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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法威能不差,想来有些名堂。”
“我也好奇,这鬼物是哪般来历。”
胡八姑也插话应道:“姐姐我是今日午时过后才察觉到有跟着的。”
“若不是那几位需要恢复阴身,借了阴气遮掩,姐姐还察觉不到。”
“这阵法,比姐姐我那点手段高深多了。”
胡八姑这话多少有些自谦了,只是之前移花接木偷天换日的转生阵法,就比这么一个只晓得收拢阴气折腾鬼魂的阵法高深了不知多少倍。
“来历么,贫道还看不出来。”
孤贫子叹气一二,压低声音道:“不过贫道却看出来:曾善人今夜怕不得安宁了。”
曾德善今夜非但不能安宁,怕还要操心,死伤的都是其侍卫和供奉,其舍得银钱之物还能安抚,但这驿站受了如此伤损,寻人修补都得要半月时间,银钱更不知要耗费几何,还有这吏员因此生出恼恨,自此不许曾家入住,都要曾德善好生斟酌安排。
这驿站的吏员平日怕是连鬼物都见不着,今夜被几百个鬼物折腾了一番,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其惊惧,没有月余时间,不能平息。
曾家是皇商,这些人是官,都不好应付,也不能翻脸。
当然,若是每人都给个千儿八百两的,这驿站吏员立即便平息了,说不得还能跳起来,将那地窖里面的老酒都搬出来,又马上跑去后院,将那山珍野物都给炖了,做一锅好菜欢迎一下曾家商队。
至于那驿站破损事情,只需几人联手遮掩,便足以将曾家从这事情中摘出去了。
不过这些都轮不到无尘子操心。
无尘子比较担心的是,那些鬼物的来历到底是追着自己来的,还是曾家倒霉被追上了。
斟酌片刻,心痒难忍,其试探道:“不至于吧,虽然这意外确实伤了不少人,耗费银钱药物不少,但善人的东西到了京城,怕是会大大赚上一笔,到时候今夜殒命的壮士,都能有个好的贴补了。”
“只是这鬼物可有提到在追寻什么物件,还是旁的缘故?”
“若非紧要之物,其也不会辛苦追寻半日,受了半日太阳真火烘烤。”
无尘子只是将那怀疑往曾家头上靠,却并未提及此前自己在鹿扬镇做法,坏了那鬼物的好事,可能招致这群鬼物跟来寻仇。
“道友所言极是!”
孤贫子怀疑目光自无尘子面上扫过,语气拿不定道:“你二人出去后,那来的鬼物明显是冲着善人楼上的房间来的。”
“看来曾善人此次带的东西,确实有些蹊跷。”
“不过以贫道猜测,那鬼物有兴趣的,未必便是好东西,至少我们这些修行便不一定会沾染的。”
看来这曾老爷也晓得“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密则害成”的道理,商队中的机密事情,并未告知孤贫子这位大供奉。
后者也安稳,一心护卫商队,对那些曾家秘事,若非今次事关性命,想来连猜测心思都生不出。
胡八姑已经知晓曾德善带的东西了,低声应道:“那老家伙说不得此时如何头疼呢。”
“这去京城的路可不是一二里,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山野地头。”
“要是老家伙遮掩不当,我们这一帮人都得死在半路上。”
“姐姐我死过一次的,倒是无所谓,还可以跟小官人做对快乐的鬼夫妻,不也欢乐?”
胡八姑大约安稳了下来,又开始逗弄无尘子了。
无尘子面上又有恍然大悟,也有愤愤不平,最后还跳出了无可奈何,终于全数消散,留了一抹苦笑,在孤贫子惊异神情中提醒道:“八姑可是忘了此前被几个高人联手收拾的凄惨模样?”
“鬼也不是这般容易当的。”
胡八姑心情也不好了,满是幽怨看了无尘子一眼道:“如果不是姐姐因小官人缘故留手了,那几个臭鱼烂虾能拼得过姑奶奶!”
“老道士,小和尚,联手也不够看的。”
“罢了,姐姐瞌睡也来了,便不掺和你们这些杂事了。”
言罢,胡八姑起身伸了个懒腰,身姿摇曳款款莲步向着楼上走去,打算入睡了。
无尘子目光转动,自曾德善诸人变幻面色上收回来,看得一脸好奇模样的孤贫子,没好气道:“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心神清静,方能修道。”
孤贫子看无尘子话里话外嫌弃自己太好奇了,复应道:“云何降服其心,如是降服其心!”
好奇了,明白了,心自然也就静了。
无尘子也不想继续说经论法,便转了话题问道:“今夜的鬼物看来是对着曾善人来的,跟了足足半日时间之久,又带了阵法旗幡,可见其心。”
“我怕,其今夜还有偷袭举动,偏偏我们今日都伤损不小,怕是防备不及。”
“不知道友今夜是否还有旁的法术防备,能够护卫我等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