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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钟邪/关轼半边脸上的噙泪、憨实、善良正在慢慢消失,逐渐被狰狞、冷酷、阴邪所取代……而钟邪/关轼也慢慢低下了头,双手掩面……不时片刻,他的身子开始颤抖,嘴里开始出渗人的细声吟笑……突然,钟邪抬起了头,望向了段峰,放声狂笑“伊……嘻嘻嘻……哈哈哈哈……”……脸上眉毛狂舒、双目充血、两眼怒瞪、面部抽笑,嘴巴笑咧得嫉妒夸张,两个嘴角仿佛就要咧到耳后根了一般……钟邪开口咆哮:“哈哈哈……关轼!老子终于把你压住啦!!!来!!!段峰!!!今日我们不死不休!!!”……钟邪说完,右手捡起了地上的唐刀,一个飞身跃起,双脚刚刚点了地,就一个弹射起步,径直杀向了段峰……

段峰意识里还来不及处理这接连生的一切,就不得不先作罢,面对袭来的钟邪,重整旗鼓,双手握紧龙头斩刀,运足内力,双脚犹如弹簧一般,冲向钟邪~二人在广场中央的位置遭遇,龙头斩刀和唐刀在空气中碰撞、振动,迸出了一阵阵清脆的金属声。双方在交锋的初期,攻守互换,你进我防,我防你进,身体在挥刀的过程中,动作敏捷快,看得太平门其余六众都有些应接不暇。随着二人的挥刀舞动,加上散出的内力,他们所较量的区域竟腾起了一阵风尘。加上两柄金属利刃的高频率碰撞摩擦,二人周遭竟不断地向周围喷溅出了火星火花,还冒起了白烟!!!!二人忘我混杀,现场一片尘烟弥漫,电光火石,叶絮飞扬,杂垢乱舞~

双方的拉锯战持续了几时,还不分胜负,这是一场耐力战,就看谁先从巅峰上下来~忽然,二人脚下原本干燥的青砖地面上,撒下了星星点点的红色液体,液体还带着些许腥味……那是血!!!二人的战斗已经开始见红,只是由于双方动作迅捷,难以看清,那血,却也不知是段峰的,钟邪的,还是二者皆有……

一团模糊的闪着电光火石的烟尘中,左右飞出了两个人影,一个段峰,一个钟邪。二人落地后,段峰右手用刀支着地面,强撑着站在青砖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钟邪,单膝跪地,同样喘着粗气。此时的二人身上,分别都挂上了不同程度的伤痕,伤口上都渗出了鲜红色的腥血,身上的衣服,也都大大小小地破开了各种口子……

现场的其余六人,见得今夜这巅峰对决,无不惊叹连连,冷汗直流~连太平门的二当家重海,都被惊得向后挪了一小步……眼看着段峰气势渐落,屋顶的冷梅眉头紧锁,右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峨眉刺……霎时间,站在原地的无影消失无形,一个瞬步闪到冷梅身后,按住了冷梅的右手,冷梅双眼惊瞪。无影低声说到:“冷妹……听大哥的话……不要插手……”冷梅的柳眉星眼这才舒缓了下来,沉住了气……

二人中间的烟尘漫漫散去,相互间也看清了对方的身形,段峰看着钟邪,钟邪看着段峰……相顾无言。钟邪歇息片刻,强撑着站了起来,闭上双眼,深吸清气,昂挺胸,气运丹田,身体周围环绕着一股非同凡响的气~段峰感受到了钟邪散出来的气息,全然不顾身上的还在渗血的伤痕,重运内力,身上的衣物、缎带、头也随着溢出的气凌空飘舞~

钟邪张开眼睛,启动步伐,再次冲向了段峰,而自己身上的各种伤口也正在渗出鲜血,滴撒了一路……这一次,轮到段峰站在原地,不动如山,双目如炬,紧盯着杀上前来的钟邪。

就在即将接近段峰之时,钟邪低吟了一声:“魑魅魍魉……”随后,只见刚刚还只是一人往前冲刺的钟邪,瞬间分裂成了两个、三个、四个、五个……而且每个“钟邪”在冲刺的过程中还不断变换着前后左右的位置,一时间根本分不清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个“钟邪”?!……

