊,但又回想自己在妖洞中的反常经历,心想莫非自己确实不是人?
老张也想起云雁,当时身上被烈火覆盖却毫无伤,不由得也说了一句,“孩子……你……”
云雁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认识此剑?你快说啊,你快说啊!”云雁急躁起来,说着便走到妖女身前,将玉簪顶在妖女脖子上。
那妖女的脸色惨白,虚弱无力,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我……知晓……此剑……”便一下晕倒,扑到了云雁怀里。
云雁见其晕倒,忙一下揽住,只见这妖女背上血已将灰白衣物染红。云雁忙将其搀扶起,扶进屋内。
又翻了翻家中橱柜,现没有止血药,老张见此,便快步走了出去。
来到城内,老张来到了官府衙门门前,抬头看了一眼,又看向不远处药铺,径直进了药铺。
买到止血药后,见药铺门口坐着一婆婆儿,正坐台阶上,落日红色的光照在她花白头上,老张便走上前对其说,“刘婆婆,在这闲坐哪!”
那刘婆婆嘴中牙齿都落光了,抬头抿着嘴,眯着眼笑着对老张说道:“对呐,近来无人找我呐,我寻思坐这药铺门口,若有人生娃娃也好找我接生呐……眼见这天都黑了,看来今天是没人来找我啦。”
“那婆婆没事帮我个忙呗,就去城外石巷,一会便会来啦。”老张笑着说道。
“好呐!等等我回家拿家伙!”刘婆婆慢悠悠站起。
老张忙搀扶着婆婆一边快步走着一边说道:“不用不用!我都准备好啦!”说着便指着自己手上的药包。
刘婆婆笑着慢吞吞说道:“害!你这后生,自小就是性子急……”
老张出去一会,便带着刘婆婆回来,云雁见到这花白头的老婆婆,又看向老张,疑惑地说道:“刘婆婆……怎么来了。”
那刘婆婆笑着说道:“这俊俏娃娃,越大越好看啦!来呐,人在哪儿呀。”
“咱俩大男人帮她一女子上药不好!我见刘婆婆在那无事,又有那么多年经验,便让婆婆来帮忙。”老张拿着药包说道。
“可是……她是接生婆啊……”云雁还是犹豫不决。
刘婆婆生气说道,“人呐!信不过婆婆我,他们都觉得我老了不找我了,你们也信不过我!”说着刘婆婆一昂头,撅起嘴来。
老张忙扶着婆婆,哈着腰笑嘻嘻说道,“没有呐婆婆,人在里头呐,我带您进去。”说着便拿着药包搀扶着刘婆婆要进屋。
刘婆婆夺过药包说道,“你们就在这,不许进来!”便自己愤愤地进去,一进屋,便看见一女子趴在竹床上,背上的衣物上尽是鲜血,婆婆快步过来,轻轻抚摸那女子的头,说道,“孩子,受苦啦……”便开始包扎。
不一会,刘婆婆慢慢开门,走了出来,对二人轻声说道,“好啦。所幸这孩子伤得不重,只是失了些血需要进补静养。”
老张忙搀扶着婆婆,笑着说道,“那就谢谢婆婆啦!”说着掏出几颗碎银,伸手想给婆婆。
婆婆见到,又伸手推将回去,说道:“不必啦,留着钱给那孩子买点补品吧,那孩子伤的不轻,确实可怜!若要谢我,你也老大不小了,实在不想娶妻生子,那便领养一个嘛,从你老小就开始说,无子老来衰呀,这都多少年了……”
“好好好,”老张搀扶着婆婆出了院门,慢慢走远,将婆婆送了回去。
云雁走上来,透过窗看向屋内,那妖女还昏睡未醒。自己心中又开始嘀咕起来,“我,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