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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德昼正聚精会神念咒掐印,不想被乌正信这话乱了心神,忍不住便呕出二两血,手上印诀崩断,脚下罡步碎裂,身上法力泉涌,惹得周围都显出一阵凌乱法力,其本身法力也运转不顺,伤了经脉。
印诀一断,那宝剑便直直落地,果然是一把木剑。
满天星神桃木剑,驱邪斩妖北斗诀。
无尘子看得那鬼物已经向着墓穴的小洞遁去,也顾不得思虑太多,却是一道遁身符,复将护身印诀运转,恰恰呆在那洞口之前,身上又有灵光跳出,挡了那鬼物一下,乱了其躲入墓穴的谋算。
不过与那鬼物撞了一下,在尺多高的洞口撞了一下,背上一阵痛楚,无尘子本就伤痛的胸口,愈发痛了,只能龇牙咧嘴稍稍缓解几分。
那鬼物瞪着通红双眼,恨恨唾了一口,复又要往洞内冲去。
一旁刚缓过气来的子真道人也揉了揉胸口,看得无尘子吐血不止,忙祭了千锻羽丝拂尘,对着那鬼物便打去,刚好打在鬼物身上,将那鬼物阴气打散几丝,引得那鬼物痛嚎一声,也被激起凶性,转身以血红双目盯着子真道人。
这次却是不急着进洞去了,两个小道士一个挡一下,想逃也逃不掉。
又有那鬼物人多高的巴掌已经拍了下来,正对着子真道人。
管家刘德昼已经回过气来,忙喝道:“且小心,这鬼王会乱人心神!”
话音刚落,却是已经晚了,乌正信与那鬼物对了个正着,刚好被鬼物蛊惑心神,身上护身符瞬间化作灰烬,然后双眼迷糊,也不知见了哪些事情,深恶痛绝,双拳紧握,对着子真道人脑袋便上来了一下。
子真道人正以拂尘抵抗鬼物巴掌,不想被乌正信一个拳头打在脑袋上,嗡嗡直响,几乎要昏厥过去。
刘德昼已经跳到跟前了,眼看两个小道士都十分辛苦,忙掐动法诀,周身法力流动,法剑飞来,拾起宝剑又是一道流光闪过,不待那鬼物再施展手段蛊惑乌正信,已经将个鬼物巴掌荡开,与那鬼物缠斗一起。
两人身周有那阴气乱窜,又有道家赤光闪动,还有种种符文一闪而过,惹得周围草木哗哗作响,却是被那阴气旋风给带动了。
老当益壮舞宝剑,飘忽身影乱心神。
无尘子也回过气来,看子真道人正恰了个神虎提魂印压着乌正信,不过其法力尚未恢复,又没有法坛法宝之物,只得以精血镇压,却依旧不能驱散乌正信身上阴气,虚耗时间,不得解脱。
乌正信双目赤红,身上青筋暴起,顶着额头那法印挣扎不休,骇人得紧。
无尘子心急如焚,正要去帮子真道人,刘德昼却看得无尘子有了闲暇,忙喝道:“真人,此时不是藏拙时候,你若还有降服手段,此时不使出,更待何时?”
无尘子不想自己的五雷符,搞得个个都知晓似的,有些懵然。
刘德昼早在外头那阵法中使了千百手段,又追着那鬼王缠斗许久,本就是体力不济法力不支,看无尘子还在发呆,抽空又喝道:“还不使出你那降魔手段?!”
无尘子犹豫片刻,道:“惭愧,贫道那手段敌我不分,贫道怕误伤了各位!”
虽还在犹豫,其已经取了前身留下来的五雷符出来。
嘉定县县令家中被五雷符误伤的小婢女,无尘子仍然记忆犹新,也是满心愧疚,每逢念咒时候,都会忍不住祷告神明,给那小婢女一个好的转世轮回。
真是罪孽!
“你速将他二人劝走,我还可以支撑一下!”
那鬼王看二人公然谋划手段,大怒不已,将一身阴气驱使得如刀似剑,隐隐有阴邪符文跳动,周围那阴气也跟着来回席卷,泥土翻飞,草木飞溅,恨不得将地皮也翻过来,一心要将那碍人的刘高湛给收拾了——至于那洞府,三个道士一起出手,自己想逃也逃不掉。
刘德昼手段也不差,身形跳动如风,手中舞动似雨,每次罡步踏动,便有地脉阴气跟随,化作驱邪符文,一一将鬼物阴气给化解了,只是可惜了周围草木,被祸害的凄惨不已。
本是半人深的草木荫林,被两个家伙犁了一遍又一遍,早不复此前的绿荫模样,大片大片趴在地上,汩汩绿色汁液将周围染了些颜色。
绿浆入地三尺!
子真道人也道:“师弟,你可还有驱邪镇魔的符咒,速速拿来将主持给解了!”
无尘子已经探了符袋好几遍,却是寻不出能够镇压的符咒,情急时候,猛然想起自己的精血,咬咬牙,又逼出两滴,晶莹剔透,在一片腥臭中显出几缕香味,然后被无尘子引动,一点点变化,伸出一道镇邪符来。
子真道人一手镇压乌正信,一手也在身上胡乱搜,却寻不得镇压之物,也急得一头大汗。
诸人都在忙乱时候,无尘子已经驭使仅余法力的一大半引动镇邪符,便对着乌正信镇压而去,复取了遁身符对子真道人道:“师兄,我看老丈已经要恢复心神了,你二人速离开此地!”
正言语时候,乌正信双眼红光散去,已经恢复几分清醒,看了两位真人一个按着自己顶门一个压着自己脑门的怪异模样,不由问道:“我这是……”
子真道人已经引动遁身符,拉了乌正信便对着不远处的路口遁去。
这遁身符法力还是低了些,若是无尘子一人使来,可以借着地脉之力化作一道影子遁走,形若鬼魅,若不留神,根本看不得身影。