无影看着眼前钟邪如同鬼魅般的招数,瞬间也失去了淡定,额头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眉头紧皱,双目紧盯,惊诧难语,喉结刚劲有力地上下移动,硬咽了一口唾沫……

再看那段峰,不惊不慌,双手握住刀柄,抬过右肩,做出即将劈砍的姿势。段峰周围的气逐渐向龙头斩刀凝聚,犹如巨龙吞云一般。“钟邪们”眼看就要杀到段峰跟前,看那段峰依旧纹丝未动,右手举着大刀,只不过,他周围的气,带动了气流,卷起了身边的叶花植絮、砂石尘土,瞬间去龙卷风般将自己包裹了起来……钟邪一众,就这么接二连三,陆陆续续地杀进了段峰的龙卷风阵之中……这股龙卷风阵,犹如巨龙张口,将周边大范围的树叶、残花、落絮、砂石、尘土等杂物吸入龙卷风阵的中央,空气与杂物摩擦振动出的风声咆哮震天,鬼哭狼嚎,轰耳欲聋……随着杂物的不断吸入,整个龙卷风变得混浊乌黑,外人完全看不见里面生的状况,只见龙卷风中心,又再次不断闪烁着金属兵器剧烈碰撞摩擦迸出的金光,同时伴随着金属兵器铿锵有力的碰撞声……一股混浊乌黑,不断闪烁着金光,出金属碰撞声的龙卷风就在深夜九王府的青砖广场上,以不规则的轨迹移动盘旋,所经之路,地面青砖皆被损坏裂毁……

太平门其余六人,已看得两眼直,四肢冰冷,脑子里已然没有了任何词藻……

在“龙卷风”狂移暴走了几时之后,终于开始逐渐势减,然后慢慢衰弱,叶花砂尘等杂物纷纷从半空中徐徐落下……原本混浊的风体逐渐消散,中心也逐渐清晰……只见中心二人手握刀刃,各自劈在了对方身上,交互形成了一个大大的“x”型姿……而整个广场,树叶、残花、砂石、秽土、碎砖……狼藉一片……

段峰和钟邪,两人喘着粗气……钟邪从手臂下露出的半张脸上,那挂着鲜血的嘴角微微上扬,笑说:“呵呵,痛快……痛快……无憾矣……段峰,汝果然没让我失望……干得好~”段峰挂着鲜血的脸上,也露出了硬朗的笑容:“哏哏~行了,你就别来这套了……然今夜,属实痛快……如那日……在聚仙阁我三人共饮般痛快……”钟邪笑了笑,说到:“呵呵……汝与关轼之事,与我何干?!……呵……段峰,那废物有话要对你说……稍待……”眼前低着头的钟邪,开始颤抖,接着抽泣……“钟邪”抬起了头,双目噙泪,脸上已然没有了刚刚的不羁、桀骜、邪气,呈现出来的,是一张善良、质朴、单纯的脸……段峰低声说了句:“关轼……呵呵,你来了……”关轼双眼落泪,双颊挂上了两条晶莹的泪痕:“段大哥……对不住了,关弟我……我实在是控制不住‘他’……”段峰微微一笑,答:“呵呵……一切……皆乃天数……半点不由人……”段峰话音刚落,忽然被一口鲜血喷在了自己的胸口上,瞬间染红了白色的底衬。只见面前的关轼,已然满口鲜血,奄奄一息……“关轼”抬起头,对着段峰邪魅一笑……段峰也身受重伤,艰难支撑,说了句:“你这臭小子……我段峰今日……欠你一次……”说完,二人带着释然的笑容,倒在了一片狼藉的血泊之中……

躲在屋内的九王爷,窥着门外生的一切,微微点头,狡熟老辣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奸邪的笑容……

三日过后,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继续散着它那威严的皇城气息。太平门外绿树成荫,花枝招展,鸟雀曲鸣……段峰的房间里,重海、既无咎、无影、独乐、狂骨、冷梅,六人站在段峰的床榻前,默默守待着尚在昏迷之中的段峰。太医华仲坐在床边,为段峰号着脉。华仲号脉冥思片刻,点了点头,说到:“嗯……段大人虽身受重伤,却未及要害。昏迷多日,也只因比武之时全力以赴,以致精疲力竭,精气耗损罢了。静息多日,如今脉象已趋稳。”床边的六人听了,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了地,相顾微笑~

华仲伸出手,用手指探了探段峰的鼻息,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随后,华仲从药匣里取出一粒红莲醒神丹,放在了段峰鼻孔前,微微摇晃。不一会儿,段峰的眉头开始颤动,紧接着咳嗽了起来……众人见状大喜!重海向华仲抱拳鞠躬行礼:“华太医果然医术高明,妙手回春!!我等几人多谢太医!!!”其余五人也纷纷抱拳致谢华太医。华仲捋了捋白胡子,笑答:“呵呵呵,各位大人不必客气。太平门为保京城安危出生入死,令人佩服。仲不过一介微医,救死扶伤,既是义容不辞,也是职责所在啊~呵呵。正所谓‘佛度有缘人,医治不死病’,段大人耗损精气,又兼深受重伤,还能恢复得如此顺遂,全凭段大人己身优越的抵抗力和恢复能力啊,医者,不过如虎添翼罢了~呵呵”

说着,段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画面,也由模糊逐渐转为清晰。段峰这就要强撑着要起来。华仲和六人见了,赶忙上前扶着段峰。华仲忙说:“段大人,你元神初复,还需静养,勿要盲动啊……”段峰听了,微微点头,在大家的帮扶下,上半身斜靠在床头,躺坐在了床上。虚弱的段峰举起双手,抱拳向华太医致谢:“多谢华太医救命之恩……”华仲点头微笑,摆了摆手:“呵呵~哪里哪里,休要再谢……”

段峰喝下了冷梅端过来的一碗清水,回过神,问到:“关轼……钟邪现今如何?!”太平门六人皆表情凝重,低头不语。段峰见状,也表情凝重,回过了头。重海说到:“大哥……你身上所受之伤虽众,却也都未伤及要害之处……实则并无性命之忧……”段峰听了,深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低语到:“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华太医说到:“从刀伤的切口痕迹来看,与段大人比武之人,虽刀法凌厉,然大人全身上下所受之伤,竟无一处伤及要害,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实乃刀功精湛之高手~实是令人叹为观止……”段峰听闻之后,深吸一口气,依旧紧闭双眼,头部开始缓缓转向了没有人的一侧,眼角似乎渐渐开始晶莹闪烁……而屋里的气氛,也就这样静寂了下去……

时日流转,循环往复……皇宫大殿内,空旷的空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是段峰,一个……是皇帝~段峰向皇帝交代了当晚与钟邪的战况详情后,皇帝表情严肃,点了点头,说到:“朕已连夜翻阅了爱卿呈上的文书,果然,九叔一众确实策划起了当年谋反之事。先皇在世之时提醒朕,要时刻提防九叔,真是一语中的。这段时间你奔波劳碌,明察暗访,辛苦了~”段峰答:“谢圣上!臣食朝廷俸禄,自当为圣上、为朝廷、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皇帝问到:“只是何事?!爱卿不必犹豫,但说无妨!”段峰答:“是,遵旨!臣经明察暗访得知,当年九王爷,伙同公孙望、董尚书、曹庸、蒯越等若干人等,意图谋反。他们找了个名满江南的戏班子,准备在给先皇贺寿表演之时,行刺先皇。可谁知,风声走露,被戏班的大当家得知,拒绝了九王爷的邀请,誓死不从。九王爷得知戏班大当家的知道了他们的阴谋,痛下杀手,将整个戏班和所有相关的人赶尽杀绝,不留活口……”“啪!!!!”皇帝听罢,怒火中烧,右手重重地拍在了龙椅扶手上,说到:“哼!岂有此理!天理难容!!!”段峰又说:“这几个月来,从邯城的知府张之田遇刺,到蒯越、曹庸、董尚书、公孙望被杀,再到近日九王爷遇胁,钟邪必然与当年戏班子被满门抄斩有关,估是来寻仇结账的……遂……臣段峰有个不情之请……”皇帝抬起手说:“讲!”段峰答:“是!臣恳请圣上将钟邪之事暂时压制平息下来,避免声张,撤回所有与钟邪有关之朝廷书文。请再容臣些许时日,臣……自会给圣上一个交代!”

皇帝听了,点点头,回答:“一个大戏班子,百来号人,因为先皇,因为朝廷,因为社稷而无辜丢掉了性命~百姓势微,手无寸铁,试问他们的亲友何以自处?!段峰,就按你说的办!钟邪之事,就全权交由你段峰一人决断!!”段峰抱拳鞠躬答:“谢圣上!!”

段峰回过话头,问到:“臣,敢问圣上,如今九王爷伙同党羽,意图谋反之事已坐实,下一步该如何……?”皇帝听罢,表情凝重,缓缓起身,顺着阶梯,走下了龙座。皇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抬头望了望龙座顶上的牌匾中,用金漆写着的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皇帝停滞许久,终于开口说话了:“段峰……你可还记得?朕……赐你龙头斩刀……是干什么用的?!…………”

段峰听闻此言,犹如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声,全身上下竟开始汗毛直竖,黄豆大的汗珠眼看着就从额头冒了出来……沉稳的段峰迅压制住了内心的波澜,整肃神情,低头抱拳答:“是!臣……领旨!!!”……

清晨,森严的九王府,一片沉寂肃穆,安静得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府内的丫鬟侍女、护院守卫开始忙忙碌碌,张罗着又一天的活计。九王府大门外,一阵晨风吹过,空气中突然传来了杂多的马蹄声和众人的走踏声。这群人的身影形象,由远及近,从模糊到清晰……那是几个骑马的人,带领着一队着装统一,配带兵器的武众。定睛一看,领头的,是骑着高头大马,威猛壮硕的汉子——独眼段峰。骑马的其余六人则是重海、既无咎、无影、独乐、狂骨、冷梅~他们身后一路小跑,紧随其后的,则是太平门六位次当家手下掌管的各小分队。

太平门一众浩浩荡荡,来到了九王府门外,人马缓缓停下了脚步,段峰等几位当家从马背上纵身跃下。段峰从马背上取下了龙头斩刀,看着门上写着“九王府”的牌匾,说到:“太平门的人听着,皇上谕旨,办九王!!妇孺老病除外,敢有执意阻拦者,杀无赦!!!”……

二当家重海向身边的队众使了个眼色,两个随从立马上前,一脚踢开了九王府的大门。府内的护院、家丁,看到一大早堂堂九王府的府门就被人踢开,还从未有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纷纷顿感困惑惊诧,也兼怒火中烧。守卫、护院、家丁一群乌合之众瞬时聚拢成团,大喊大叫,径直就冲着太平门的人找去……高手如云的太平门哪能惯着这帮乌合之众?!不由对方分说盘问,各队武众先于几位缓步行进的当家快步冲出,将前路的“拦路虎”们一一“清理”,为各当家开出了一条道~

经过了当晚与钟邪大战的广场,太平门一众来到了九王爷所居的两层大阁楼。只见阁楼一层大门紧锁,气氛微妙。段峰见状,对着身后太平门一众说到:“太平门听令!我奉圣上懿旨,来办九王,我与众当家进此阁楼,尔等在门外守候,不得让任何人进楼打扰!”众人抱拳答“是!”~

段峰提着龙头斩刀,摆动着魁梧的身形,带着其余六位当家,径直来到门口前。段峰轻轻地推开掩闭的大门,七人进入堂内,无影轻轻地将两扇大门关上……

七人来到堂内,只见九王早已端坐在中堂的太师椅上,闭目静息,手里不断滚动攥捏着佛珠串……段峰开口:“微臣等……拜见九王爷……”九王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太平门一众人等,说:“段峰……你好大的胆子~大清早的,就带着这么多人,擅闯九王府!你可知该当何罪?!”

段峰依旧面若冰霜,不改颜色,看着九王,说:“王爷,可曾记得先皇在世之时,江南一戏班被满门杀绝之事?!”听罢,九王原本稳健的气息顿时紊乱,面部开始铁青,眉头瞬即紧锁,额头也隐隐冒出了汗,手里的佛珠串也被他惊得双手扯断了绳子,佛珠散落了一地……九王爷眼神闪烁,言语慌张,答:“你……你所言为何?本王不知所谓!……”

段峰随即拿出了一本账簿,说到:“禀王爷……此账簿,上面记录了包括王爷您在内的公孙望、董尚书、曹庸、蒯越等若干人等当年参与谋反的名册,以及诸事详情。这是太平门伏在董尚书府内的细作所窃得,且本门密探,经长期明察暗访,已掌握了王爷率众谋反更多的证据。如何?要段峰一一向王爷展示与否?!”九王听罢,怒火中烧,低声怒语:“姓董的!真乃成事不足,酒囊饭袋也!”九王顿了一会儿,回过神,一边望向段峰,一边说:“那你段峰,又能耐老夫何……”还没等九王说完话,一道寒光照在了九王的脸上,闪得九王双眼难睁,而后,九王脖子上感受到了一阵寒凉,随着一声呼啸,九王的人头应声落地,鲜血瞬即喷溅了厅堂,而刚挥下龙头斩刀,也沾满了九王的鲜血……

段峰收刀,而此时,肩上与钟邪决斗初愈的刀伤也缓缓渗出了血……众人见状,纷纷慌了神,重海惊呼:“大哥!为何不用左手提刀,而用右手提刀啊……你的旧伤……”段峰看了看自己已被鲜血染红的右肩,淡然神定,答:“没事,不要紧,这……是为了皇上,为了江山社稷,也是为了关轼和钟邪……”……

九王府的上空,飞起了一群洁白无瑕的鸽子……

几个月之后的邯城,也回复了往日的平静……

随着钟邪一案的撤销,在段峰的暗中相助下,本以为仕途已尽的江捕头也官复了原职。而江捕头,整天没事就去关轼摆摊的闹市街,一天要去巡个好几遍……与其说是巡街,不如说仿佛是在寻觅着某个熟悉的身影,期待着这个身影的出现。江捕头的腰身上,多了个垂挂着的香囊,香囊里,放了许多些个山信子……

白府大院内,树上的花叶也开始随着秋意的到来,不时落下了些许花瓣、叶子……白子敬站在院内,手里摇着关轼亲手制作的竹扇,叹了口气,脸上若有所思,露出了深深的思念,和扰人的哀伤……此时,一位女子拿着披肩,从屋里走了出来,披在了白子敬的身上。白子敬转过头,望着眼前的女子——秦月茹。二人轻轻靠近,秦月茹依偎在白子敬的怀中,白子敬紧搂着秦月茹,一起望向了那开始落叶的枝头……

关轼的小竹屋,还是那么清新雅致……因为这段日子里江捕头和白子敬二人,时而结伴,时而独自来打扫……和关轼/钟邪临走时一模一样,个中物件摆设分毫不动……

多年前,烟雨江南,景致入画的小镇里,一个梨园大院中,满树桃花的庭院内,两位少年男女,他们分别身穿戏曲长袍,脸上浓妆艳抹,头戴华冠,一身戏曲唱角的打扮。此二人正全情投入,排练戏曲。他们一身水袖流苏,举手投足如行云流水,情传眉目,羞笑往来,深情对唱。吟曲二人的唱调,缓缓引来了许多各种鸟儿。鸟儿们有的在枝头停留,有的在空中盘旋,景象甚为诗意。漫天飞舞的鸟儿们,纷纷出了欢快的鸣叫。鸟儿们的鸣叫声,却与男女二人的词曲对唱相映成趣、交互映衬,毫无违和感,让人更觉这意境之美妙无言名状……

可……后来的某一天,小镇上的人们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个梨园戏班。里面的所有人,都跟人间蒸了一般,就仿佛这个戏班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再后来,人们也就认为他们可能是搬去了其它的什么地方演出,渐渐的,也就没人再谈论起过他们……

现在,邯城郊区,一片静谧祥和的竹林叶海之中,附近的人、路过的人,都说仿佛时不时能听到男女深情对唱的声音,内容是……

“百花冠,嫁女妆,不愿天宫侍娘娘,只愿此生伴情郎。相抱拥,偎依傍,碰杯共到夜台上,合欢与君醉梦乡。痴女花,落君膀,但求长伴有情郎。双枝连理,一同死去树也同模样,哪怕红尘笑我有情痴……”

这曲调词吟,缠绵悱恻、情意绵绵,如同说诉,娓娓道来,深情之中,却也带着丝丝憾怨……可谁又能知,这是鸟唱的……还是人唱的……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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